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衣裳,知道自己的樣子當真有礙觀瞻,忙開口應下:“好,那我一會兒還在此處等你消息。”
“江姐姐應當不會有事,你莫要太過擔心,還是先回去休養休養。”溫流螢好生相勸。
江之杳被她父親帶回去,想來不會有大礙,倒是鐘子衣這副模樣,瞧着不大樂觀,臉上的傷都這樣重,隻怕身上更是體無完膚。
“我皮糙ròu厚的,哪用得着休養,我現在就是擔心她。”鐘子衣擡手抹去發梢的雨水,微低着頭躲避溫流螢的目光,“她爹讓人打我的時候,我害怕她着急,連聲疼都沒敢喊,沒想到還是吓着她了,我真是……。”
他的聲音愈來愈低,愧疚之色顯露無遺。
溫流螢不知如何相勸,隻是從落屏手中拿過自己的傘遞給他,“你先去瞧郎中吧,等我看完江姐姐,就來這兒告訴你消息。”
“那就多謝溫姑娘了。”鐘子衣終于露出豁達疏朗的笑容,使那張鼻青額腫的臉,恢複了幾分以往的端正。
***
等到了江府,溫流螢像往常一樣,徑直往江之杳的院子去,卻沒承想在未進府門之前,就被攔了下來。
門前護衛擡臂擋在她跟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平日裡的溫和笑臉已經全然不見。
溫流螢停下步子,還好聲好氣的同那護衛開着玩笑:“我才兩日沒來找江姐姐,你們就不認識我了,記性忒差了些。”
“溫小姐,我們府中有事,不便接待外客。”護衛眼都不曾眨過,依舊一臉嚴肅。
溫流螢收起刻意顯露的笑容,“不知是什麼事?我可能幫得上忙?”
“衙門中的事情,不便告知溫姑娘。”護衛冷言冷語,堵住了她後頭的話。
江之杳的父親江施德為地方知州,自然有衙門裡的事要忙,但把公事搬到家裡來幹,還影響到她來見江之杳,這事兒便有些不大尋常。
溫流螢心中詫異,卻又不便多問,隻能往檐下站了站,斜撐着油紙傘,擋住潲進來的雨水,一派淡然姿态,大有在此處等待之意。
“我們大人的事兒不好辦,隻怕溫小姐要好等,不如您改日再來?”護衛朝她拱了拱手,斟酌再三之後又道:“況且我們小姐今日身子不适,也見不了溫小姐。”
沒得知江之杳的狀況之前,溫流螢還能安然等些時候,但此時知道江之杳居然出了事,她再也沒了耐心,連連發問:“江姐姐身子不适?人現在怎麼樣?可有大礙?”
“小姐有事,府中自然有人打理,不勞溫小姐憂慮。”護衛不通人情的婉拒,客氣的有點疏遠。
溫流螢後知後覺出其中的話外音來,這些人先是以府中有事為由将她攔在門外,現在又說江之杳身子有恙不便見她,恐怕這種種說法,都是在尋借口不允她進去。
說實話,她同江之杳認識十年之久,還未在江府遭遇過此種待遇,可偏偏她一向直截了當,也不顧忌雙方面上是否好看,直白問道:“你是得了命令,不允我進去吧,不知我何時得罪了府上?”
她這是明知故問,因為江府上當家做主的是江大人,能下命令不允她進去的,自然也是江大人,隻是不知道她哪裡有了錯處。
護衛聽她問這些自覺失言,同身後人交換了眼色,也不點明事由,隻道:“雨大,溫小姐還是早些回去吧。”
溫流螢是個倔強性子,萬事都求一個明白緣由,既弄清了他們的目的,更是斷斷不肯離開,更何況她是有任務在身。
她側目睨衆人一眼,将手中的傘往下壓了壓,遮住自己整個上半身,“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們府上方便了再進去。”
衆人聞言面面相觑,卻又無話可說。
江府門前的瓊花過了花期,原本還餘下零零落落的花瓣,但經雨水一打,徹底成了綠葉孤枝,掉落的花瓣碾進泥裡,混着雨水的濕氣,反倒愈發清香。
溫流螢壓着聲音在落屏耳邊囑咐,讓她先去給鐘子衣傳個假信兒,就說江之杳并無大礙,也已經将他無事的消息告知,勸他先回去休養。
她以前常聽江之杳說,鐘子衣是個死心眼兒,她真怕自己沒傳信過去,他會帶着滿身的傷一直等着那兒,若真有個好歹,豈不是對不起江之杳。
做完這些,她便默默低下頭,聽雨滴打在枝幹上,随後又順着綠葉砸落在腳邊,接連不斷的雨水沖刷着門檻旁的那塊青石闆,使得它愈發明亮,甚至能堪堪照出個虛影兒。
她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原本陰沉的天兒都已經蒙上一層墨色,依舊沒有離開。
期間有護衛曾進門去禀報過一次,但是并未帶來請她進去的命令,隻能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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