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七,七個人。”洛哆哆嗦嗦數了一下被冰凍的人一共有七位,除了一個矮人族的,還有塔瑪族、人族、烈山蠻族、山鬥獸人、鷹妖族,最後一個洛認不出來是哪個族群,珂兒說是閃叠族。
這裡一共七個人,就有七個不同種族的身份,光這一點就足夠讓人驚奇的。更奇特的是這些人都戴着黃金面具,看不到樣貌,隻能從面具下露出的胡子和身材中,可以看出有的上了年紀,有的是女性身份。
“這位矮人不是你們的老王嗎?”比莫耶問。
貝沃夫:“不是,我見過老王的畫像,比這個人更高更壯,膚色也要更深。”
這七個冰封之人環成半圈,面對着洞窟底部,從他們被凍結的樣子可以看出,在凍結的那一瞬間他們全都還在施展魔法。他們有的橫握法杖,有人高舉法錘,各種魔法器具在他們手中保持着使用的姿态。甚至透過冰晶還能看到他們面具下閃亮的童睛,他們似乎知道自己将要被冰封。
洞底部的冰蓋下似乎也有一條大大的暗河,暗河對面有放置法器的法台和布置魔法陣的陣台,最中間的法台上斜立着一根纖細的冰晶,冰晶的尖貼在法台的冰面上,周圍環着一枚白色的指環,周圍的法台上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器物,陣台上擺着一個個形制一樣的銅爐,爐着燃着冰白的寒火生生不絕。
“這裡就是冰封神山小城的冰室?”持錘矮人将雙手夾在腑下,不解道:“這裡應該離神山還遠着呢。而且我們在地下,冰封之城在神山頂呢,建在這裡不是很奇怪嗎?”
洛贊同道:“很奇怪,為什麼要把封印冰室修在這麼遠的地方,而不修近點呢。比莫耶,你怎麼看?”
比莫耶在冰室内轉了一圈,說道:“這的确是封印之地沒錯,修在這裡是因為這個陣法很巨大,我們所在的地方隻是其中一部份。”
“你看出這是什麼魔法陣了?”
比莫耶:“冰之女神,海洛尹絲的最後一篇,帝逝。”
“這個魔法你會嗎?”
比莫耶搖頭:“不會,但我認識。這個魔法陣被放大了很多倍,我們所在的是其中一個冰室。”他仔細辯别出地面的冰面下有交織的白色紋理,這些紋理連接在法台陣台,法台陣台上又有相對獨立,又和整個冰室之陣融為一體的魔法陣。這些陣中套陣的經緯紋線,彰顯着魔法陣的複雜程度,但凡懂一點魔法原理的人都明白,這個魔法的難度極高。
“除這裡以外,應該還有六個冰室,它們大概在神山的不同方位。”比莫耶說。
洛吃驚道:“啊,我們還要把另外六個冰室都找到?”
比莫耶:“那倒不用,那六個冰室是輔陣,建好之後應該會直接封閉,以防止野物魔獸誤入造成破壞。而我們在的這個地方是魔法陣的機樞,與六方冰室正好形成一個雪片的紋路。因為要在這裡啟動魔法陣,而在這裡施法的人,會在魔法陣啟動瞬間,随‘帝逝’殉葬。我想他們沒有安排人在冰封形成後将洞窟徹底封閉,可能想着以後還會再回來,又或者他們認為守護者石像足夠守住這裡的秘密。”
珂兒走到中間的法台上瞧着上面兩件法器:“如果我沒認錯,這根冰柱應該是永凍之冰。”
“永凍之冰,永遠不化的冰!”洛聽說過這個東西:“世界上還真有不化的冰啊。”
比莫耶說:“在極北之海的海下冰山中有可能會結成這樣的冰晶,用它可制作冰系的至寶。我克裡斯汀家族内曾有一塊這樣的冰,但我從沒見過。”
“真神奇,這裡的寒意主要就來自于它吧。”洛這麼認為着。
比莫耶說:“我聽家裡長輩說過,永凍之冰是冰的一種表示形态,通常看到的冰是冰最普通的形态,稱其為冰一态。世界上很多頂尖的魔法學者研究将冰轉變成其它态的方法,不過得到的研究成果不多。”
珂兒道:“你不是可以将冰轉變成另一種形态嗎?”
“那是冰二态。”比莫耶不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的領域和冰精靈有很好的溝通能力,那些冰雪元素在我的領域中非常快活,是它們幫助我将冰的形态進行了轉變。”
“這說明你很幸運,輕易掌握了别人不能掌握的力量。”珂兒打趣兒道。
貝沃夫打斷他們的閑聊:“别說這些了,現在我們來到這裡,接下來你要解開這個魔法陣嗎?如果是這樣,你想清楚後果嗎?”
比莫耶說:“這個後果不難想吧。既然封印在這裡,解封之後被封的東西自然得到解放。可我們沒有選擇,不解開這裡我找不到離開目前困境的方法。解開了,目堵了,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或許能找到離開的方法。”
貝沃夫說:“可如果找不到,或者我們解決不掉被封印的麻煩,它會不會給世界帶來災害?現在的世界已經夠糟糕的了,為了我們自己活下去,真的要放出這個大麻煩嗎?”
“喂,不能這麼說吧。”洛說道:“為了活下去難道不應該做嘗試嗎?你可以說我自私,但我必須這麼做,我還有舍棄不掉的親人,還有好朋友以及尹琳娜,就算自私,我也得試着活下去。”
持錘矮人想說什麼,但張不開嘴。
比莫耶說:“解開封印,哪怕造成災難也和道德無關。神山上的那條裂隙,我猜測是隕石的沖擊造成的。這裡已經變得邪惡莫測,以後肯定還會有外人陷進其中,說明白點,遲早有一天會有人解開這個封印。又或者被封印的東西自己就慢慢出來了,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個情況。我們現在解封,隻是把将來将要發生的事情讓它提早到來,這樣做是有利還是有害,我們誰也無法判斷。既然無法判斷,那就照最應該的方式去做。另外,我也不想死在這裡。”
“哈哈哈哈……”貝沃夫大笑:“很好,我就讨厭那種磨磨叽叽、瞻前顧後的人。我殺過人,打過劫,總他媽有些人給我裝聖母慈善家,看到這種人就想剁了他們。你看着像虛僞的世家大族的子弟,但比我想的要好一些。解封吧,有什麼困難就應該直接面對,不該用冠冕堂皇的借口來逃避~!”
“……”将軍的這一轉變是比莫耶和洛沒想到的。
……
(今天第三章,争取明天更多。我要困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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