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是淩晨三點,回基地的路上滿車人都昏昏沉沉,梁年更是直接挂在段霆身上睡得天塌了都不知道。
車拐進基地小區時謝栖眠被晃醒,揉了揉腰,眯着眼睛看時間。
“到……了……”歐小典打了個哈欠,催他們,“下車,都下車……”
謝栖眠拆了耳機和午睡枕,拎着外設包,發覺後排靜悄悄的,回頭看隻有微弱的手機光亮。
江野的手機垂落在腕邊,謝栖眠歪着頭瞄了眼沒關掉的畫面,兩秒以後替他鎖屏了。
“江野。”謝栖眠拍拍他的肩。
下車動靜不小,加之謝栖眠喊,江野從深度睡眠中醒來。
中巴的車燈是灰蒙蒙的,謝栖眠遮住了光線,像夢一般氤氲,江野分不清。
“你……”江野抓了他手背一把,“才下機……?”
看來是把這兒當自己房間了,謝栖眠抽出自己的手背,在江野臉頰上拍了拍:“這是車上,哥哥,清醒一點。”
不隻是一個機靈,江野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原地起立,瞬時瞪大了眼睛。
“怎麼,吓着了?”謝栖眠眉頭動了動,掌根抵着江野額頭,往後輕輕推了一下,“那今天晚上就住在車上吧。”
江野飛快推開他的手,噌的站起來,一下撞到車頂,他捂着腦袋疼得呲牙。
司機熄了火,準備清車了,催促他們:“還不下車呢,在後頭笑這麼開心。”
謝栖眠止了笑:“這就下車了。”
一路回到房間江野都沒說話,謝栖眠除下零零散散的東西,邊挂外套邊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啊?”
“你洗吧。”江野背對着他,彎腰整理些什麼東西。
“行的。”謝栖眠拿睡衣路邊他面前時,江野終于說了句有内容的話,“謝栖眠,你能别叫我哥哥嗎?”
謝栖眠停住腳步:“啊?”他轉身,臉上疑惑很深,“我有嗎?”
江野喉結滾了滾:“……剛才在車上。”
“哦……”謝栖眠回憶起來,“可能是随口叫了一下,你介意啊?”
江野想說“不”,卻沒有辦法控制對于“哥哥”這個詞的心理反應,好像謝栖眠每叫一次,他的心髒就要蹦出來一次。
于是口是心非地回答:“你比我大,叫我哥哥不奇怪嗎?”
謝栖眠多少有被冒犯到,抱了睡衣在胸前,納悶:“吃了嗎大爺,睡了嗎大姐,便宜幾毛錢吧阿姨,這稱呼不就是跟在後面随便喊的嗎,梁年他們聽幾年了都沒感覺,你怎麼意見這麼大啊,”他湊到江野面前,近距離端詳他的臉,在他不耐煩的邊緣,突然笑起來,問,“還是說你心虛啊?”
江野轉過臉,把謝栖眠往後推:“别靠這麼近。”
“好吧,”謝栖眠晃回去,嘴裡嘟囔一句,“真沒趣。”
一口氣突然就堵在喉嚨裡,衛生間門“嘭”地關上,江野半天都不痛快,頹然坐在床邊。
怎麼就沒趣了。
不覺得到處叫人哥哥很羞恥嗎謝栖眠。
一天到晚碰到誰都是你哥哥。
謝栖眠洗完出來,江野側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擦着頭發走過去,到江野床前停了兩秒,随後蹲下身——
濕漉的毛巾一把蓋在江野臉上。
“哼……”江野被涼醒,腿在空氣中蹬了兩下,抓下臉上的毛巾,迷茫地撞進謝栖眠眼裡。
謝栖眠在憋笑。
反應過來,害怕就轉化成憤怒,江野抹了把臉:“你幹什麼?”
“你說了讓我不開心的話,所以我報複你啊,”謝栖眠仰着下巴看他,狐狸似的,得逞得很,“怎麼,剛才車裡溫柔的叫起床你不喜歡,現在粗暴的也不喜歡?”
江野看着他,要說的話卡在喉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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