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珠兒從如雲閣打聽到,許皇後以“苛待奴婢,德行有失”的由頭罰了錢貴人一整年月錢,并令她閉門思過,罰寫佛經十卷,以示衆人。聽說錢貴人從坤甯宮出來的時候,一張臉都氣的發綠,可偏偏蕭嫔還故意跑去刺激她,差點沒把錢貴人氣暈過去。
對于許皇後這般處置,宮人們都是滿口誇贊。雖然知道在當前背景下,許皇後這樣處置了錢貴人已經算是盡力了,盛南晴還是有點忿然,但除了在心頭第N次狠狠吐槽這操蛋的階級制度以外,她能做的,也就是在甜兒頭七這日,悄悄摸摸放一盞河燈,算作祭奠。
宮人不能私下祭奠,所以燒紙啊點蠟啊這些危險操作,她也不敢搞,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人逮住,然後以違反宮規的罪名咔擦掉。就連放河燈這件事,也是在全方位考察一遍,确定浣衣局後面那條小渠基本沒人出沒,她才偷偷摸摸的去了。
她不敢晚上亂跑,夜黑風高她自個心裡害怕不說,要是被夜巡的太監宮女撞見,又是一條罪名。相比于夜間行事,白天大大方方的行走,反而保險一點。
于是乎,忙完在尚藥局的活後,盛南晴回了一趟住所,将準備的“祭品”帶上,不慌不忙的朝着“繞宮渠”走去。
繞宮渠,顧名思義,是一條環繞着皇宮的河渠,往外通着京城那條最熱
鬧最大的運河。盛南晴選的這一角在浣衣局後面,浣衣局本來位置就偏僻,這裡就更為荒僻清淨,河邊樹木天生地養的長得茂盛,一簇簇雜草長得半人高也沒人來清理。
她找了個隐秘的草叢,确定那高高的草能遮住自己大半個身子,才從袖中一樣樣往外掏東西:紙張、小剪刀、一拇指蓋的飯粒、用棉帕包着的幾塊糕點,還有個塗得紅彤彤的雞蛋。
盛南晴蹲着身子,一邊利索的做河燈,一邊碎碎念道,“我怕提前做好河燈放在袖子裡會壓癟,而且萬一被人看到也難解釋,就隻好現做一個。工具不豐富,做出來可能不會特别精美,還希望你能諒解一下……唉,我知道你能諒解的,大家都是做宮女的,都知道做宮女的難處。不過有件事你應該會高興點,我給你帶了幾塊豌豆糕,珠兒說過你最喜歡吃這個了。”
“至于這個紅雞蛋呢,是我們老家的習俗,每次有外出遠行的孩子,家長們都會準備六個紅雞蛋,算是六六大順,一路平安的意思……還是因為條件有限,我隻能搞到這一個……”
說話間,一個簡單卻又别緻的蓮花燈就出現在她手下。
看着自己的作品,盛南晴都有點小詫異,喃喃道,“系統給的技能真不賴,就這麼點東西都能做成這樣。”
要換做自己以前那雙手,怕是頂多折個小船出來,哪裡做得出這樣的河燈。
等到一切
都準備好後,她把那糕點雞蛋和河燈一起放進了水裡,雞蛋在水裡起起伏伏了一會兒,就沉下去了。糕點則是咕嘟沉下去,然後一點點散開,水面冒出幾個泡泡,大概是魚兒分了。至于那河燈,則是跟着流水一直飄啊飄啊,飄向宮外的方向。
盛南晴怔怔的望着那遠去的小船,有點感性的想:若甜兒的靈魂還在宮中,希望她能附在這個河燈上,飄向宮外,歸向自由。
忽然,一個石頭直直的砸向了盛南晴眼前的水面,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直直的濺了一臉水。
盛南晴吓得一個激靈,下意識的站起身來看看什麼情況,大概蹲的太久,她的雙腿發麻。這一站起來,發麻的感覺直沖天靈感,那酸爽真是絕了。
更要命的是,她站不穩啊!
帶着“哪個小王八蛋亂扔石頭我問候他十八代祖宗”的念頭,她無法控制的往水裡栽去。
人倒黴起來,萬事都能發生。
盛南晴喝了兩口滋味難言的河水後,立馬以狗刨式的姿勢往岸邊遊去。好在前世在大學遊泳課上學過一點,不然要是以這種悲催的方式挂了,她的怨氣怕是要掀翻自己的棺材闆!
好不容易從水裡爬上來,還沒等她喘口氣,就聽到“咻”的一聲,一陣冷風從她的頭皮刮過,再然後,眼前就多了一雙金絲繡紋的黑色皂靴。
艹,亂扔垃圾的小王八羔子還敢出現?!
盛南晴怒火上湧,憤憤然的
擡起頭,卻對上了一張笑眯眯的小白臉。
一秒鐘之内,以下信息飛快的閃過盛南晴的大腦——
男的。
下巴有點胡茬,不是太監。
錦袍,看質地是湖州錦緞,上面還繡着銀色蟒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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