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淑妃那裡得了确切的消息,徒南薰回到家裡,就問玉蓮在不在家。
聽聞玉蓮往受劉通政家的姑娘之邀,一起到銀樓挑首飾了,就讓綠蘿存着心,等她一回來就請過來說話。
今日她入宮給母親請安,傅玉衡也沒閑着,到大劇院去了。
由于紅杉和柳長春的領導能力極強,連鎖等幾個鬼女狐女的創造力也不弱,這一個月來,大劇院那邊的事傅玉衡根本沒怎麼管。
《陸判》演了半個月之後,他們幾個又齊心協力,創造了兩部風格差不多的,主打因果報應。
說來也是有意思,雖然《畫皮》、《連鎖》等劇目驚世駭俗到讓人刺激,可廣大觀衆們最喜歡的,卻還是似《陸判》這等主打因果報應,勸人向善的。
看來那許多神話傳奇能夠流傳千古,絕對不是偶然,更不是幸存者偏差,而是人民群衆的自然選擇。
不過,傅玉衡就是要搞事情。
哪怕主講因果報應,絕對沒有踩線的劇目再受歡迎,也不能讓他按耐住搞事情的靈魂。
反正他又不在乎收益,做話劇的本來目的就是玩兒。
有這三部做了緩沖,傅玉衡覺得,是時候搞出點新東西,挑戰一下世俗枷鎖了。
他準備把《梁祝》搬上台,劇本也不用融合什麼版本,把徐老怪那一版稍微改一改,讓人物對話更符合這個時代的習慣,直接就能搬上台。
橫在梁山伯和祝英台之間的,永遠不是馬文才,而是魏晉門閥世家對權利的壟斷,對下層百姓的壓迫。
朱門永遠是朱門,竹門永遠是竹門。
能坐到什麼位置不是看你有多少才華,而是有多少運道,能不能投個好胎。
隻要梁山伯出身寒門,隻要祝英台是士族貴女,他們之間就永遠橫貫着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沒有馬文才,還有張文才、趙文才……
祝家作為小世家,想要通過聯姻攀上大世家,祝英台是注定的家族犧牲品。
作為民間四大傳奇之一,梁祝也多次被搬上熒屏。
可無論是看哪一版,傅玉衡都從未心疼過馬文才。
因為在他眼裡,馬文才在這個故事裡是可有可無的,是可以被任何一個士族子弟代替的。
但具有反抗精神的梁山伯和祝英台,卻是故事裡永遠的精魂。
若是他魂穿梁山伯,大概率沒有對方的勇氣。
可這并不妨礙他敬重對方,歌頌對方,因為對方做到了他不敢做的事。
和梁祝夫婦一比,他在話劇上搞古代**的擦邊球,純屬小打小鬧。
如今他有天子金口玉言,管着國子監那邊批示的書籍堪印,大夏主管文化的部門對他的行為自然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反正**這種東西,自來就是模棱兩可,端看上面人的态度。
這版的梁祝乃是徐老怪的心血之作,當初一問世便轟動,但凡看過的人,過去很多年還記憶猶新。
連鎖和十四娘等何曾聽過這樣的故事?
等傅玉衡說到大雨沖刷掉了祝英台臉上鬼一般的妝容,露出原本的清麗面容,以最本真的面貌躍入裂開的墳茔,永遠與梁山伯合葬之後,在場的無論男女,皆鴉雀無聲。
哪怕最見多識廣的馬介甫,也被這凄美壯烈,直指問題核心的故事震撼了。
過了好半晌,他深深地看了傅玉衡一眼,神色莫名地說了一句,“你最好是在說魏晉南北朝。”
傅玉衡滿臉正氣,“當然是在說魏晉,絕無額外隐喻。”
實際上,階級一直是貫穿整個封建時代的。
雖然自宋以後,科舉給了底層一絲上升的希望,讓鯉魚有了躍龍門的機會。
但那畢竟是少數,且越到王朝後期,固定不變甚至是越來越小的蛋糕,就會被上層把持得越嚴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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