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如果說是當年李賢妃的事敗露了,那麼好,冤有頭債有主,你找白興言算帳去,别拿我們兄妹出氣。就算是要滅九誅,也請你光明正大的來,别搞暗殺這一套。
當然,她絕不認為事情跟李賢妃有關,因為三皇子是要把她的哥哥送往德鎮段家,她有這個把柄在手,就不怕跟老皇帝當面談判。
“不争氣的東西!”天和帝破口大罵,“朕生養他們,栽培他們,可是他們一天到晚都幹了什麼?追查一個孩子追查了近十年,他為什麼要插手這種事情?國公府一個被害的孩子跟他有什麼關系?你說——”他指着面前的黑衣人,“把你們查出來的結果都告訴朕,老三究竟為何要這個孩子?這孩子一旦找到對他會有什麼好處?”
那黑衣人面無波瀾,說話也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隻是在冷靜平靜地陳述着一個事實:“三殿下這些年來一直跟德鎮那邊有往來,據屬下等探查,三殿下此番劫持那個孩子,也是準備送往德鎮段家。至于究竟有何所圖,請恕屬下無能,還沒有查到。畢竟近十年了都沒有找到那個少年,所以怕是這樁事就是要談也是十年前談過的事,這幾年三殿下雖與德鎮有來往,卻從未提及過關于那個孩子的事。”
“一問三不知,朕要你們間殿還有何用?”天和帝一肚子火無處發洩,這會兒一股腦地發洩到那個黑衣人身上,“十四年前就告訴朕,白興言親手掐死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後來又告訴朕那個嬰兒死不見屍,多方勢力都在查找。可是關于那些勢力為何要查一個嬰孩的下落,你們卻始終沒能查出個究竟來。如今人找到了,又告訴朕老三居然是在跟段家合作,為什麼跟段家合作你們還是不知道。你告訴朕,間殿是幹什麼的?你們還能知道些什麼?”
那黑衣人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屬下無能,請皇上息怒。”
“息怒?朕息得了嗎?”天和帝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指向門外,“現在那丫頭就跪在外面,朕難道就一直躲着不見?朕躲得了一時,躲得了永遠嗎?要不了多一會兒老十就得來,老十來了老九也得來,他們來了朕怎麼說?朕的五兒子殺過她,朕已經厚着臉皮求她放了老五一次,現在朕的三兒子又去殺她的哥哥,朕還怎麼開這個口?”
黑衣人跪在地上,雖然面上表情依然沒有變化,但是額上明顯也見了汗。
“屬下以為,三殿下追殺是不假,但終究不是沒殺成麼?隻是死了一個婆子,隻要能拿出相應的補償,相信天賜公主也不會太同皇家為難。至于那個孩子傻了,這個也好辦,公主殿下是神醫,她一定有辦法治醫自己的哥哥。而且,眼下平王府已經被天賜公主用毒霧障給封住了,三殿下就算不死也要褪層皮,她這個仇算是自己報過了的。”
“這就算完了?”老皇帝氣得直哆嗦,“你們是間殿,考慮事情竟如此膚淺。若這事兒真像你說的那般已經算完了,那丫頭就不會跪在清明殿門口,一跪就是一個時辰。”
老皇帝靠在椅背上,微閉雙目,心裡頭不停地合計這件事情。
白興言掐死那個孩子的事,他在十四年前就知道。皇家間殿,直接由當朝國君接受,不受其它任何人管制。可以說,整個間殿就是為國君一人服務的。
所以他雖然住在深宮,宮外之事卻件件都瞞不過他的耳目。可知道歸知道,他隻是知道事情發生了,卻不知事情究竟為何發生,又究竟為何演變成如今這般。
他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白興言為何要把一個好好的嫡子扼殺在搖籃裡?
他也依然不明白,老三為何要與那德鎮段家聯手,不惜用近十年的時間去查找一個不知生死的少年。
白興言的兒子,有那麼重要嗎?
“當年查找那個孩子的勢力都有哪些來着?”半晌,老皇帝終于又開了口,問那黑衣人,“你再跟朕說一遍,朕老了,有些事情記不清楚了。”
那人的臉色終于有了些變化,面上浮現一絲憂色,“皇上正值盛年,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屬下再說一次就是。當年追查那個死不見屍的孩子,起初是葉家和歌布兩股勢力,後來太後又單獨派出一股勢力出去,再後來郭家也加入進來。三年之後歌布撤了,葉家的人到是一直沒撤,太後那邊也沒撤。隻是誰也沒想到,就在那少年出事後的第六年,三殿下突然加入進來,不但雇了一群江湖殺手,還付了大量的黃金。”
“德鎮呢?德鎮沒有單獨派人過去?”
黑衣人搖頭,“沒有,段家這些年一點動作都沒有,那段天德過着公子哥一樣的日子,府裡養了衆多美妾,但也隻是花天酒地,并沒有出格的動向。”
天和帝點點頭,揮了手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黑衣人應了一聲,身形一閃,消失不見。
“來人。”天和帝沉悶的一聲喊,于本從殿下快步進來,“去将天賜公主請進來。”
于本立即到殿外去請人,白鶴染是被他攙着進來的。
天和帝一看到白鶴染,心裡就是一緊,“丫頭,你怎麼如此狼狽?”
此時的白鶴染,一身衣裳穿了兩三日,上頭還帶着那些殺手濺出來的血。而且這兩天她在外頭一直也沒吃東西,此時可謂是又累又餓,偏偏還在殿外跪了一個多時辰,膝蓋疼得夠嗆,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看起來十分狼狽。
聽見天和帝問自己,她也不急着答,隻是放開了于本攙扶的手,然後又沖着天和帝跪了下來,“女兒叩見父皇,父皇萬歲。”
天和帝一愣,趕緊吩咐于本:“快把公主扶起來,賜座。”
于本連拉帶拽地把白鶴染給扶了起來,可白鶴染卻堅持不坐,隻是站在大殿上看着天和帝道:“阿染是來請罪的,阿染用毒霧障封了整座平王府。”
老皇帝看着殿下站着的這個小姑娘,一臉的倔強,一臉的委屈,但也是一臉的堅強。
他就知道,這個孩子說是來請罪,但其實是來問罪的,她是要問他這個當爹的,為什麼你那麼多兒子都要跟我為難,為什麼我和我的親人要沒完沒了的被你的兒子追殺。
他其實真不知道白鶴染是哪來的勇氣,就憑着他的小兒子鐘情于她嗎?顯然不是。
他雖然跟這個小姑娘接觸并不多,但通過間殿的調查,這半年多以來白鶴染的所作所為沒有一樣能避得過他的耳目。通過那些事情他知道,這個姑娘是不屑于用那種關系來做為自己的倚仗的,她有她自己的自尊和驕傲,她也有她自己保命求生的本事。
“阿染,這件事情不怪你。”天和帝的聲音盡現蒼老,“是父皇于你有愧,是朕的兒子給你帶來了麻煩和傷害。要說罪也是朕的罪,要說錯也是朕的錯。”
這話一出,站在邊上的于本就是一愣。皇上自稱有罪?自認有錯?他耳朵是不是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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