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面那張鬼臉驚悚依舊,但屋裡明亮了,他也可以把對方當成是萬聖節時扮鬼玩的了。
雙方各自落座,傅玉衡帶着幾分歉意說:“我的家僮暈了過去,無人奉茶,怠慢之處,還請姑娘見諒。”
“你不怕我了?”那女子有些詫異。
傅玉衡道:“一開始是怕的。但已經過了這麼久,姑娘并未傷我,還肯與我坐下來好生商談,我也就不怕了。”
無論是人還是鬼,隻要肯講理就好。
就怕遇見一言不發就直接上手的,讓他連個緩沖自救的機會都沒有。
那女子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流着血淚的呆滞眼眸盯得他心裡發毛。
“姑娘為何這樣看着我?”
那女子嗤笑,“你倒是個妙人!”
“姑娘謬贊了,小生不過是個凡人、俗人。”
也不知這句話觸動了那女子哪根情腸,她呆呆地怔了片刻,忽然歎道:“若是凡人、俗人都如你這般,世間怕是要減少許多冤孽。”
牽動了人家的傷心事,傅玉衡有些不好意思。
再加上他本就認識許多非人類,這女鬼隻是外形上滲人了點。
如今見她也有軟肋,也會傷心,傅玉衡心頭那股懼怕,徹底消散了。
他正了正神色,拱手道:“小生傅玉衡,想來姑娘既要找我,肯定是知道的。未敢請教姑娘芳名?”
“名字?”那女鬼又是一呆,喃喃道,“我從來也沒有什麼正式的名字,隻因我生父姓韋,家母便為我取小字‘韋娘’。”
傅玉衡面色一變,追問道:“敢問姑娘以何字為姓?”
不會是他正準備籌拍的那個吧?
正想着呢,就聽韋娘道:“妾生來便是歌妓,不為父族所容,隻得随家母姓沈。”
——果然是沈韋娘。
“不知姑娘特意找我,是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
想到沈韋娘的悲慘遭遇,傅玉衡覺得,便是鐵石心腸,也不免歎惋。
沈韋娘突然站了起來,對着傅玉衡就跪了下來去,“妾聽聞了五爺的名頭,冒昧登門,的确有事相求。”
“诶,你快起來。”傅玉衡一驚,急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避開了這一禮,“咱們有話好說,不必行此大禮。”
見他堅持,沈韋娘這才起身,又對他行了個萬福禮。
這一次,傅玉衡倒是坦然受了。
他怕自己不受,會被對方誤會不願意幫她。
“沈姑娘……我可以這樣喊你嗎?”
“自然。”沈韋娘自嘲一笑,“我便是想要姓韋,隻怕父族也不願意要我。”
傅玉衡正色道:“姑娘此言差矣!”
“不知五爺有何見教?”
傅玉衡道:“正如姑娘所說,令堂千辛萬苦生了你,又含辛茹苦将你養大。
縱然她不能給你一個清清白白的身份,卻也傾盡自己所有了。
你便是從了她的姓氏,讓她在這個世上還有一脈香火又有何不可?為何非要追尋父族的認同?”
——随母姓怎麼了?他上輩子就是跟媽姓的,他爸爸也沒覺得怎麼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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