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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第1頁）
麼樣吧，跟我沒有關系。”
聞言，靳昔年和葉懷宇的臉色都跟着一暗。
“懷宇，粽子好吃嗎？”她忽然又仰起頭笑着問他。
葉懷宇愣了一下，不知怎麼眼裡竟閃過一絲淚光，他不動聲色的擦掉：“嗯，好吃！”
蘇殷再不說話，推着自己的輪椅往房間走。
客廳裡，靳昔年和葉懷宇相對看了一眼，到門外的回廊上坐了下來。
靳昔年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煙，剛放到嘴邊，葉懷宇朝他伸了手。
他又隻得給葉懷宇遞了一根。
深深吸了一口煙以後，葉懷宇才問：“我姐的病情到底怎麼樣了？夏醫生不是說有好轉嗎？可我怎麼看她的舉動都不太對？”
在一片吞雲吐霧裡，靳昔年的眼眸變得年沉：“她不會尋死，隻是心裡老了很多。”
“什麼意思？”葉懷宇眼神一緊。
靳昔年仰頭，看見天上月亮探出了半個頭，有些發愣。
他頓了頓：“她不會計較了，什麼也不想計較了。”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要計較些什麼，牽挂些什麼。
名利，情愛，親朋都是可以計較的，但要是什麼都不計較了，那活着的意義就是等待死亡。
是比求死更大的絕望，卻又是一種最平靜告别的方式。
人在受到傷害以後，都是會自動進行自我保護的，人會本能地把一切有機會傷害自己的事物排除出去。
而蘇殷的自我保護，就是在心裡把自己和這個世界隔絕。
靳昔年用一種很平淡的口吻道：“如果從前，我死了，她會難過痛苦，那麼現在，我死了，她心裡甚至不會感覺到痛苦。因為大腦接收不到這種情感。”
一切都是相對的，大腦神經的萎縮會讓她感受不到太強烈的情緒，除了痛苦還有幸福。
第三十四章這輩子注定這樣
過了兩天，就是端午了。
因為之前便跟葉家父母約好了，今天大家要一起在家裡吃頓飯，葉懷宇給自己休假了兩天，靳昔年一大早推着蘇殷去菜市場買菜。
多去了兩次菜市場以後，靳昔年倒是輕車熟路了。
隻是每次去，鎮上的人都對這個俊美的男人和輪椅上的女人有着極大的好奇。
“小姑娘，那是你老公嗎？”市場的大媽總是愛八卦兩句，往靳昔年的方向看了兩眼就問她。
這段時間來，蘇殷倒是很喜歡這個小鎮。
因為哪怕她坐着輪椅，也不會有人對她指指點點，當然了，她也并不介意别人的指指點點。
她淡淡搖頭：“不是。”
大媽倒是吃了一驚：“這個人一年前搬來我們鎮上，我們就每天都能看見他推着你白天散步，晚上吹風的，大夥都料着你肯定是他的妻子才對你這麼上心呢！”
她不怎麼愛答話，就聽見大媽聊家常一樣在她耳邊說個不停。
大緻就是，那時候她還是個植物人的時候，靳昔年天天照顧她，形影不離。
她沒醒過來之前，靳昔年除了帶她出去散步，幾乎是不出門，也不見人，活得十分孤僻。
其實，靳昔年是個很擅長交際的人，她沒辦法想象，陪着一個植物人在一間房子裡過着自己的生活該有多孤獨，該有多絕望。
她對過去昏睡的三年雖然沒有什麼知覺，但是偶爾她也是能感知到外界的。
她看着靳昔年在前面挑魚的樣子，不免有些感歎，歲月真的催人老。
隻是她和靳昔年都不是老的樣貌，而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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