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宮女謙恭道。
宜太妃知道這是宣太妃故意阻攔,但因着心中事情太過緊急,便放下架子,聲音透着哀求道:“宣妃妹妹,我當真是有急事要見娘娘,你就通傳一下吧。”
宣太妃見宜太妃好似在求自己,便得意地笑了笑。而後佯裝拍打自己衣服的上的灰塵,漫不經心道:“這娘娘啊對先帝一往情深,竟然為此尋了短見。隻是你們這些有兒子的啊,都太過忘恩負義。因着先帝的旨意,是都叫你們這些有兒子的,晚年去和自己的兒子生活在一起,頤養天年。你們倒都是有福氣的,榮妃失了那麼多孩子,到底是留下一個給她養老送終的;連那個宮女出身的勤妃都有個十七阿哥傍身,到底是比她那短命的主子密妃有福氣。可你們出宮歸出宮,倒是不管娘娘的死活了。這還不是我,如今日日照料,細心呵護。”
宜太妃心裡暗啐:你博爾濟吉特氏若是有兒子,你還不是一樣成日裡圍着兒子轉。你這是沒兒子,沒指望,才過來投靠娘娘,好安身立命,你以為你是什麼好東西。
雖是這樣想,宜妃還是笑臉道:“宣妃妹妹啊,我啊當真是有急事。你看,咱們都這麼大把歲數了,姐妹這些年,也是有感情的了……”
宣太妃瞥了瞥她,冷道:“甭和我提感情,從前陷害我怎麼不說。再者,我也知道你是為着何事。隻是我勸你,現在的皇上本就斥責過你,你也就不要再生事了。你那個兒子自己作孽,就讓他自己受去吧。良妃死了,見不到他兒子現在這副慘樣,不過你也不止九阿哥一個兒子,就當沒生過他吧。”
“你!”宜太妃的氣的面紅耳赤,卻因事态緊急也不願和她計較。如此,她見宣太妃說不通,便隻能大喊道:“娘娘,娘娘我是宜妃啊,娘娘請你見我一面,請你救命啊!娘娘!!”
見宜太妃如此大喊大叫,宣太妃立時鎖起眉頭,然後吩咐道:“還愣着幹什麼,由着她這樣大呼小叫麼!把人給我轟出去!”
幾個宮人卻都不敢,畢竟是太妃,誰敢真動手啊,再說這也不是皇貴太妃的做事風格。
見一幫人皆站着不動,宣太妃氣道:“你們一個個的,當真是你們額娘懷你們的時候吃壞了東西。我可告訴你,你們娘娘是需要靜養的,若是皇上知道這個宜太妃來這裡鬧,而你們由着她鬧,小心你們的腦袋。皇上可不比先帝寬縱,到時候要了你們的命,可别怪我沒提醒。”
如此,他們皆想到當今皇帝的手腕,便上前兩個太監,好說好商量起來,卻也沒敢動粗。隻是宜太妃似乎一副連命都豁出去了的架勢,自然不理會這些,隻繼續叫喊。
就在宣太妃急着使喚人要将宜太妃趕出去的時候,頭發半白的珍珠突然出來,口氣溫和道:“宜太妃娘娘,我們娘娘請您進去呢。”
這般聽來,宜太妃立時喜上眉梢,激動地跟着珍珠進去了。宣太妃自然不樂呵,卻也想從中攪和,便也跟着進去了。
宜太妃已經有幾年沒有見過芸兒了,不想這時隔幾年,芸兒蒼老了不少。隻是雖是如此,那雙眼睛還是如從前那般明亮閃動。她見芸兒在案前作畫,又細瞧那上面似畫的是個男子,便猜到了芸兒定是在畫先帝。她又瞧見芸兒左手上的疤痕,便心裡不禁酸楚,感歎芸兒的癡情。
宜太妃近前道:“嫔妾給皇貴太妃請安,您吉祥。”
芸兒也沒有放下手中的筆,細細地勾勒身體的輪廓,說了聲:“起來吧,這又不是宮裡頭,不需要多禮。”
宜太妃走近幾步,瞧着畫上玄烨的容貌,心裡也很不是滋味。想來先帝在時,雖是最寵愛芸兒,可對于旁人,但凡他能做到的關懷,他都是盡可能地做到的,尤其是對自己的孩子們……
這般想來,宜太妃怅然道:“先帝在時,舐犢情深,可奈何天公不作美,總是讓宮裡的孩子一個又一個地沒了。如今先帝走了,若是在天有靈,知道他的兒子們骨ròu相殘,他也定不會安息。”
芸兒一聽,停下手中的筆,雖沒有擡面,卻也像是一根針刺在了原來沒有愈合的傷口上。
宣太妃在旁道:“宜太妃,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有個數。打擾了娘娘的靜養,我看你怎麼和皇上交代。”
宜太妃也不看宣太妃,隻眼睛閃動淚光地看着芸兒。
隻見芸兒放下筆,站起了身子,在翡翠地攙扶下,沒有接過趙柳端過來的茶,隻開口道:“宮裡頭都發生什麼了?什麼叫骨ròu相殘,是誰和誰又鬧不和了?”
芸兒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除了宜太妃,皆不安了起來,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自然是瞞着芸兒的,什麼都不告訴。而芸兒自打玄烨駕崩,也什麼都不問,大難不死後隻一心心念着玄烨。故宮裡頭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宜太妃見芸兒一副什麼也不知曉的樣子,便知道自己來對了。如此,她急着跪地道:“娘娘,救救嫔妾的兒子吧。嫔妾的兒子是個糊塗的,從前竟然敢妄圖太子之位。隻是現在,他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甘心地順服,做個臣子。但總是有些人挑撥君臣之間的關系,說我的胤禟有不臣之心。皇上竟也聽了那些人的話,将嫔妾的九阿哥和良妃的八阿哥打入宗人府大牢,連黃帶子都撤了。娘娘!!!”宜太妃說着,哭喊道,“到底都是手足啊,都是先帝的兒子啊,若是先帝知道,他們骨ròu相殘,如何會得安息。”
芸兒一聽這話,便心裡頭震蕩不已。是啊,玄烨在世時最念親情,若是知道竟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如何會死的安息啊!
宣太妃卻在旁道:“宜太妃,當今皇上聖明,你的兒子和八阿哥若是清白的,皇上怎會如此。”
宜太妃急道:“又豈止是我的胤禟被發落了,就是那隆科多如今也被關押了起來,他……他可是皇上的舅舅啊。”
芸兒一聽,驚的睜大眼睛看向宜太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你說隆科多被關押了?”芸兒不敢相信地問。
珍珠等人關切地望着芸兒,他們是真希望芸兒什麼也不知道,可沒想到,這宜太妃竟然找上門來了,且竟什麼都說了。
宜太妃回道:“是啊,隆科多也被關押了。且皇上已經撤了他步軍統領的職位,次子也被罷了官職。就連年羹堯,皇上也說其結黨,霍亂朝綱,将其降職了。”
芸兒聽後,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她萬萬沒有想到,曾經的親信,在短短的幾年裡,竟然都落得這樣的下場。隻是别人也就罷了,可那隆科多是自己名義上的弟弟,是佟家的人,又對他們母子有救命之恩,如今怎可就這樣被囚禁了。
“皇上在哪裡”芸兒看向趙柳,不禁問道。
趙柳支支吾吾地,不肯回答。芸兒看向旁人:“說啊,皇上在哪裡?”她說着,急的直跺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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