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别人都幹涉不了,此事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徐叢啟知道這點,于是便不會直接評斷,魏敬之越來越大了之後,他都是循循善誘,一點點去企圖影響改變他。
但是先前都沒什麼用,他執拗起來,甚至有割發斷意的決心。
如今魏敬之身上那層薄冰終于破碎,多了些明眼可見的柔情。這一切不用多說,徐叢啟也知道是因為誰。
“先生此言,學生愈發慚愧。您自我幼時便教導我,在我心裡,早已把您當成父親對待。您的每一次教訓,我都銘記于心,斷然不敢忘。”
“你向來有主見,此事我也不多提,你來說說,此行去益州,政事可有什麼異樣?近日南海郡動蕩不安,雖然上頭沒有明确的說明,但我們與之相鄰,流民多數往臨浦縣來,時間久了,縣内的居民難免不會有什麼想法。”
魏敬之沉思片刻,把益州有用的事情說了一遍,包括甯王跟他做的生意。最後,魏敬之猶豫了下,把楚瑜的猜測也簡單的說了。
徐叢啟放下杯子,歎口氣,“敬之,這事,你夫人比你看的透徹。我從前沒跟你提過,十三年前,宮裡也發生了一樁舊事。不過這事也是道聽途說,那時我沉溺于喪子之痛裡,也沒有證實過此事,現在想來,估計也是有幾分真實的。”
“當時古甯遠的父親尚在,是二皇子。那時當今聖上還是太子,先帝因上戰場落了舊傷,身體虧耗,精神已經大不如從前。先帝子嗣不多,除了二皇子和太子,還有一位公主和一位四皇子。太子在位時勤勤勉勉,獲得一衆大臣的擁護,大家都以為這位置是闆上訂釘的事情,誰知二皇子和四皇子卻聯手要謀害太子,也就是如今聖上。不過沒有成功,具體過程不得而知,隻是宮裡對外宣稱兩位皇子突染惡疾。先帝因為一時失去兩子承受不了如此重擊病情嚴重,禅位給太子。此後,陸陸續續地,二皇子和四皇子的家人都身患重病去世,隻留下一個古甯遠,他是二皇子的唯一的子嗣,太子登基後,下诏書說為了紀念二皇子便破格封了古甯遠封号甯王,還準他開府。這事重大,要說沒有點動靜實在說不過去,但無奈消息封鎖的太好,外面的人也都是零零碎碎地聽說了一些,真真假假,大家讨論過也就淡忘了。”
“我如今聽你說起甯王各種舉動,不免又想起這樁舊事。假設這事是真的,你作為甯王,會如何做?”
魏敬之沉思,“大抵也會如此,裝點表面功夫,實則……”
他話雖未說完,跟徐叢啟對視一眼,徐叢啟便知他接下來要說的是什麼。
因此,徐叢啟點頭認可,“對,所以敬之,此事你夫人猜測的也并不完全是假。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古甯遠找到你,不管是真的做生意還有别有所圖,你都應該警惕幾分。我知道你是想通過他打聽十三年前那些舊事,但無論怎樣,你都不能被卷入此事。”
“老師這麼一說,讓我想起剛去益州時,他還未揭開自己的身份,似乎有想納我入陣營的打算,後來我一直堅持,才妥協到如今跟他利益互惠。”
徐叢啟:“他若有大不逆的想法,收攏可用之才正是其中一步。且聽你所說,他這些年一直以經商謀利,轉而投入民事軍.事,便可知這人必定心思不淺。”
魏敬之起身後退一步,對着徐叢啟行了禮,“學生謹記。”
“敬之,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那我今日便以長者自居一次。你生性純正,心懷大善,斷不能與不入流之輩為伍。日後若有有難以抉擇的時刻,便想想你今日種種初心,想想你年幼時失去至親之痛,冤冤相報總歸不是解決仇恨最好的辦法。解開心結,放下一切,才是歸途。”
魏敬之很是奇怪,以前的自己似乎總是聽不進徐先生的教誨,尤其是關于這事的,他總是捂住耳朵,覺得所有人都站在他的對立面,所有人都反對他。可今日再聽,卻有一種恍然大悟的頓悟感。
他又給徐叢啟行了個大禮,語氣堅定誠懇:“學生一定謹記老師今日教誨。”
-
從徐家回去,魏敬之跟楚瑜,兩人一個情緒低沉,一個情緒還處于高漲狀态。
楚瑜注意到他狀态不如來時那般,便悄悄招來順甯問了問。
“小的也不知,公子跟徐先生在屋内聊天,我在門外守着,并未聽到。”
也對,他在徐府隻見了徐先生,那這反常的狀态十有八.九也是跟徐先生有關。不,應該是跟他們聊的内容有關。魏敬之剛從益州回來,他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赦令符 女修重生之青鳳劫 土著村花不炮灰 大佬你家夫人又拿你撈錢[穿書] 原來我是花瓶 太子妃是假懷孕 兇獸王妃飼養守則 玄學大師是條美人魚 一個寡婦三個娃 養大未婚夫兒子後 專屬年代[快穿] 鹹魚她總是在躺赢[快穿] 他的護身符 一覺醒來我未婚夫權傾朝野 [綜武俠]我發現自己換人設了 影帝是個小公舉[娛樂圈] 服軟先生 第二春 聽說武安君他不得好死 藏地追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