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奇道:“既然如此,夫君在擔心什麼?”
國公爺歎道:“我擔心的不是柔兒的命運,而是我們國公府上下數百口人的命運。”
夫人大驚:“夫君何出此言?”
國公爺說:“夫人,這兩日我思前想後,總覺得,如果今生柔兒和天青子隻有幾年夫妻之緣,那這變故,應該就出在我們國公府身上!”
“夫君,這話何意?”
“有件事,我沒跟夫人說。李家已經悄悄地返回了達州,我派人問過,他們竟是大前天夜裡,匆匆連夜離去。”
“怎會如此?李家那小子在宴席上當衆痛罵夫君,達州李家可是官宦世家,怎地這點禮節都沒有,他們至少得派人上府來賠個禮啊!啊,不對。”
“夫人想到了,對不?李家詩禮之家、書香傳世,不可能連這點禮節都不懂。他們不但不登門道歉,反而連夜離去,這隻說明情勢有變,我國公府将有大難臨頭,李家生怕與我們扯上關系,避之唯恐不及。李家的那位禦史中丞掌管台垣,消息極是靈通,他即做出了這等判斷,那就是說,朝廷上有股強大的力量欲對我國公府不利!”
“再想想兄長臨終前講得那番話,他屬于某個組織,即便沒有他,這個計劃也将執行下去。所以夫人啊,恐怕我國公府這一難隻是暫時度過,将來會是在劫難逃!”
夫人一聽,面色倉皇:“夫君切莫吓我,所有的證據不是都已被毀掉了嗎?”
國公爺長歎:“儲位之争,什麼時候需要證據?今上隻要覺得你動了這個心思,那就是死罪。更不用說,這兩年我們的确在私底下做了些小動作。這些小動作想瞞過有心人,怕是,哎,不太可能。”
夫人終是女子,再是精明,這時也驚慌失措:“夫君,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為今之計,夫人,婚禮的事你全力去辦,越快越好,要盡快像世人表明,我國公府并無争儲之心,不然,斷不會将唯一的嫡女,許配給一個毫無根基的小道士。而為夫我,就盡快聯絡平時交好的皇親國戚、朝廷重臣,希望能夠抵擋得住,這場即将來襲的風暴!”
夫人應道“是”。
“再有一事。我已經跟幾個孩子解說清楚了其中的厲害,他們不敢再對天青子有什麼不滿。隻是這美夢做的久了,怕會将夢當成是真。所以夫人,大郎和二郎那務必要盯好,千萬别讓他倆鬧出什麼亂子,惹出什麼大禍。”
夫人再應道“是”。
“哎,我将柔兒許配給天青子,是從了天意,可也将天青子給扯進了這個漩渦之中。他剛剛才救了我全府性命,為夫對他,深感愧疚啊!”
同樣的夜色下,祥雲觀。
小道士拿了壺酒,邀月共酌。
李老道看在眼裡,不由感歎,不愧是國公府的姑爺,遇到這等喜事,他竟也能這般淡然。連慶祝的方式都那麼富有詩意,就如那些什麼什麼才子。
李老道卻萬萬想不到,小道士的的确确是在,借酒消愁。
哎,與柔兒的婚事已成定局,再無更改可能。這怎麼辦才好?
左邊是許若雪,右邊是柔兒,蒼天啊,你幹脆降下一道雷吧,将我劈成兩半,一人給一半,這樣可好?
同樣的夜色下,聽雨軒。
柔兒不由分說地将春葦推到門簾外,然後拿起了一枚銅鏡,對鏡自照。
鏡子中的,是一張彙天地之靈秀,每一點每一畫都極至精細、至于完美的臉。
這張臉上,此刻每一個毛孔都正向外冒着,濃濃的羞澀和更濃濃的喜悅。
“道士哥哥,奴奴要嫁給你了哦!”
“奴奴本來以為,是把道士哥哥當成了親哥哥。可,可那個晚上,奴奴為什麼就那麼做了嘞?為什麼一想到要嫁給道士哥哥,奴奴就,就那麼那麼的開心嘞?”
同樣的夜色下,客棧裡。
許若雪緩緩撥出了血海劍。劍身如水,映出了一張惱怒的臉。
許若雪的确很惱很怒,都惱怒得很想一劍砍了自己的手。
“哎,都說了這次出來是要找那個傻道士,可怎麼就管不住自己了?”
“那幫子賊人為非作歹就為非作歹,地方官都不管,要你去行什麼俠,仗什麼義?”
“結果好了,生生耽擱了十多天,又跟那傻道士錯過了。”
哎!長歎聲中,血海劍歸鞘。
趴在窗前,對着月亮,許若雪問:
夫君,你在哪?,!
nbsp;“就像這次兄長的事,若不是柔兒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命中注定會遇到天青子,我國公府上下數百口人,怕會死無葬身之地!所以柔兒的命,我們隻能順,絕不能逆,逆了就是彌天大禍。柔兒以後如何,隻能看她自己的造化,我們操心不得。”
夫人奇道:“既然如此,夫君在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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