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被丢到了床上,然後陸野欺身壓了上來。
他往上蹬腿,想把陸野踹開,卻被一把抓住腳腕。
“老婆你乖點兒吧。”陸野喑啞着聲音,“别折磨我了。”他怄着氣不看陸野,聽見陸野說:“老婆我以後不敢了,你大人不計小人過,今天就可憐可憐我吧。”池年被陸野帶着些乞求的語氣折服,終于點了頭。
獲得首肯後,陸野瞬間一改搖尾巴狗的模樣,如餓狼般撲了上來。
陸野一手牽掣着池年的兩隻手腕,另一手扳過他的下巴,強行讓池年對上他的視線。
“看着我。”陸野說完,似乎怕語氣重了,又補充一句,“我想看你。”池年眼眶還濕熱着,剛剛的眼淚還沒流盡,此時兩眼淚汪汪盯着陸野,把他看得心癢癢,簡直快發狂。
“真是拿你沒辦法。”陸野的指腹摩挲過池年的嘴唇。
“你跟他經常做嗎?”陸野眼裡布滿陰翳,看得池年一陣心悸。
池年閉上眼,不敢再看陸野的眼睛。
下一秒,一顆濕潤滴落在他臉上,打得他皮膚冰涼震顫。
第49章
池年猛睜眼擡頭,陸野的淚便滴落在他眼角。
三十年河東,垂尾巴狼也有變成搖尾巴狗的一天。
池年恍惚片刻,一隻溫熱的掌心突然蓋上他的眼皮,讓他眼前一黑。
在黑暗中他似乎聽見陸野心髒用力跳着,連帶着遮住他眼睛的這隻手也抖動起來。
池年靜靜躺着,任由陸野擋住他的視線,過了一陣,池年感受到陸野的手漸漸恢複平穩,眼睛還被擋着,唇上突然被柔軟之物封住。
纏綿許久,陸野終于把手移開了,池年睜開眼,看見陸野滿眼的血絲。
他看見陸野的喉嚨上下滾動了兩下,便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輕輕落了個吻。
“陸野…”池年小聲說,“過去的事我們誰都别再提了,行嗎?”“不提了。”陸野将腦袋埋進池年頸窩,“以前是我錯了。”浴室水霧氤氲,池年靠在陸野肩頭,不知何時睡着的,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給他擦了身子套了衣服,甚至被放到床上後,那人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再清醒過來時,房間隻剩他一人了。
他跑下樓,發現院子外也沒了陸野的小電驢。
後來陸野給他發消息,他才知道原來陸野天一亮就離開了清河。
陸野在電話裡說,去南方是年前就決定了的,不會去太久,一個月就回來。
得知陸野要跟着魚哥去南方找專門的師傅學技一個月,池年在電話裡聲音都不自在了,他說:“你真不讀書了?”“你一直覺得我在開玩笑?”陸野在電話那頭反問,聲音卻很輕松,還安慰池年道,“學一個月抵得上高中三年。”池年心裡想,早知道陸野要離家一個月,昨晚就應該多做幾次。
“白天要跟着師傅學習,可能沒什麼空,晚上睡覺前我再給你打電話。”池年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他摳了摳指甲,半天不說話,直到電話那頭“喂”了好幾聲,他才開口:“你已經退學了嗎?”“暫時先跟學校請假了,下個月回去再回學校辦退學手續。”池年心裡酸酸的,餘光裡又看見花架上透明小魚缸,魚兒在裡頭輕快地遊着,水面上還懸浮着幾粒未吃完的魚飼料,是陸野走之前投喂的。
陸野昨晚帶來的袋子就放在花架底下,池年走上前扒開袋口一看,是好幾種不同口味品牌的魚食。
一樓李嬸忙碌着準備午餐,池媽一大早打來電話,還沒聊兩句,電話那頭有人把她叫走,池媽又匆匆地挂了電話。
一切如往常一般。
池年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畫面卻無論如何也進不了他的眼,他拿胳膊擋住眼睛,又想起醫生說的“幻聽”和陸野那句“隻跟你做過”。
他在qq頁面發着呆,周舟三不五時給他發幾條消息,大多是自言自語的口水話,陸野的消息記錄停留在“等我回來”。
池年的生活很簡單,他沒想過跟太多人産生牽連,但不知不覺,一路磕磕絆絆總是遇上些該遇見的和不該遇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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