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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輾轉反側(第1頁)

琴酒等電話挂斷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裡,然後坐在床邊迷茫了至少有五分鐘。

我們不應該嘲笑他的迷茫,還是從他的角度看看這件事情吧:他跟Boss鮮少直接聯系,而且按照組織内部一貫的推測,Boss是個手段強硬陰險狡詐的老陰逼;然後,在Boss給他打第二通跟工作不那麼相關的電話的時候,他被Boss告白了。

這事真的發生得太過離譜,以至于琴酒在第一時間考慮的都不是“他為什麼喜歡我”或者“我喜歡不喜歡他”的問題,他的第一反應更接近于“啥???”——注意,這裡有三個問号,三個問号是這個疑問句的精髓所在。

可惜并沒有人能真的為他解答這個疑惑,而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這一類故事聽上去都很像是“猥瑣的公司老總對年輕貌美新入職女秘書見色起意”,除了時間地點人物全都對不上号。

而琴酒隻迷茫了五分鐘則并不是因為五分鐘之後他就不再對整件事感覺到一頭霧水,而是因為差不多五分鐘後梅洛敲響了他卧室的房門。

琴酒為梅洛打開房門的時候(他當然是那種自己一個人在家的時候都會反鎖卧室房門的家夥)看見這小孩依然懷裡抱着客卧的枕頭,腳上又踩上了那雙毛茸茸的拖鞋。這小孩稍微仰着頭,一天的折騰之後他眼中的疲憊清晰可見:“琴酒,我能不能跟你一起睡?”

琴酒沒有回答他,而隻是用“解釋一下”的目光看着梅洛。

梅洛好像是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地停頓了一下,然後才小聲說:“……客卧太大了,我一個人睡不着。”

果然,如同琴酒之前的猜想那樣,這是個隻擅長紙上談兵的小孩——琴酒還記得格拉帕手臂的血濺在梅洛的臉上的那個時刻,那時候這小孩的臉上倒是沒有什麼驚恐的表情,他看上去甚至有點像是鎮定過頭了。但是也同樣不奇怪,就好像有些人的PTSD會在創傷之後才逐漸發作一樣,等到到了安全的地方,這小孩可能才逐漸回憶起與死亡擦肩而過的感受,并且清晰地意識到了那意味着什麼。

琴酒考慮了兩秒鐘,然後他又想起來Boss談論梅洛的時候的那種語氣,“你依然容忍了他的許多任性的要求”,琴酒容忍了嗎?至于Boss本人,他談論梅洛的時候的語氣非常寬容和親密,就算是琴酒不像是貝爾摩德那樣擅長察言觀色,他也能夠意識到這一點。

最後琴酒闆着臉側開了身子,為他讓開了走入卧室的路。

“進來吧。”

——于是這小孩蹦蹦跳跳地沖過去,抱着枕頭跟一枚炮彈一樣砸向了他的床。這場面真的太過童趣了,看得琴酒眉頭直皺。

某種意義上,這孩子像貓咪一樣:意即,在你的床上跑酷,然後把貓毛掉得哪裡都是。在梅洛專心緻志地在琴酒的床的一側安置自己的枕頭的時候,他身上的小兔子花紋睡袍後知後覺地讓琴酒意識到自己回來之後還一直沒有洗澡——他剛走到客廳裡就接到Boss的電話了,而在此之前,他在一個陰暗的、血流成河的小房間裡如同電影裡典型的邪惡反派一樣站了七個小時,當然,和一堆閃閃發亮的刑具呆在一起。

“我去洗個澡,”于是他說,“不要亂動我的東西。”

梅洛特别乖巧地說好的,但是他折騰自己枕頭的動作告訴琴酒他基本上沒在聽。

“我是認真的,”琴酒強調道,他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得跟一個小孩強調這個,“你不知道這房間裡所有槍的位置,所以最好什麼都不要亂動。”

“知道了,”這小孩回頭看他,有點滑稽的青紫的臉上帶着一點點的笑容,“而且我之前也說過了,我是真的會用槍的。”

從他今天面對那堆死人的反應來看,他所謂的“用槍”也肯定是對着靶子開火罷了,琴酒對這種很可能剛剛搞明白了應該怎麼上膛的新手非常的不信任。

他是這麼回答的,他說:“呵。”

