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金吾終于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他一下子不能确定自己這位同胞弟弟是真的完全不知道;還是悲痛過度有些不清醒。因此姬金吾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将暗沉沉找不到生氣的眼眸擡起,看了過去,試圖找到答案。
杜常清倒是完全沒意識到。他如今和裡面那位被他關起來的美人境況正好相反。
易桢是屬于那種“沒喝醉的人被認為是喝醉了,不管怎麼說自己沒醉都沒用”;而他屬于那種“喝醉的人認為自己沒醉,在摔到溝裡之前都會認為自己沒醉”。
杜常清見自己兄長不說話,隻當這個問題他也不知道,不由得又回想起方才轉述給兄長的那個故事。
絕對不能讓亡魂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不然亡魂會立刻消散掉。
杜常清想到這一句,忽然記起床頭的櫃子裡還藏着一床專門用來祭奠亡者的白紗。
桢桢能不能碰到床頭的櫃子?
杜常清一下子不敢确定,他張開禁制的時候,桢桢還在他懷裡抱着,自然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沒太留意别的。
現在他又不願意兄長看見桢桢,沒辦法立刻走進去看看她怎麼樣,思慮片刻,立刻張開了一個範圍更小、隻局限于床的禁制,把原先那個禁制給解除掉了。
然後姬金吾開口了。
他的語氣依舊平靜,但是十分笃定:“你完全不懂燕私之事,對吧。”
杜常清頓了一下:“不是指祭祀嗎?”
《尚書大傳》卷四:“燕私者,何也?祭已,而與族人飲也。”
而且剛才兄長有提到活祭品的事情啊。
姬金吾:“……”
姬金吾有點詞窮。他斟酌片刻,說:“你知道夫妻之間為了擁有後代需要做什麼事情嗎?”
杜常清心下“啊”了一聲,結合前後的對話已經明白過來,臉上有些發燙,他強行壓抑下去,想要維持表面的自然,倒是聲音不自覺發啞:“……那不是叫夫婦之倫嗎?”
姬金吾:“……”
姬金吾:“另一個叫法。”
杜常清想起剛才的對話,忍不住問:“這種事不是隻能兩個人……”
姬金吾:“……”
姬金吾:“你這麼認為也可以。”
杜常清:“……”
杜常清目瞪口呆:“那、那這樣的話,孩子怎麼知道是誰的?”
姬金吾欲言又止。
姬金吾試圖給自己的同胞弟弟灌輸正确的生理知識:“有孩子和這種事情……不存在百分百必然聯系。不一定都會有孩子。”
杜常清小聲道:“也就是說沒辦法知道。隻能看以後孩子的樣貌嗎?”
然後他們倆一起沉默了下來。
他們倆看了看對方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約而同地想到:“還有可能完全分不清楚。”
杜常清:“……”
姬金吾:“……”
姬金吾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手把手教自己的同胞弟弟這種事情。他腦子裡各種各樣的緊急事情堆積在一起,如今卻站在陌生的院落裡,在一個看不見光的角落裡,給自己同胞弟弟講解一些過于的事情,簡直奇怪得令人汗毛都豎起來了。
杜常清更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和向來尊敬的兄長讨論這種事情令他控制不住想逃,有種無意識觸碰到不該窺探東西的詭異感覺。
姬金吾開始緩和氣氛:“你多年閉關,不知道也沒什麼……我過些日子給你尋些能看明白的東西來。”
杜常清也連忙跟着他轉移話題:“好的。所以令亡魂沾染生靈氣息要怎麼做呢?”
姬金吾:“……”
姬金吾:“我已經告訴你了。有個很有名的真事,後來還改編成了戲,叫《丹陽丞》,你應該沒看過。”
杜常清被羞恥感和詭異的異質感攪得天翻地覆的思緒才慢慢回籠,恍然意識到自己兄長是什麼意思,頓時整個人呆住了,幾乎是有些失控地重複他剛才的話:“一個晝夜?”他剛才還在想,兩位數的祭祀一個晝夜怎麼做得完。
姬金吾:“……你剛才自己問我的。真要論起來,一個晝夜應該也不夠。得到懷上孩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重生八零年代嫁殘疾糙漢 醫妃傾天下 小木匠的悠閑生活 和尚他君臨天下了 攝政王,你家王妃又逃婚了 夢盡大千 絕品透視 小奶包尋親記 晚風吹進我心間 暴君守則 走進封家的女人 我吃軟飯,但我有才[快穿] 鹹魚錦鯉的敗家日常 新歡他英俊多金 染指河山 秦殇:鳳凰于飛 躺在黑蓮花男配懷裡瑟瑟發抖[穿書] 貓系被迫攻略的反應是 驚!病嬌首輔要黑化 穿越後我被迫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