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在塌前的服侍湯豆的小丫頭打着瞌睡。
湯豆叫了一聲“師叔。”
大公子回過神,起身先是看了看她的脈息,又伸手捏捏她的臉,看了看她臉上回血的速度有多快。
他手暖得很。手指修長,關節突出,雖然清瘦可十分有力。
查看完之後,隻說:“好些了。雖然不多,但至少已有了點血氣。”見塌邊的小丫頭在打瞌睡,也不高聲說話,走路到有些放輕手腳的意思。隻是他隻有一條腿,手裡的拐難免會弄出響動。
小丫頭醒來,窘迫地連忙從塌沿上爬起來,立到旁邊去。見兩個人都沒有責怪的意思,這才微微松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受過提點,怕兩個人要說什麼師門中的話,連忙退到門口侍立。
湯豆問“師叔。春夏如何了?”
大公子似乎也不能适應師叔這個叫法,頓了頓才說:“她不過是些小事,你還是選顧着自己吧。”說着坐回桌邊,拿起筆卻久久難以落下。似乎難以抉擇。
湯豆努力欠了欠頭,看到桌上鋪的是黃符紙。
這間屋也并不是正經的卧房。看上去更像是在書房裡的放了張小憩的塌床。除了床,就是書,還有個丹爐放在外間,有下仆守在旁邊,裡面不知道在燒什麼。
“我看到無為有沒寄出來的信。說你用過祭天地文。”大公子放下筆,問:“與你師父相鬥時,還用了什麼?”
湯豆還不太适應,一時沒想起師父是哪位,反應過來說的是淩诒和,說:“我不懂太多。淩诒和說,我當時用的是默頌。”
大公子大概覺得她有點不知禮數,與師長說話竟不自稱為弟子,開口就是師父的名諱。但張了張嘴,看她面無人色,最後沒說什麼。隻問:“之後可又做過什麼?”
湯豆便把自己與淩诒和相鬥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說了“這之後便不好了。”
“什麼‘便’不好?這還叫便?”大公子歎氣“你該說,都做了這些你才不好。也難怪無為要給師父寫信,再三地說,讓師父怎麼也要把你留在觀中。他還給我寫了信,通篇都是溢美之詞。什麼千古難見而不自知!”
湯豆回想起來,無為在她面前到是沒有流露出太多。反問:“我做這些有什麼稀奇?”想在大公子身上多得到些信息。
“有什麼稀奇?”大公子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是什麼混帳教你的這些。若是别人。單是一個祭天地文就能要人命了。你以為,天地是什麼人都祭的?”
湯豆好不怕死,問:“那天地是什麼人才能祭?”
大公子望着窗外的夜色,許久才說:“先時,觀中有不懂事的弟子,偷看雜策原冊之後不知天高地厚,就試了試祭天地文,但用頌文剛念完‘念天地蒼生’這五個字,就橫死當場了。要祭奠天地萬靈,就得要真的知道它們苦,真心實意地願意解衆生之苦。不然是要死在它們手上的。”
湯豆怔住。
這樣嗎?
她覺得,大公子的話聽上去,有點太過誇張。像以前寫作文,拼命把原本平淡的事,在立意上拼命地往高了拔。
“我當時根本沒有想這些。”她說。
大公子看她的眼神很複雜,之後沒有再與她争論這件事,隻是突然說道:“師父是不會肯封上幽府之門的。你說那些,全是謊話。我也知道,淩诒和不是什麼壞人,但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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