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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宴席也有散場的時候,隻有那些來晚了的百姓,看着那些吃撐了的街坊頓足歎氣,為何來晚了呢,而那些吃到肉的孩子,一個個就像過年一樣,高興的在大街上瘋跑。
一個個朝臣在離開的時候,都要和季師爺談上幾句,他們還不知道譽王着是一時興起,還是真的要整肅朝綱,就連季師爺也隻能與他們淺顯的聊了幾句,他還糊塗着呢!
許達明喝了不少酒,可還像一個沒事人一樣,對于主桌上的客人,自然一一送出府,臨行前豫津實在憋不住了,開口問道,“譽王殿下,為何獨獨收下了蘇兄的賀禮?”
許達明看了一眼在府門前還聊得起勁的那對官配說,“因為他欠我着個媒人的,怎麼豫津也看上那家姑娘,要本王給你做媒了?”
“還說不準以後真的要譽王幫忙,豫津先謝過了!”
“好說,好說。”
看着豫津作揖的樣子,許達明還真的很欣賞他,就他的性格,不論是在古今都能吃的開,腦瓜夠用說話也帶着禅機,如果許達明真的擊敗太子,豫津的婚事沒準真要求他賜婚了。
梅長蘇拜别了郡主,對着身邊的景睿說,“你和豫津先走吧,我還要等等飛流,不知道他又去哪野了。”
景睿剛要說等等也無妨,卻被豫津拉着就走,不時還能聽到兩人争吵的聲音,不過都知道他們兩個經常這樣鬧的。
“殿下可是滿意了?”梅長蘇走到許達明身邊,說完這句話就看着他。
“天氣寒冷,你身體也不好不如去書房烤烤火,本王命人找找飛流。”說着也不等梅長蘇同意不同意,帶頭就像府中書房走去。
書房内,爐火正旺,整個屋裡溫暖如春,梅長蘇臉上的蒼白之色也紅暈了幾分,不得不說譽王送的爐子,簡直就像特意為他打造的一樣,比之炭盆要更加方便了一些,而且更加适合煮茶煮水。
對坐在兩把椅子上,梅長蘇已經習慣了許達明送去的椅子,看向他似乎等着他的一個解釋。
“你難道還想再次錯過嗎?”許達明不算響亮的聲音,帶給梅長蘇的卻是臉上的幾分苦澀,那個從小跟在他身邊,小殊哥哥叫着的女孩已經長大了,而他隻能對面不相識,裝作陌生人的樣子,他謹守着心中最後的執着,而要放棄的實在太多了。
“我知道,你對現在的容貌和弱不禁風甚至沒幾年活頭的身子感到配不上霓凰,可是往往有些女人就是那麼傻,我相信就是你不出現,霓凰也不會再選他人了,你就讓她活在過去的追憶中過完後半輩子嗎?”響鼓不用重錘,許達明知道梅長蘇知道他在說什麼,而且看他的表情也是在掙紮。
“那我走了以後呢?”
“至少你們在一起過,也能留下個孩子給她寄托思念。”
“你知道多少赤焰将士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嗎?我又豈能為了自己辜負他們!”
“小蘇,你錯了,錯得很離譜,你要代替死去的那些人活的更好,這才算不辜負他們,什麼事也别管,聽我的好嗎?就讓一切順其自然吧!女人的直覺往往是最準确的,我相信霓凰最終也能知道,你又回來了而且就在眼前。”不和梅長蘇分辨,對于受過刺激的人,許達明可沒工夫把他掰回現實中,輕聲喚來飛流,讓人送梅長蘇離開,許達明也該幹正事了,還有個嬌滴滴的新娘子,等着他揭蓋頭呢!
午宴剛過,偏院隻有秦般若和她帶來的丫鬟小盼,對于隻能坐在屋裡,聽着外面喜宴的聲音,小盼小臉都氣鼓鼓的,就算是側妃也該露個臉吧!偏偏下人說這是王爺的意思,你說氣人不氣人。
“莫生氣,殿下着是在立規矩呢!”秦般若心裡敞亮,精明如她,怎會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譽王的一種告誡,說是底線也不為過了。
“怎能不氣,今天秦姐姐才是主角,卻讓那王妃搶了風頭。”
“閉嘴,那裡來的那些牢騷,之前對你的告誡都忘了嗎?這裡是王府,不是紅袖招,看來我是對你太縱容了,才讓你如此沒大沒小不分尊卑。”
看着秦般若真發火了,小盼感覺很委屈,明明是為姐姐出氣,反倒被責罵,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誰敢惹本王的側妃生氣,簡直不想活了!”許達明慢慢的推開門走了進來,知道秦般若剛剛是說給自己聽的,看了一眼委屈的小丫鬟,揮揮手讓她下去,卻被瞪了一眼,真是愛記仇啊!
“殿下别和小盼一般見識,她被般若給慣壞了。”
“别動,本王還沒揭蓋頭呢!放心你的人本王不會動,不光是今天,以後也是一樣。”揭開蓋頭許達明真心的滿意,不由念了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今日的般若比往日更美。”
“殿下說笑了,般若的蒲柳之姿,哪有王妃美,殿下不去正院看看嗎?”
“今天本王隻屬于你。”
沒有紅燭,隻有一片和諧,許達明可算是挑中了生米,把之變成了熟飯,其中樂趣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個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誰試誰知道啊!
反正第二天去看百裡琦和三名稚子對戰,許達明還感覺入墜雲端,雙腳飄的都快畫龍了,強打着精神跪坐在大殿之上,不過那位秦般若也沒好到哪去,至少三天别想下地了,簡直是同歸于盡的打法。
這場比試不用多想,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唯一糊弄的恐怕就是梁王和北燕使團了,三個不懂武功的稚子經過幾天訓練,打趴下一個有望登上琅琊榜的高手,想想就是無稽之談,如果這事沒有鬼,那麼那幾個孩子才是整個世界的主角了。
踢出了北燕攪局的,梁王自然高興,那三個孩子也擺脫了罪奴的身份,相比于那位庭生,剩下兩個孩子才算幸運兒。
“景桓,朕怎麼看你無精打采的?”
聽到這話,許達明才振作起精神,“父皇,兒臣隻是在想,是不是要把護衛送到蘇客卿那裡調教一番,畢竟效果是立竿見影啊!”
“哈哈,蘇客卿,不光霓凰郡主惦記你的劍陣,就連朕的兒子都眼饞了。”
“陛下說笑了,蘇某不過是讀書人罷了,偶爾不務正業也就罷了,那會什麼武功劍陣,都是前人的遺澤。”
“好,今天比試就到這裡吧!文試就要蘇客卿把關了,至于百裡琦,北燕使團還是趕緊找大夫給他看看,朕看他傷的不輕,不适合接下來的文試了。”說完不給北燕使團分辨的機會,他帶着人先一步就離開了,隻留下北燕使團暗自氣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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