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璧哭得是真的傷心絕望,她在夢琅嬛裡,曆來是編撰樂曲,教授點撥其他藝人為主,獻藝都是少的。
可那宣铎,不僅言語惡劣,更是對她做出許多龌龊舉止。
霍甯珩一聽,便知含璧是因他才遭受這般侮辱,對她而言,算是無妄之災。
那宣铎的身份,要格外敏感些。北狄之中,隻有女真與大乾是和平共處,互有往來,此人不能輕易在京中出事。
霍甯珩沉默片刻,道:“我知道了。”
他看出含璧已萌生退意,不願再享受平日裡千人追捧的感覺,就對她道:“我為你除了樂籍可好?以後,你可經營與樂藝有關的商鋪,或是創辦教習曲樂之所,做個幕後之人。也可以選擇嫁人。”
既是因他而起,那自要為含璧安排好退路,也不枉他們以樂相識一場。
在大乾,入了樂籍是很難再脫離的,能夠再為良籍,含璧自是感恩戴德,道:“多謝四爺,含璧多謝四爺!隻是……夢琅嬛怕是不會輕易放了我。”她可是夢琅嬛的活招牌,搖錢樹……
霍甯珩隻道:“這個你不必擔心。”
在霍甯珩身上,總有種令人信服與依靠的特質。含璧就不再多說,她想了想,又問:“四爺,您能不能讓我到七爺身邊。”
這意思就是,想做霍甯珘的妾室。以前她是賤籍,不敢想這個,現在能恢複為良籍,自然也是想憑借
美貌與才藝再搏一搏。
至于四爺這邊,她是放棄了,她怎麼敢跟公主搶男人呢。更何況,她心裡惦記的一直是霍甯珘。
霍甯珩知道含璧的心思,隻說:“弟弟後院的事,我的手也不可能伸那樣長。”
含璧一聽,便知四爺不會幫她開這個口。兩人又交談幾句,含璧就先離開。
霍甯珩派去的人辦事迅速,果然很快為含璧處理好身份問題,夢琅嬛那邊也放了人。
含璧重獲新生,連她都不敢置信。幸虧走得快,那宣铎第二天晚上,果然又去找她的麻煩。
含璧這件事,卻是沒過兩天,就傳到蕭慕微耳朵裡。
公主府侍衛私下得來的消息,不好直接告訴蕭慕微,讓墨鵲做了轉告,道:“公主,聽說,夢琅嬛的花魁含璧有了身孕!是……是四爺的孩子。四爺便為那含璧贖身改籍,拿個院子将她養了起來。”
墨鵲急得快哭起來:“四爺這是還沒娶妻,就先置辦了外室!”
蕭慕微怔了一陣,漸漸回神,見墨鵲哭得比自己還難過,不知怎的反倒突然一笑,語氣也說不出是什麼樣的,隻道:“那位含璧姑娘是四爺的紅顔知己,跟着他怕也有些日子了,哪能不安置呢。”
她原本已對霍甯珩沒有任何企圖,是他自己對她說,他要娶她。現在看來,公主的确是不可能嫁到霍家做妾,但霍甯珩若要另行納妾,卻是不會有任何人管的。
墨鵲道:“那……公
主,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想通這點的蕭慕微蹙着的眉慢慢松開,她雖身為公主,但拿如今的他半分辦法也沒有。就連娶不娶她,幾時娶她,不也是看霍甯珩一個人的意思?
她想,霍甯珩喜歡曲樂,那含璧雖淪落風塵,音樂造詣卻的确是國手級别,惺惺相惜實屬正常。就道:“要不?我再跑一次?”
墨鵲連忙擺手:“千萬不行啊,公主,上回可吓死奴婢了!”
蕭慕微本就是說着逗墨鵲玩的。再跑一次?若是落到那宣铎手裡怎麼辦?經過上次的落跑,她大緻也明白,自己若無人庇護,在外的遭遇,簡直難以想象。哪怕重回重陽觀,也不能輕易再跑。
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該受用的便受用,對自己好一些,才是正理。
她也已經想開,霍甯珩若真要娶她,那便娶罷。畢竟,他的确能護着她。而且,那是她曾經熱烈追求過的男人,無論從哪一方面看,她都不是吃虧的那個。
霍甯珩養小妾,養外室,那她就當他是個面首,那樣貌身段,也是個絕色,極品。若這樣想,她真是不虧的?
她便朝墨鵲道:“别說這個了,快讓人給我調蔻丹去。”
“是,公主。”墨鵲清楚蕭慕微的習慣,很快讓小丫鬟調來绯紅蔻丹,準備給公主塗腳趾甲,突然想起安平長公主新送來的一盒紫蔻丹,又起身出去取,打算給公主染個新色。
蕭慕微
趴在榻上,正漫不經心看一本話本,曲着腿,一雙小巧白嫩的腳翹在半空。
天氣漸寒,但蕭慕微的屋裡,早早已燒起地龍和壁爐。她從小就能挽弓射箭,體質很好。外面明間的門關得嚴實,而她這裡間,穿過次間進來,還挂着水晶珠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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