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來綁誰的?
“林先生是吧?”謝聿彬彬有禮,放下手中的餐飲盒,“請繼續。您的飲料和食物我放在這裡了,林先生有需要的話,自取便是。”
謝聿不疾不徐:“警方已經撤走了,媒體的公關稿也發出去了,對外宣稱魏總安然無恙。魏應洲不在其位,宗明山董事長又身體抱恙,鞭長莫及。換言之,現在的橋銀,我說了算。”
林強挾持着魏應洲,死死勒住她脖子,望向謝聿:“你說了算?什麼意思?”
“我說了算的意思就是……”男人一笑,“你想要搞死魏應洲,隻要我肯,你就可以随便搞,盡管搞,搞死之後大大方方從橋銀大門走出去,也不會有人知道,更不會有人追究。”
林強:“……”
謝聿斯文地扶了下眼鏡,一語驚人:“而我,非常肯。”
話音落,一室寂靜。
論作惡,舍他其誰。
林強一時有點蒙:“你……”
魏應洲的反應就直接多了。
她的一聲怒吼,簡單粗暴:“謝聿你個王八蛋!”
這場面有點滑稽。
林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心裡一串問号。答案沒個着落,最後他隻能綁緊了魏應洲,意思意思威脅一聲:“不許動!”
魏應洲火冒三丈,髒話飙得飛起:“這王八蛋在我面前反水,老子還能忍”
林強一時竟無語。他想了半天,點點頭,語氣中肯:“是不能忍。”
魏應洲得了肯定,更興奮,也不管這肯定是來自誰的,張口又是一串操天操地:“謝聿你……”
林強打斷了她的話。
“是不能忍。”他重複了一遍,擡眼望過去,眼神陰晦,“除非……”
“除非,我是裝的。”
謝聿一笑,彬彬有禮:“我講得對不對,林先生?”
林強渾身警惕,防備至極。
魏應洲是何許人,官方、坊間多有描繪,但對謝聿,此類描繪卻很少。這有好,亦有壞。好在名聲,壞在底細。魏應洲可謂早已被扒光了挖地三尺,從家世到人品,都毫無秘密。上東城人人知她是纨绔子弟,又有些商業才華,被捧上橋銀王座無可厚非。但謝聿,底細就全無了。上東城人人隻知,他受命于魏應洲,也受制于魏應洲。
等等……
林強眯起眼:受制于人?
謝聿踱步,走至辦公桌前,擡起左手開啟全息投影。投影連接的是橋銀大門監控,屏幕清晰,如新聞實時連線:警方井然有序地撤退了,警車低調離開,新聞記者得到了通稿,不再蹲守于此,意興闌珊地離去。有一個記者,不知有監控,罵罵咧咧道:“還以為能蹲個大新聞交差,這下沒戲了。”
林強“撲哧”一聲,咧嘴笑了。多麼熟悉的同類,人類群體中就以這一種他最為熟悉,冷漠低級。
謝聿踱着步子,穿行在投影中。屏幕上的光和影,從他臉上、手上、身上一一劃過。林強看着他,就有種錯覺,一種名為“野心”的錯覺。這個男人,野心勃勃,滿目欲望,像是等待了許久,隻為無法無天的那一日。
“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嗎?”他斯文一笑,張開了黑色的欲望之翅,“受制于人,總也不如,反身為王。”
林強吞了口口水,“咕咚”一聲,竟失神了。這一想,不得了,他不禁心驚ròu跳:方才的殺氣去哪兒了?魏應洲還殺不殺了?
謝聿站在辦公桌旁。
隸屬于魏應洲的辦公桌,透着魏應洲的專屬風格——黑色鎮紙,雕龍頭,印王座,牢牢占據大理石桌正前方。他伸手,撫摸一遍,又将手指停留,在龍頭處稍作輕撫。取而代之的心,早已有了;成王廢助,早晚的事。
“林先生,如何?這筆交易,你劃得來的。魏應洲,你随便搞。但她這條命,算你的。今日我一定會放你走,他日宗家追究起來,你也别想賴。你的好處呢,就在今日了。今日不會有任何人阻攔你,今日之後,你我橋路兩道,生死自負。”
林強終于知道,自己為何失神了。他竟無意中做了旁人的踏腳石,替旁人開了道!
林強震驚于謝聿的殺心,仿佛天長地久,近乎虔誠地敬畏。日日澆灌,夜夜腫脹,隻等有一日他揮手一反,從此日月換新天,教天下認新王。
“那麼,林先生,你請便。”謝聿垂手,褲兜一揣,信步就要離開。
林強突然恨起謝聿來。
他從來都是一個“命不好”的人。命運似乎從不眷顧他,說“慘”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命是太慘了。他決定綁魏應洲,殺魏應洲,與其說是洩憤,不如說更多的是他對命運的怒吼。他這輩子沒做過這麼大的決定,事實上,他這輩子連稱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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