關于皇帝與太子太傅的某些流言小範圍地傳播開了。
但礙于當今龍椅上的這位才登基不過一年,便殺得人頭滾滾,用來處刑的刀斧都換了數十把的暴戾作風,哪怕是隐約已經察覺到二人之間有着不同尋常的關系,也沒有誰敢光明正大地說出來,隻偶爾與關系親近的人對一個眼神。
在前朝餘孽的最後一個小尾巴被□□之後,沈太傅終于從皇帝的内宮裡,搬回他在老梨樹巷的小宅子,也沒再那麼頻繁地缺席早朝,而可憐巴巴的小太子也終于能正式地開始上課了。
殷元庭的個子長得很快,充分繼承了來自母親與父親的優良基因,小小年紀便已顯露出足以令所有人滿意的聰慧,當然沈徽的另一個學生殷懷玉也是個足夠機敏的小孩兒,隻不過相較于他禮法上的堂弟,實際上的表弟而言,終究還是少了些靈活勁兒。
但他尤其愛對所有能接觸到的事情刨根問底,用殷盛樂的話來說,是個當科研人員的好料子,于是,他毫不猶豫地把殷懷玉這個在原作裡成了新任皇帝的好苗子拎去學理科了。
“阿玉哥哥現在都不怎麼和我玩了。”失去了小夥伴的殷元庭控訴親舅舅以及養父的蠻橫行徑,隻得了後者一個居高臨下的摸頭,把小太子打理整齊的發髻全部揉亂。
殷盛樂哄小孩兒道:“你阿玉哥哥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事情呢,你們作為好朋友,不該支持他嗎?”
小太子烏黑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幾圈:“可我想讓阿玉哥哥和我玩。”
肉嘟嘟的小臉上多出一雙爪子,捏了好幾下:“得了吧小機靈鬼,朕再給你找幾個伴讀,你看好不好呀?”
殷元庭權衡片刻,點點頭:“好,但是阿玉哥哥我也要。”
“啧,人不大心挺花。”殷盛樂把小家夥提起來,放進自己懷裡掂了掂,“聽說你最近都不好好吃飯,體重都沒長多少。”
殷元庭捏捏自己的小肚子:“福寶有在乖乖吃飯的,娘親說了,福寶在長身體,抽條了才會顯瘦。”
“父皇,福寶什麼時候能出去玩呀?”
“嗯等着看你太傅什麼時候有空了,咱們一家子就出去轉一圈。”
“為什麼沈爹爹比父皇忙?”
殷盛樂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他就這性格,總愛操心,尤其是跟朕相關的事情,哪怕一刻也放不下來,非要自己親手操持才行。”
殷元庭歪歪頭:“父皇是在跟福寶炫耀沈爹爹對您好嗎?”
“是啊,怎麼樣?”殷盛樂滿臉得意。
小福寶氣鼓鼓地:“以後福寶也要找一個願意為福寶這麼操心的伴侶。”
“有志氣。”殷盛樂給懷裡的孩子豎了個大拇指。
沈徽出來時,便看見這一大一小天南地北地不知道在瞎扯些什麼,及冠之年的皇帝好生不要臉皮,把一個垂髫幼子忽悠得一愣一愣,眼瞧着殷盛樂又要給殷元庭教些不着邊際的歪理了,沈徽連忙上前去阻止了他的行動:“陛下,太子殿下。”
“阿徽。”殷盛樂換了張笑臉。
“爹爹。”福寶尤其乖覺。
而沈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陛下,前來參選的秀女已經陸續抵達,考場便布置在安國殿下城郊的書院之中,您是否要親臨?”
“朕等她們考完了再過去。”
“或許會有有心之人暗中針對。”沈徽有點擔憂。
殷盛樂聳聳肩:“朕派了羽林衛将書院盯緊,還安排了内衛去看護有膽量參與考試的女子。”他露出個充滿嗜血意味的笑容,整齊的牙齒泛着森森的白,“倘若有人膽敢伸手,朕就揭了他全家的皮!”
沈徽歎了口氣:“以強權壓制,不是長久的良方。”
“可隻要朕活一日,他們就必須忍耐一日,時間長了,他們不習慣,也得習慣。”殷盛樂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對于這個時代而言多麼地叛逆,多麼地颠覆。
但這也隻是他腦子裡裝着的那個世界所顯露出來,最最平凡不過的一部分罷了。
“朕會叫他們知道,朕的這些作為,還是已經收斂過的了,既然從前他們都将朕視為瘋子,甚至到現在還有些人私底下盼着朕發瘋,那朕也很樂意叫他們見識見識,一個發了瘋的皇帝,會給他們固守的陳規帶來怎樣的腥風血雨。”殷盛樂的笑容又變得柔和下來,與他的年紀相符,仿佛隻是一個尋常的鄰家少年,開朗而英俊,很讨長輩喜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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