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換在平時根本不可能。
如果不是此刻洪宗元心神大亂,虎平濤也不敢趁機下手拿槍。
同樣是一支小巧精緻的。虎平濤右手持槍,拉開保險,熟練地檢查了一下槍械情況,淡淡地說:“有我在,沒人動得了洪哥。”
他的這一系列動作,在王學新和洪宗元看來,充滿了善意成分,表明他是真正的自己人。
他們永遠不會明白虎平濤剛才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人類在極度驚慌和恐懼的時候,會産生思維間隙,選擇性忽視一些重要的細節。
房間外面,隐隐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王學新反手持刀,惡狠狠地說:“大家一起走,沖出去!”
他知道洪宗元有槍。可他對洪宗元目前的狀态不報任何希望。
還好阿衡是個有擔當的男人!這把槍放在他手裡,比放在洪宗元身上強得多。
腦子裡剛冒出這個念頭,王學新猛然停住腳,轉過身,滿面疑惑地盯着虎平濤,問話語氣也變得古怪:“阿衡,你會用槍?”
他忽然想到就在剛剛過去的這一分鐘,虎平濤從洪宗元身上拿槍的動作,與其說是“拿”,不如說是“搶”更合适。
“阿衡你會用槍?”更多的詭異畫面在王學新腦海裡重現。包括虎平濤打開槍機保險,檢查彈匣等一系列動作。
王學新在地下靶場開過槍,可對于這種武器根本談不上什麼熟練度,頂多隻能算是“會用”而已。
虎平濤剛才那些動作,隻能在熟練槍手身上才能看到。
一種無法言語的驚恐從王學新腦海深處浮起,很快就牢牢占據了他的全部意識。
這一切,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
“阿衡你”他盯着虎平濤,感覺自己持刀的那隻手一直在發抖,說話也沒有底氣,兩隻腳在發軟,連邁步走出去的力氣都沒有。
洪宗元對這一切毫無察覺。他的驚恐來自于警察,畢竟這些年作奸犯科的事情太多,既然警察能找到這個地方,說明做好了萬全準備,就算自己有那條密道,也難以逃出生天。
後頸上傳來一陣可怕的冰涼。
那是非常陌生的金屬碰撞感。
洪宗元沒敢回頭,他看着正前方,從站在對面的王學新眼睛裡,看到了比自己更加深重的恐懼,以及震驚。
“阿衡你在幹什麼?為什麼用槍指着洪哥?”
王學新在尖叫,這與他穩重的性格毫不沾邊,是驚恐到極點的表現。
洪宗元心中一片死灰,更多的還是從心底驟然騰起的憤怒。他坐在沙發上,緩緩側過身子,看到虎平濤居高臨下用槍指着自己。
“真沒想到我居然看走了眼。”洪宗元發出悲怆的聲音:“阿衡,我一直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竟然吃裡扒外哈哈哈哈,你以為出賣我就有好下場嗎?你以為把我交給警察,他們就會對你網開一面?别做夢了!你跟我做的那些事,就足夠把你送進監獄。反正我早晚都是死,你也一樣。”
外面的腳步聲更近了。
虎平濤微笑着後退了幾步。在這個位置更安全,也在手槍的有效射程之内。無論王學新還是洪宗元,想要威脅到自己就必須有足夠的動作時間。
“你想多了,我跟你不一樣,區别很大。”
他右手持槍,左手托住右手掌與手腕之間的部位,朗聲笑着,說了一句周新池電影裡的經典名句。
“對不起,我是卧底。”
卧底到最後,不外乎三種情況。
第一種:繼續保持卧底身份,與其他罪犯一起被抓。這樣做有助于保護證據,不會因罪犯之間事先約定的串供導緻問題。
第二種:因實際需要,營造出“逃走”的迹象,借用原來的身份進入其它犯罪團夥,繼續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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