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韻寒會彈豎琴,早先認識她的時候,她就以彈豎琴震驚了陳子迩,隻不過後來再也沒見她彈過。
站在二樓向下看去,長發都甩在左肩的秦韻寒配合高大的豎琴其實頗有優雅氣質。
“你知道這世界最操蛋的地方是什麼嗎?”陳子迩忽然問。
“嗯?是什麼?”
陳子迩說:“就是人類創造了美好純潔的東西,卻又得按照它相反的來才能生存。”
“比如?”
陳子迩勾着嘴角說:“比如,大家都知道說要看異性的内涵,但其實一個高顔值就會讓那個人情婉轉、眼低迷,腎欲動,最最操蛋的事,人非得經曆一個從信到不信的殘酷過程,真不知道怎麼形成的。”
“人類,是要面子的。”
“對,所有看破也不能說破。人類說是高級靈長類,然而相處起來是沒什麼溫情與趣味的,李宗吾先生在《厚黑學》裡也言:我的弟子要第一個罵我,和我撇清關系。”
薛博華轉過頭來,“真的?”
陳子迩回答:“學厚而似薄,心黑要扮白,他老人家說,這是厚黑第二境界。”
“還有第三境界?”
“無處不厚黑,厚黑于無形。”
薛博華笑了一下,“謝謝,總感覺你适合去當這個秘書。”
陳子迩笑了,“那不行,我可不想被人叫做陳秘。”
薛博華臉一黑!‘噔噔噔’的打上三個‘井’,他讨厭這個稱号!
秦韻寒那兒悠揚的琴聲傳來,她本人也沉浸其中,從小生在富貴之家,一舉一動的優雅不是一般女人所具備的。
現場男同胞對于她,大多都在心底藏着些邪惡的想法。
陳子迩對這種富家公主興趣不大,他比較吃成熟禦姐。
所以祝福完薛博華一路順風,他很快回到了家。
沙發上的史央清穿着清涼家居服,側面很素雅,鑲嵌在畫面裡很攝人心,那天鵝頸的白盡顯,左小腿放下盤着,右腿豎起,正專心的翻着一本書。
管家幫他把西服拿下,他慢慢走過去,腳步盡量放輕,坐到她身邊,撫摸着她的背,“在看什麼?”
“你回來了?”說着身體就順勢往他的懷裡倒去。
陳子迩放開了給她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來回動。
“在看《心是孤獨的獵手》。”
“卡森·麥卡勒斯?半個多世紀前的作家了。”
史央清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你一笑我高興很多天,你一句話我記得好多年,這樣的平凡詞語中其實更體現生活,我反而會讨厭那些華麗的表達,盡管它表面很美。”
“是我有什麼話,你記了好多年嗎?”
“不,我不用記,會刻在這兒。”
手往心上移,其實是沒什麼料的,但沒料歸沒料,基本的功能還在,比如讓她渾身酥麻。
史央清把書合起來,軟軟的襯衫一掀,然後竟把他的手放到裡面去了,空的,什麼都沒穿——上下揩摸,縱橫把握。,!
bsp;“好。”
兩人跟在後面。
薛博華告訴陳子迩:“她最近和趙由之的關系好像也有點問題。”
“和你說了?”
“沒,就是感覺。”
秦韻寒會彈豎琴,早先認識她的時候,她就以彈豎琴震驚了陳子迩,隻不過後來再也沒見她彈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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