浴室裡傳來斷斷續續的水聲,梅洛把臉埋在被褥之間,在床鋪上蜷成小小一團。

這場景挺奇妙的,他想,以往他處于這樣的場景中的時候,時間往往從二十世紀初橫跨到現如今,而他的外貌則從二十歲到五十歲之間不等——目的也非常單純,通常是一場一夜情,事後他既回憶不起對方的名字也回憶不起對方的臉。

總之,在這種場景之中,他的外貌不應該隻有十歲,躺在别人的床上的理由也不應該是“我今天差點死了我真的好害怕”。

所以說人生真是奇妙,他踏上飛往日本的飛機之前,他和莎朗都沒想到事情會像如今一般發展。

梅洛在床上翻了個身,他感覺到一種濃重的困倦:時間已經逼近午夜,對于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早過了入睡的時間,他的生物鐘每分每秒都在大聲抗議。

而琴酒的被褥之間有種……雖然這麼形容和琴酒給人留下的印象非常不相符,但是梅洛感覺琴酒的床鋪上有一種“溫暖”的味道,并非男士香水或者古龍水的氣味,那是人的皮膚上散發出來的淡淡的氣息,聞上去就能令人聯想到一個可以令人感覺到鎮定的懷抱,這似乎加重了他的睡意。

當然,浪漫主義的家夥們會說這叫做“溫暖”,而不浪漫的人會說這是汗漬、灰塵和死去的表皮細胞混合在一起後散發出的氣息,估計琴酒本人也屬于後者。梅洛則更偏于實用主義:這氣味令他感覺到安全,所以他喜歡這味道。

——因為他來琴酒卧室睡覺的時候給出的理由實際上并不算是說謊。他确實“無法入睡”,不過當然不是因為今天上午格拉帕在他面前流血流得跟一個噴泉一樣,而是因為組織的Boss其實一向很難在獨自一人的時候安然入睡,這毛病困擾了他近四十年,一直反反複複時常發作。如果他身邊有一個他真心信任的人,他會睡得好一些,但是在通常情況下并沒有。

這是隻有莎朗·溫亞德和直屬于Boss的行動小隊成員才知道的秘密。莎朗說他是個“睡不着還不肯吃安眠藥”的老頑固,但是其實他們所有人都知道那僅僅是因為Boss不喜歡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自己不能控制的睡眠,如果你在夜晚遇到幾個想闖進你的卧室刺殺你的家夥,你也會拒絕任何這一類的藥物。

情況稍好的時候,他會在十點鐘或者十一點上床,然後一直失眠到淩晨四點,在七點鐘的鬧鐘響起來之前睡上三個小時;情況不好的時候,他必須每周看一次心理醫生,在入夜之後打開五人小組中任意一人的通訊裝置,聽着對方平穩的呼吸聲勉強進入淺眠,平均每個小時驚醒三次。

在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比如在他必須精力充沛地迎接第二天的談判、會議、或者跟什麼意大利黑手黨的教父鬥智鬥勇的時候,為了讓他在前一個晚上盡量好好休息,五人小隊的成員們會為他守夜。做這事的通常是奧納科納,因為他就是那種又想要Boss好好休息、又想要自己的隊員好好休息的老好人。他通常會選擇坐在窗口附近,在膝蓋上放一把上膛的勃朗甯□□,呼吸聲又低又平緩。

偶爾,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這個小隊的成員确實抽不開身、而莎朗又恰好在的話,莎朗會睡到他的床角去,通宵開着一盞小夜燈(這是她很小的時候留下的習慣,Boss記得她剛搬到自己家裡的時候非常讨厭黑暗)。和莎朗在一起的時候是他睡得最好的時候,而且雖然對方絕不會承認,但是她确實非常體貼——她會在Boss每次在夢中驚醒的時候假裝對他的狀況視而不見。

而現在,聽着浴室裡傳來的輕微的水響,梅洛很罕見地很快進入了模模糊糊的狀态——然後在琴酒推門出來的時候猛然清醒過來。

琴酒的頭發吹到半幹,發尾有些濕漉漉地垂下來;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睡袍,把睡袍的腰帶規規矩矩地束起來,顯得腰異常的細,雖然梅洛深知那隻是身材比例和布料顔色帶給人的錯覺。

實際上,他覺得琴酒看上去不太像是會在自己家卧室裡穿睡袍的人……這一身估計是他考慮到卧室裡有梅洛的緣故不知道-->>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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