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純和太宰帶着森鷗外特别派遣的首領直屬部隊“黑蜥蜴”忙活了一整天,探查了五個被白麒麟毀滅的各個幫派的據點,找到的線索寥寥無幾。
“好累哦。”回去的路上,源純像在太陽下融化的冰激淩一般癱在椅子裡,雙眼無神,語氣發蔫,“電量不足,我要關機了……”
開小馬甲很耗費精神力的,尤其是在兩邊都需要大量用腦的情況下。
太宰倒是精神滿滿,他正低頭玩遊戲,聞言雙手一攤,朝源純做了個擁抱的姿勢,“來吧!”
源純懶洋洋地換了個動作,她翻過身背對太宰繼續癱,“不來。”
遊戲機發出了悲切的哀嚎聲,太宰控制的小人輸掉了對戰,屏幕上跳出大大的結束logo。
太宰長長地歎了口氣,扔掉遊戲機,擡手捂住胸口,表示自己很受傷。
半路太宰下了車,源純問他去做什麼,他神秘兮兮地一笑,豎起手指抵在嘴唇上,“秘密。”
太宰的秘密多得數不清楚,源純也沒刨根問底,隻叮囑他注意安全。
源純歪着頭靠在半開的車窗上,目送太宰的身影沿馬路漸漸遠去,一點點融入深沉的夜色裡,随後她收回目光,拍了拍司機的座椅靠背,低聲道:“調頭。”
司機透過後視鏡打量着不太精神的源純,“小姐,您要回别墅嗎?”
源純閉上眼,報了個地址,是一家隸屬于港黑勢力的酒吧,“去這裡,今天有點累,我要喝杯酒放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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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頭戰争爆發後,酒吧的生意蕭條了許多,以前夜場爆滿,音樂聲響得整條街都能聽到,現在清冷得隻剩一個看場子的年輕服務員。
源純拉開吧台的高腳椅,在服務員面前坐下,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肩膀,“帥哥,醒醒,營業了。”
五下之後,服務員終于有了動靜,他艱難地撐起上半身,揉着惺忪的睡眼,呆呆地望着源純,目光渙散,一臉“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的懵逼。
源純被服務員的反應逗樂了,她也不催促,就撐着下巴看他。
兩人對視了将近一分鐘,遲鈍的服務員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面前的人是誰。
“小小小小姐!”服務員猛地睜大眼睛,吓得一激靈,徹底清醒了,他手忙腳亂地站起身,站得筆直挺拔,大聲道,“您怎麼來了?”
這是誰手下的孩子,有點可愛啊……源純漫不經心地想。
視線掃過服務員搭在肩膀上的深橘色馬尾發梢,源純下意識眯了眯眼睛,有很短暫的一瞬間,她覺得這個服務員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像是某個認識的人。
微妙的想法來得快去得也快,仿佛靈活的遊魚,尾巴一擺就消失了。源純并未深究,她曲起手指,敲了敲被擦得纖塵不染的大理石桌面,說道:“給我來杯波本可樂。”
倒不是源純有多愛這種雞尾酒,隻是因為上次沒喝到,這才念念不忘。
服務員乖乖地點頭答應,轉身沖進後廚,五秒鐘後他又跑回來了,扒着門框看源純,緊張兮兮地說:“小姐,您還沒成年,不能喝酒。”
源純:“………”橫濱酒吧的調酒師們都怎麼了?
這酒今天我非喝不可!源純的勁兒上來了,袖子一捋,下巴一擡,端起港黑大小姐的架子,語氣威嚴:“少廢話,趕緊去調!”
服務員期期艾艾:“但、但是……”
“沒有但是,”源純威脅道,“不去扣工資!”
服務員委委屈屈地走了。
源純終于喝到了波本可樂。
有可樂做遮掩,酒味并不是很濃郁,源純甚至品出了一股蜂蜜的味道。她表示很滿意,一口接一口,很快幹掉了一大杯。
“再來一杯。”源純抽出一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開心地說。
服務員欲言又止。
源純拖長聲音:“扣工資——”
“别扣别扣!”服務員歎了口氣,“好的,您稍等。”
以上場景不斷循環,等中也一腳踹開酒吧大門,帶着手下人氣勢洶洶沖進來的時候,吧台角落已經整整齊齊地排了十二隻空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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