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叫人去請來大夫。
很快,京城裡所有小有名氣的大夫已經紛紛趕來。
看着床榻上秦蕭何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心猶如被一根根針刺過一般,呼吸都快要停止。
等待大夫診斷完後,楚九歌連忙問道:“蕭何公子怎麼樣了?”
大夫斟酌了一下字句,歎着氣說道:“血已經止住了,隻是蕭何公子不知道何時才能醒來。”
楚九歌聞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這是……什麼意思?”
“蕭何公子本就有宿疾,何時能醒來老夫也不知道,也許是幾天,也許是幾年,也許……”
大夫沒有再說下去,歎息聲走出房門。
楚九歌看着床榻上的秦蕭何,淚水再也止不住。
現在她終于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放不下秦蕭何。
隻要秦蕭何醒來,她甯願和秦蕭何就這樣糾纏一輩子也好。
隻要他醒來……
……
經過離洛的那幾天調查。
刺傷秦蕭何的人已經入獄,是秦楠川與秦夫人的人。
秦丞相得知此事後,即刻将兩人趕出了丞相府,身體也再也支撐不住,終日卧病在床。
整個丞相府皆由楚九歌一人掌管,人人都說楚九歌有克夫之相,到哪兒都是禍害。
可楚九歌從不放在心上,她每日還是如平常一般照顧秦蕭何。
每天都數着日子等待,等到了凜冬而至。
又是一年除夕。
han冬之際,漫天飄雪。
整個京城都在為除夕而慶祝,四處都是煙花爆竹聲,孩童嬉戲聲,熱鬧無比。
唯有丞相府,安靜的不像話。
屋裡,楚九歌緊握着秦蕭何冰涼的手,給他傳去自己的溫度。
她像往常一樣與沉睡中的秦蕭何訴說着生活中的細碎瑣事。
不知道說了多久,嗓子都已經在隐隐作痛,但秦蕭何的手已經有了一些溫度。
楚九歌索性不再說話,目光停留在遠處。
看着屋外已經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白雪,壓褶了窗外的han梅。
這是她那時為了哄秦蕭何開心的時候偷偷在院子外種下的紅梅,希望秦蕭何見花如見人。
現在花開了,人也在。
可是那看花的人卻睡着了。
楚九歌歎了口氣,自顧自的說着:“蕭何你看,下雪了,屋外我給你種的梅花都開了。”
她的眼眶濕潤一片,眼前的視線逐漸迷糊。
便是這時,她握住的手心忽然動了動。
床榻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緩緩睜開眼睛,他沒有看着窗外的梅花,隻是目光灼灼的凝望着她,眉眼彎彎的,輕聲說:“我看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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