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這一屆燕台集還有正好一個月零七天。
“長江浩浩西來,水面雲山,山上樓台。山水相輝,樓台相映,天地安排。”卧滄山錦縷峰峰主虞九栀念完這句話,用兩根手指捏着書角把它扔到一邊,“我妹妹還沒見蹤影?”
“還沒有,不過賀驚帆不是已經回門派了,你沒有湊上去表達一下對師侄的關照之情嗎?”來人笑了笑,坐在虞九栀對面,看了一眼攤在桌面上的詩集,“這是翟作書送你的?”
虞九栀:“……翟作書名頭這麼響亮?我就不能是出于自己意願買的?”
來人:“那你知道你買的這本書是我編撰的、上面還有我的簽名嗎?”
虞九栀:“……”
她懶洋洋道:“好吧,不知道。什麼時候堂堂書聖居然也要靠着賣雜書維持生計了?”
“幹嘛說的這麼難聽。”書聖說,“那是你不知道我的親筆簽名一份能賣多少錢。”
虞九栀翻開書皮看了一眼寫在扉頁上的簽名,嫌棄道:“有什麼了不起,看着和我那位襲常峰溫師侄差不了多少。”
書聖瞪大眼睛:“你拿我的字和一個孩子比?豎子不足與謀!”
“呸!”虞九栀唾了一聲,“說正經的,你不是說我那傻妹妹失蹤之前,正是與賀驚帆和溫勉兩追一逃,三人一起不見蹤影。現在賀驚帆好端端的回來了,修為還漲了一大截,我妹妹人呢?你難道要告訴我卧滄山出了一個能夠采補歡前殿魔修的能人不成?”
書聖卷起自己的書拍了下桌子:“胡說八道!誰能采補得了你那個日天日地得妹妹?我說的是,按照溫勉從幻境傳出來的記錄看,這地方以往隻存在于傳說當中。按理說不會有生命危險,但脫離幻境的速度和修煉天賦決定了他們會在裡面呆上多長時間。你看看你妹妹那個樣子!”他痛心疾首的捏住自己長袍的袖子,“見到我的第一面想的不是在下名聞天下的書畫,而是區區不才的這張臉!那地方沒有美男讓她日,她要是能集中注意力修煉就怪了!”
虞九栀:“……你還說我,看看你,滿口粗言穢語。”
她在書聖發火之前嫣然一笑,學着虞巧給人抛媚眼的樣子眨眨眼,成功把書聖吓的一個哆嗦。
“那她要是出不來,可不就要錯過明年年初這一場大戲了。”
書聖冷哼一聲:“我都不知道和你們摻合起來究竟是對是錯。你要是為了你妹妹好,就别讓她攪這片渾水。”
虞九栀微微笑道:“說的好像我原來便修的不是魔道一樣。”
書聖看着她,正色道:“所以你更要珍惜現在重歸正統的日子——并不是說那些所謂的正道公理,若是為了這些,我也不會站在這兒。隻是你要明白,魔修之所以被與我們區分開來,完全是因為……”
“行啦岑绛!”虞九栀打斷他,繞着鬓角的頭發道,“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事事要你說教的魔宗小姑娘了。”她眼波一橫,“現在我好歹也是個渡劫期修士,咱們兩個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輸誰赢呢。”
書聖岑绛笑歎一聲:“說的是,在下也老了。”
“你的長相可不老。”
岑绛道:“面不老心老,梅光濟都開始蓄胡子了,往後将是年輕人的天下。”
虞九栀揚起眉:“可是你甘心嗎?”
岑绛站起來,背着手望向窗外:“不甘心……所以我才想着,要借着機會搏上一搏。”
冬日已至,南陸的冬天沒有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北風吹打屋檐隆隆作響,灰色的鉛雲盤積在天際,醞釀着一場凄風苦雨。
他高聲吟唱:“今歲花時深院,盡日東風,輕颺茶煙。但有綠苔芳草,柳絮楡錢。聞道城西,長廊古寺,甲第名園。有國豔帶酒,天香染袂,為我留連。”
“清明過了,殘紅無處,對此淚灑尊前。秋向晩、一枝何事,向我依然。高會聊追短景,清商不假馀妍。不如留取,十分春态,付與明年。”
虞九栀翻出琵琶,有一搭沒一搭的為他坐彈。
一曲唱罷,岑绛回過頭,低聲說道:“我這次不會再想着把今日的美景留待日後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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