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蘇言轉身準備離開,恰好瞥見更衣室裡的場景,瞳孔猛地瞪大,小臉更加白了。
那人開膛破肚,被挂在牆上,血液幹涸,顯然已經死去多時。
在他的旁邊,畫了一朵黑色的罂粟花。
審判!
蘇言也看過新聞報道。
在警界,“審判”鼎鼎有名,是唯一不知任何身份信息的罪犯,被評為天才犯罪學家。
“别看。”沈默然擋在蘇言面前,又看向沈默啟,“做好出入登記,你先送她們回去。”
蘇言搖了搖頭,情緒穩定了下去,“如果是‘審判’,我又沒有做虧心事,不用怕的。”
沈婉煙指尖微抖,眼裡有了幾分躲閃。
她像是有點冷,忍不住抱緊顧楓的手臂。
“婉煙?”顧楓輕聲呵護,看沈婉煙臉色蒼白,安慰地拍拍她的肩,“别怕,我在。”
唐晴脫口而出:“是不是做了虧心事,沈小姐才會害怕啊?”
她頂着來自顧楓的壓力,眉飛色舞的,“我們問心無愧、遵紀守法,才不怕‘審判’。”
“我沒有。”沈婉煙定了定神,神色自若。
*
抵達顧家,沈默啟停下了車,蘇言靠在唐晴的肩上,臉蛋恢複了正常的粉霞。
“言言,我陪陪你吧?”唐晴不放心。
蘇言卻拒絕了,勉強笑了笑,“我想一個人靜靜。”
“那你不開心了,想找人聊天,記得打我的電話。”沈默啟笑意甜膩,如春風般溫暖純善,“不要一個人偷偷哭哦!”
他往口袋裡摸,掏出一顆糖果,笑得眼彎彎的,“我和希今天的糖果,都給了你。”
“你們都帶糖啊?”蘇言忍不住笑。
沈默啟笑得輕松自然:“小時候撿到一顆糖果,我和希一人舔了口,但失主找來了,那是個壯碩的大孩子,我們挨了頓打,糖也沒了。等我們有錢後,每天就會給對方一顆糖。”
蘇言微微動容。
她吩咐司機送沈默啟回去,至于唐晴,會有唐家的司機接送。
三人分别。
蘇言先去了浴室,懶懶地躺在浴缸裡,控制自己什麼都不去想。
直到皮膚都泡皺了,她才出來,屋外嘈雜的聲音令她皺眉。
聲音有點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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