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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第1頁）
“什麼？！”闵芩桑怔住，心底有了點期待。
但那人卻背對了她，說：“每次與你相處，我都把你想象成秦桑，才能繼續下去。”
這句話讓闵芩桑如墜冰窖，不知從何而來的han氣傳遍四肢。
傅北野沒再停留，往外走去。
他剛走到門口，聽見身後闵芩桑狂笑起來。
“原來你愛上了那個小賤人……不過那又怎麼樣？傅北野，你以後的每一天，隻要想起她，就會想起是你親手逼死了她！”
闵芩桑歪了歪頭，表情一如最初的憔悴，但語氣也是無比狠毒的：“我那可憐的妹妹，沒在雪地裡凍死，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如今才見分曉——是禍啊。”
“傅北野，她遇見你，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悲哀！”
闵芩桑猖狂地大笑起來，仿佛她已經是最後的赢家。
但其實她已一無所有，所以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什麼。
而停住腳步的傅北野已經攥緊了拳，額上突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現在是多麼想要發洩怒氣，卻生生地忍耐了下來。
隻因，闵芩桑句句屬實。
這往後的每一天，隻要當他想起秦桑，就會想起自己是怎麼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死亡的。
親手殺死自己的愛人，沒有人會比他更痛苦。
傅北野冷漠回眸：“闵芩桑，你最好不要讓我也把你逼到那個地步。”
可闵芩桑笑意不減：“我和秦桑長得一模一樣，如果你想要我當她的替身陪在你身邊，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你們不一樣。”傅北野的眼眸像淬了毒。
“哪裡不一樣？”闵芩桑咬牙。
傅北野的思緒卻回到了那一天，秦桑問了他同樣的問題。
“你們不一樣，她堅強樂觀，從來不會把自己的苦楚責怪給他人或者命運，她是獨一無二的，長得再像，你也不是她。”
第二十九章最後一根稻草
秦桑怔怔地看着手機，呆滞地仿佛都感覺不到心髒在跳動。
她剛才遲疑了一會兒，又跟霍尋打了回去，那邊雖然接起，但傳來的聲音卻還是傅北野的。
隻是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說話，而是在和闵芩桑說話。
手機應該是在兜裡不小心被接通的。
傅北野從前很少誇她，不管她把他交代的事完成的多好，因為他說驕兵必敗。
就是在這樣的過去經曆之後，秦桑竟聽到了傅北野誇她。
原來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和成績，隻是從不提起，一直埋藏于心。
聽着那邊隻剩下低低的腳步聲，秦桑悄然挂斷了通話。
青山墓園。
傅北野讓霍尋在外面等着，獨自進了園内。
在墓園的一處角落，他停下腳步，直直望向面前空白的墓碑。
秦桑的骨灰已經下葬，但還沒來得及刻字。
不過傅北野也還是打算刻上‘秦桑’兩字，不論她在闵家是什麼身份，她永遠都是他的秦桑，這個名字是他給的。
他伸出手，在墓碑邊沿輕輕撫了撫，好像在揉秦桑的發頂一般，神情難見的柔和。
而這片柔和之下，又暗藏着多少心碎。
……
霍尋回到家時，秦桑還是和以前一樣，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吃不喝。
他擰着眉，敲響她的門：“秦桑，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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