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罔隻有一瞬間的怔愣。
他很快回神,用沒有抱着小染的那隻手,精準地格開了劈向他們的第一刀。
池罔的突然加入,分散了天山教教衆的集火目标,使房流那邊的情況得到了立刻的緩解。
隻是房流眉目緊皺,始終分出一分心神,追随着池罔的動作。
畢竟在他眼裡,這位大夫打扮的人身份叵測不容小觑,而且不知是敵是友,實力強悍,且用意不明。
池罔一手攬着姑娘的腰,讓她貼在自己身上,另一隻手用來格擋對面的敵人的進攻。
但前赴後繼撲上來的天山教教衆,弄的池罔有點煩了。
他想好好救人,卻總有人來打擾,這讓他不悅。
自從池罔武功入化境後,他就不再使用兵器。身形拳腳,片葉飛花,都可以是他的武器。
但他現在實力大跌,肯定是做不到以往的程度了。
他在躲閃的時候,甚至有一刀因為速度慢了,讓敵人近了他的身,在他的月白色長袍上劃出了長長一條口子。
雖然沒傷到身體,但這着實狼狽。池罔手上還帶着一個人,想打出實質性傷害,在無法做到力量壓制的情況下,就要講究方法了。
所幸池罔活了七百多年,最不缺的就是臨陣對敵的經驗。
他攬着姑娘,躲開迎面砍來的一刀,腳尖發力一腳為軸,在這樣狹小的距離裡,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大刀,迅速擡腿,正正踢在敵人的腦袋上。
池罔身體的柔韌性實在令人驚訝,用餘光一直掃着他的房流頓時面露贊歎,甚至特地瞄了一眼池罔的腰,在寬松的衣服下勾勒出來的線條。
這人直接被池罔踢暈,大刀也脫手甩出。
池罔腰身運力,于空中未落時擰轉身體,當場來了一記賞心悅目的連環踢。
他長腿一勾,把刀踢飛了出去,大刀直直飛出,砍進了正在圍攻房流的一個人的小腿上。
這黑衣人小腿頓時血流如注,哀嚎着栽倒在地,不小心還壓-倒了身邊的同夥。
面前一次倒下兩人,房流終于有機會突破僵局,他毫不遲疑地雙劍劈下,立刻穿了倒在地上那兩人的喉嚨。
最後一個圍攻房流的人,已經心生恐懼,房流穩穩地追擊,幾招後抓住了他露出的破綻,下手解決了他。
他拎着滴血的劍望向池罔,發現池罔身邊已經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圈敵人。
房流揚起了眉毛,發現了池罔的奇怪之處——這人武功雖高,可是這場戰鬥中,他居然一個人都沒殺。
凡是他下手的人,無不隻是暫時喪失了行動能力,身上都沒有一處真正緻命的傷口。
他不殺,房流卻沒有這份猶豫。
房流提着劍走了過去,面不改色的一一穿喉補刀。
走到最後一人時,那天山教教徒驚恐叫道:“你剛認了我做爹,現在就要弑父嗎?”
房流發絲上、臉上、劍上的血,一滴滴流下。
那是一個充滿不詳血氣的場景,他卻露出一個明亮的笑容,幹淨俊朗宛若鄰家少年。
“好像沒告訴過你,千萬别讓我認爹。我認一個,死一個;認得越多,死得越快——從無例外。”
房流笑着把劍推了下去,這位新爹瞬間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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