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沒了蹤影。隻有雲秀還在跟着,她問,“姑娘,怎麼了?”她喃喃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雲秀道:“姑娘,要不,我們回去吧?”林莞莞卻停了步子,“雲秀,陪我去個地方吧?”看着她堅定的眼神,雲秀立即會意,“姑娘,若是叫老爺知道了……”“這七夕花會,誰還在意一個罪臣的舊府邸呢?”二人隻得步行,林莞莞心跳的卻快,她隐隐覺得,那人,回來了。四周已無人,走了許久,林莞莞和雲秀二人都喘上了氣。已到了門邊,她慢慢伸手想去拉門封,雲秀拉住林莞莞,勸道:“姑娘,院子昏暗,莫進去了。”林莞莞回頭,帶着哭腔,“封條被動過了。”門上封條被動了,不是他還有誰?還有誰能想得起這曾是鎮國将軍府!她提着裙子,将門小心翼翼的推開,仿佛如多年前一樣,廊道丹楹刻桷,正院兩條卵石路,一條通往内院,一條通往園子校場,直走是會客的正廳,走廊每隔兩丈懸着竹燈籠,下人們來來回回,掃地的,端茶水的,搬新栽樹苗的,那高挑英武的男兒身着習武緊身的白衣紅褲,将發束在腦後,輕快的步入了院子,溫柔和藹的婦人将他臉頰汗水擦了要他去沐浴更衣,當家又歎母慈多敗兒,婦人反駁道吾兒吾知道,下人們見怪不怪的笑……時如白馬過隙,物是人非,如今,園中雜草叢生,再無半點人氣。隻聽得一聲歎息,她說,“雲秀,回去吧。”“姑娘……”他不想見她,她強求有什麼用呢?林莞莞忍住淚,“隻想來這裡告訴他,莞莞一直在等他。”她在院子裡,望着那明月,雙目含水,淚從眼角傾下,林莞莞哽咽道:“雲秀,回府吧!”内院牆邊站着的人緊握拳頭,月光照着他的臉,臉頰兩側生着兩寸左右的胡須,像個面具,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那雙幽暗深邃的眸中結着凝珠。他的小孩兒,他的,莞莞,長大了。從斷城到臨安,整整七日,他盤算着,在乞巧節前趕來,七月七乞巧各家女眷出門,丫頭好喜食,不為祈福應當也會去湊了熱鬧,如此不必入林府,也能瞧上她一面。他此次回臨安,陳清修書說當年密信一案有了眉目,他要親自來查,不日便還要回斷城,他怕見了林莞莞,要是那小丫頭一哭,他就沒轍了。聽她的語氣,盛柏昭那小子還是告知那日周府大火的真相。這兩年不是沒有想過寫信給她,不是沒有想過回臨安,哪怕隻是看一眼……但大皇子和盛家,将他查的太緊,尤其是與林莞莞有關,若是被截了信件或者被發現了蹤迹,陳家還有數十口人,不能冒這個風險。如今在斷城紮穩了腳跟,一家安定,他已經等不及了。是時候回來了。回來,查清滅門真相,為周家百餘人口讨個公道,為履行此前定下的婚約……這臨安城,他要堂堂正正的回來見她!周斂回到住處,鶴七迎上來:“公子!”周斂道,“如何了?”“當年大皇子府裡有個門客,叫做成毅,是青松大師門下弟子,因盜畫青松大師的畫作,拿着赝品去黑市叫賣被逐出師門,後來受老鄉引薦,進了大皇子門下,兩年前,不知怎麼回事銷聲匿迹了,屬下去成毅老家查了,老家那邊都說,成毅一家舉家搬遷青城,但成毅官服戶籍薄上還在陽湖,可見成毅并非是搬遷走了。”“成毅家中幾口人?”“一個母親,大娘子為其生下過一個孩兒,如今算起來已有七八歲了,按理說,他僞造了假的密信,于大皇子而言是有功……”周斂冷哼,“秘密隻有在死人嘴裡才永遠是秘密,在那種人眼裡,一旦失去利用價值,便成了随手可棄的玩物。”“公子,那如何辦?”周斂問,“大皇子那邊的人呢?”“紅樓的春秀是餘家長子的相好,我已仔細盤問過,說也隻是聽說成毅回老家了。”周斂斷定,像成毅知道這種唯利是圖的人,跟了李謙多年,深谙李謙的性子,周屹一死,最先要除掉的人便是他成毅,看來這混賬東西還算聰明,知道李謙不會放過自己早早跑路了。“不用費工夫,跟着李謙的人,就能找到成毅,找到人之後,搶過來一定要給我死死的看住。”“還有,公子,斷城來信,說漠城和岩石城的船商出了問題,船被官家扣了,似是不滿我們走禮走的少,胡人的毛皮貨要在漲一成,原定初一交貨,現在還沒給,還有,與我們做糧米來往的紮哈,說我們送去的糧食是摻和空殼的次品,老爺說請少爺處理完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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