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程楓沒有說話,就那樣面無表情看着楚杭,就像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忽的,一陣鳴笛聲由遠及近,随即一輛閃着紅藍燈的警車停在了院子前,下來兩個身穿制服的民警。
楚杭看着那兩個戴着手铐朝自己走來的警察,再轉眸看向程楓。
這個男人,的确是說到做到。
“你一定要告訴她,我來找她了,我沒不要她,從來沒有過不要她……”楚杭聲音帶着顫音,近乎哀求看向程楓。
……
程楓在門外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煙,抽到連指甲蓋都有些熏黃。
他看了看時間,半盒煙十分鐘不到便抽完了。
他将手中還剩最後半截的煙扔到石階地上,随後擡腳碾滅,攏到栅欄一腳。
剛想進屋,忽的看到沙粒中,那個男人留下的腳印還在。
程楓朝前走了幾步,擡腳踢了踢沙子,掩蓋住楚杭留過的痕迹,連帶着警車駛過的痕迹,都被他一并蓋住。
回到廚房,早先切好的蘋果已經氧化,變得黑黃難看。
程楓走去洗碗池,用洗手液仔仔細細将每一根手指洗了個徹徹底底。崴筆。
然後上樓換了身衣服,本想直接下樓去準備水果食材,又擔心剛才樓下的動靜被譚音放在了心上。
他走到譚音卧室門前,輕輕将門柄擰開,拉開一條縫。
程楓以為她躺在床上睡,沒想到她正坐在窗前,面向遠處的大海。
譚音聽到身後的動靜,轉頭看了過來。
盡管,她什麼都看不到。
程楓想關門退出去已經來不及,他知道她覺察到了自己在門口。
“那個……你還沒睡啊……”他有些幹澀出聲。
“睡不着。”譚音垂下眼簾,繼續看向窗外。
程楓愣住,平日她白天都要睡上兩覺,才能補充體力,怎麼會不困。
“剛才,警車鳴笛聲吵到你了?”程楓試探問道。
他沒想刻意對譚音隐瞞什麼,但如果有些事她不知道,會更好受一些,他會願意做撒謊的惡人。
但如果她想知道,他定不會少說一個字。
“我剛才在聽歌,沒聽到任何聲音。”譚音聲音很淡,淡到讓人聽不出任何意思多餘的情緒。
她說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就是沒有聽到鳴笛聲,更沒有聽到他和楚杭在樓下的争執聲。
她表達的意思,程楓都懂。
“譚音,我們去雲南吧,那邊也是個四季如春的地方,陽光也很充足。”
程楓沒有解釋原因,這個地方已經被楚杭找到,今天能阻攔他闖進來,卻不能一直攔住他。
“為什麼?”譚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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