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燒烤攤上座了,空氣中飄來烤肉的香氣,程意在飯店裡根本沒吃幾口,聽到莫詩雨的告白他居然還出神的想回去的時候多買點燒烤帶回去,遠沒有季晚晚給他的震撼和不知所措。
程意的目光終于集中在了莫詩雨臉上。
她看起來還是那麼漂亮,歲月似乎并沒留下什麼痕迹,可整個人都成長了,再也不是那個隻敢給他一封告白信就害羞的撒腿跑掉的姑娘。
“我就是個守在農村的打鐵匠,早就沒了以前的張揚,也不适應大城市的喧嚣繁華,用流行的話說就是我已經落伍了,”他右手擡高,“你在這裡,”左手放在低點,“我在這裡。”
已經不需要程意再明說拒絕的話,明顯的落差,這就是差距。
莫詩雨也想過這個問題,可她還是想再争取下,“可我覺得你沒有落伍啊,哪怕沒有繼續學業,你依舊是優秀的人,這個小山村是容不下你的。”
“可我早就決定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這裡,你能嗎?”
程意簡單的一句話,終于讓莫詩雨啞口,是啊,她隻是覺得自己還喜歡這個男人便來試試,可讓她為了他留在這裡,莫詩雨是絕對不甘願的。
她釋然一笑,歪了歪頭,倒是顯得有些俏皮,“你說服了我,我們确實是不适合的,是我沖動了。不過你依舊是我青春中最懷念的那個人,所以哪怕再次失敗了,能不能也給個朋友的擁抱,也算
是結束我的遺憾。我保證不會有第三次了。”
莫詩雨倒是幹脆,國外的生活和閱曆讓她即便在感情問題上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可她提出的這個要求,也讓程意很是為難。
莫詩雨看出來了,不過她這次沒有退卻,反而大方的張開手臂,在依次亮起的路燈中,等待着他的擁抱。
程意無奈的笑,這個擁抱他還是不能給,想勸她别再這樣時卻看到了站在路燈下,失神的看着他們的季晚晚。
他的臉色變了,再沒有心思應付莫詩雨,推開她就往那邊跑。
季晚晚擡起胳膊抹了抹眼睛,轉身也跑了。
“晚晚!”程意趕上去拉了她一把,兩人都停下來。
季晚晚掙紮,“放開我,讓你放開聽見沒有,我現在不想跟你說話。”她怕再開口自己就會開罵。
可程意哪裡知道,更怕她亂跑。“不說就不說,走,先跟我回去。”
“我不回!”她啪的一聲拍掉他的手,聲音有些崩潰的嘶啞,“我求你既然不能回應就别管我了行不行,不要再給我不切實際的幻想,讓我總以為、總以為你心裡是有我的。”
季晚晚控制不了的哭出了聲,程意的身影在眼前模糊,化成細碎的光點。
她以為哪怕他沒有接受自己,至少在程意心裡是有一點地位的,才做了那麼多傻事追求他。
結果呢?
莫詩雨比她漂亮、學曆比她高,他還對她露出溫柔又無奈的笑,如果剛才程意沒有
發現自己,他們是不是就擁抱在了一起?
季晚晚又擦了擦眼淚,像瀕臨死亡的魚大口喘氣,讓自己不要那麼丢人,“對不起,是我錯了,這一個半月打擾到了你,明天我就離開,給你真正喜歡的人騰地方,不礙着你們的事。”
她轉身又要走,程意拉住。
“你又亂說什麼,我跟莫詩雨什麼事都沒有。就算非要走,也跟我回去先過了今晚,明天送你去車站。”
季晚晚看着他沒什麼表情的樣子,眼睛更加酸澀,他居然一句留人的話都不說,這麼多天看她為了追他像小醜一樣忙裡忙外,說不定心裡還在看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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