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莘莘又慢慢滑到被褥裡,僵着沒再動。
見她乖巧下來,謝栩微怔。
顧莘莘讪讪一笑:“那個……被窩裡暖,我再躺會兒。”
謝栩眼裡寫着意外,過去顧莘莘但凡早上醒來發現跟他在一起,要麼驚慌回自己床榻,要麼穿衣服趕緊跑,今天她竟然乖乖留下,還自覺鑽進被子裡,真的是被子暖和,還是她想通了?
想通個屁啊!顧莘莘心想。她是不敢動好不好!那團髒污就在她屁股底下,她稍微一挪動,就會被謝栩看見。
太尴尬了。她隻能嚴嚴實實壓着那個地方,打死不能暴露,順便伸手摸摸被褥,裝作迷戀被窩的姿态,“呵呵,你這床榻比我那個舒服多了……我再感受一下……”
心裡則是盤算謝栩過會就要起來,每天早上士兵們的強體鍛煉課,雖有執行官帶領監督,謝栩作為主帥亦會以身作則,早起執行。
屆時等他起床離開之後,她就悄悄把被單拿起來,趁人不注意趕緊洗了。
果然,謝栩瞅瞅外面的天,坐起身來開始穿衣,他動作利索,三下五除二便收拾妥當了自己,再看看顧莘莘,還在被窩裡躺着。
大概覺得顧莘莘今天格外乖巧,臨去前他俯下來抱了一下顧莘莘,道:“我去領兵早課,今兒外面有些冷,你再睡一會兒。”
顧莘莘來到軍營後,前幾日強體課她扮着小厮裝陪着謝栩一起去,後來謝栩怕她太辛苦,不再讓跟了。
至于他剛才跟顧莘莘的話,語氣裡的親呢與溫情感,像是丈夫對愛妻的态度,說完還仔細地替她掖了掖被子。換了過去,顧莘莘絕對會肉麻抵觸,但今天她什麼都沒有說,仍是裝作乖乖的模樣,“好啊,我知道,你快走吧。”
可不麼!快走,我要收拾床單了!
謝栩哪知她心裡所想,見她今日格外溫順乖巧,内心不禁湧起甜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這才帳門一掀,出了營去。
他走後,顧莘莘立馬跳下床,穿好衣服,掀起床單就往外沖。
正掀起簾子要出去時,撞到一個身影。
謝栩又回來了!
原來,謝栩走了不遠之後,總覺得今天的顧莘莘有些乖巧得不對勁,便又返身回帳裡,正好撞見顧莘莘抱着被單準備出帳。
“你這是做什麼?”謝栩狐疑。往常被單根本不需要顧莘莘洗字,會有下人去洗的。
“我……”顧莘莘抱着床單,不知該如何圓場。
謝栩突然敏銳地聞到一絲可疑氣息,他縱橫沙場數年,對某些味道很敏感,嗅了嗅,說:“什麼味道?”
顧莘莘:“!!!”不是吧,這麼點血腥味你都能聞到!趕緊解釋:“沒有,是你聞錯了!”
她欲蓋彌彰,反而讓謝栩更加起疑,謝栩再往顧莘莘床單上一掃,眼尖地發現了一抹可疑紅色,他立馬問:“哪來的血?你受傷了?傷情如何?”
顧莘莘:“!!!”
我沒有,我不是,我好尴尬……
再看看謝栩,直接走到顧莘莘身邊,上下左右仔細打量,大有不找出顧莘莘哪裡受傷不罷休的架勢。
顧莘莘:噢,好想死。
再看他目光漸漸向下,顧莘莘渾身汗毛快立起來,她一把擋住謝栩,想着左右也瞞不過,隻能委婉相告:“那個,别看了……不是受傷,是我……我親戚來了。”
“親戚?”她哪裡還有什麼親戚?大直男謝栩竟沒有想到那一點去。
委婉相告無果的顧莘莘無奈下近乎咆哮:“葵水!葵水!懂不懂!女人的葵水!”
縱橫沙場大風大浪啥沒見過的謝侯爺罕見僵硬了幾秒。
兩人不自在地對視,直到謝栩後知後覺地“哦”了一聲,然後說:“那你休息吧,把床單放下,我來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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