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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第2頁）
想到阿應，花雲顔袖中的手慢慢握緊。
良久，她閉上雙眼，澀澀開口：“之之。”
“你寫給我看。”花南煙很謹慎，她怕出了差錯。
花雲顔伸出手，在雪地裡一筆一劃地寫下。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她卻像用了一千年的時間。
花南煙看着她纖細的手，用盡全身力氣踩上去，使勁碾了幾下。
花雲顔疼的悶哼一聲：“花南煙，你……”
“算你識趣，滾回你的偏殿去。”
花南煙高傲地揚起下巴，轉身離去。
雪一片片落在花雲顔身上，冷意入骨。
這是最後的僅存于她和秦臨淵的秘密，也被花南煙知道了。
那他們之間，還剩下什麼呢？也許，再難回到從前了。
花雲顔眼眶泛紅，好半天才站起身，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與星殿。
次日。
雪停了，花雲顔洗漱好後去尋秦臨淵。
旋陽殿。
秦臨淵正在閱批文書，玄木桌上堆着厚厚一沓。
他似是遇到了難事，眉目緊鎖，即便察覺到她的到來，也沒什麼動作。
花雲顔掃視一眼，不見花南煙才松了口氣。
她默默上前，攏起袖子為他研墨。
她身上清冽的雪氣混着千年墨的氣息鑽入秦臨淵鼻尖，使他的疲憊感消散了不少。
莫名的，他不反感花雲顔的靠近，反而讓他覺得很安心……
不該有的情緒讓秦臨淵眉頭擰的更緊，卻也将視線放在了花雲顔臉上。
她和花南煙長得完全不像。
可能是因為常年不外出，膚色是一種少見太陽的花，眼珠像琉璃一般黑，眉目如畫，精鼻巧嘴，哪怕在六界中也是個出挑的美人。
秦臨淵突然問了句：“外面雪下的大嗎？”
話落，他眼底路過絲懊惱。
花雲顔愣了瞬，受寵若驚。
這是第一次秦臨淵五年來用這般溫和的語氣同她說話。
她臉上浮起久違的笑容：“停了，妖界的冬天總是長些，不過冬天之後就是春天，總讓人有些期待。”
看着花雲顔澄澈的眼眸，秦臨淵胸口像被什麼東西輕輕砸了下：“你喜歡春天？”
花雲顔微垂眼簾，語氣溫婉：“春天代表着希望，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會随着冬雪消融而漸漸變好的。”
察覺到她意有所指，秦臨淵沒有再問，漠然的目光回落到手中的文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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