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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1頁）
姥姥呢？她怎麼樣了？”
淩落落想起醫生說的傷及肝髒，又有心髒病，恐怕很難熬過手術後的并發症……
淩落落苦笑一聲，咬牙切齒的，像是要把對方大卸八塊地說：“我恨柳明慧，我想讓她死。”
回想到這些年柳明慧對自己的折磨，她不止一次痛恨，想殺了她，可姥姥和祁澤無時不刻提醒着她要做個好人。
于是她拉扯在善與惡的邊緣，她不知道她該怎麼堅持下去。
祁澤隻當她在說氣話，眉毛蹙着，勸道：“你要這麼做，你就得坐被告席上。”
淩落落壓着沉重顫抖的呼吸，費力拉扯着唇角：“我知道啊，可若今天對面的律師不是你，我應該也不會輸得太慘。”
疲倦的眼睛裡墨黑又輕佻，祁澤最不喜歡的就是她這沒心沒肺的态度。
薄唇一抿，扔下一句：“你最好别亂來！”祁澤消失在雨幕中。
祁澤一走，淩落落的身子陡然倒地，她抽搐着，鮮血從唇角流了出來。
鮮血沾在她的衣袂，胸前，她大口喘氣，緩了半天才拿起震動了很久的手機。
“淩小姐，您的姥姥剛剛因并發症去世了……”
第9章
陰沉的天空似乎就是為了這一刻準備的。
到最後，淩落落都沒來得及看姥姥一眼，那些準備拿來治療的錢也全都變成了墓錢。
一連幾天，太陽就像被天狗一口吞下，死氣沉沉。
淩落落處理完姥姥所有的後事，回到那間陳舊的小房子時，就見柳明慧在房間裡翻箱倒櫃。
淩落落怒氣沖天：“你在幹什麼！”
柳明慧早就看淩落落不爽了，見到淩落落更是用了渾身的力氣：“好你個死丫頭，敢告我！”
柳明慧張牙舞爪，淩落落掙紮着将她推開。她看着柳明慧怒目而視：“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姥姥，你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
“地獄？”柳明慧嗤笑一聲，一把拽住淩落落的頭發拉扯，“十八層地獄又怎樣？我照樣可以踩着錢爬上來！”
說着，柳明慧眼裡一狠，手上用力：“你給我老實點！快把老太婆的遺産交出來！”
遺産？但凡姥姥有一點錢，她也不至于住這種地方！
淩落落怒不可遏：“當年你們拿走了所有的拆遷款，一分都沒留！她哪來的遺産！”
柳明慧隻當她故意藏着掖着不給：“當年的拆遷款可是有五百萬，老太婆隻拿了三百萬出來，剩下的兩百萬是不是你想獨吞！”
說着，她一把推開淩落落，拿起桌上淩姥姥的遺像，狠狠一砸。
玻璃碎片摔得到處都是，黑白的遺照上還有劃痕。
淩落落的眼睛變得猩紅，她死死盯着柳明慧，滿腔的怒火燒得她渾身顫抖：“柳明慧……”
她猛地沖上前，掐住柳明慧的喉嚨将她往外推：“滾！你給我滾！”
“你，你個死丫頭！”
柳明慧被掐得直翻白眼，她下意識地往淩落落的肚子上踢。
淩落落沒防住，被她踹了一腳，玻璃碎片深深地割進了她的臉頰。緊接着門口一聲巨響，“嘭”的一聲，淩落落呆楞地看着漆黑的大門，忍痛撐起胳膊往外看。
就見柳明慧不省人事地躺在地上，血不停地從她的腦後溢出，一旁的石臼上全是血迹……
一整個晚上，淩落落醫院警局都走了個遍，警察說柳明慧腦部重創，失血過多，很可能變成植物人，而這個鑒傷結果和柳明慧頸部的掐痕能讓她背上故意傷害的罪名。
一整晚，淩落落靠在牆邊看着手上冰冷的手铐發呆。
後來，有人說要見她，她在會見室看到了滿臉鐵青的祁澤。
“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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