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必太過杞人憂天,沈皎皎安慰自己,反正已經做好逃離琅琊關的準備,就算有天大的陰謀也與她沒太多關系。
假山後的說話聲此起彼伏,有人問:“姐姐,那那個人怎麼辦?”
這明顯說的是她,沈皎皎背脊一挺,豎起耳朵仔細聽。
舞姬頭頭冷哼一聲,“管她做甚?她算個什麼東西?若非老七犯了錯,哪輪得到這半路來的野狗和我們做姐妹,給我們提鞋都不配,不過是個湊數的廢物,我們的主要目的是燕帝,不用管她死活。”
“好姐姐,我隻是擔心……擔心她出了纰漏,畢竟,一顆老鼠屎能壞一鍋湯,她除了那張臉就一無是處了。”
舞姬頭頭嗤笑,“也不能這麼說,倒時候将她推出去給燕帝做美人燈籠也是她的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沈皎皎:“……”反彈!
……
翌日晨起,沈皎皎一夜好眠,心情極佳,哼着不成調的江南小曲兒悠悠轉醒。
她樂呵呵的撩開簾幔,表情陡然一凝。
“你怎麼可以這麼能睡?你是來刺殺燕帝的,燕帝知道嗎?他殺人如麻,手段殘忍,是個十足的大魔頭,沒有人不害怕他,懷着刺殺燕帝的目的在燕帝的地盤上睡覺,你怎麼睡得着?”
小太監的嗓音清潤低涼,聽着激動又憤怒,對她的佛系的态度頗有意見。
“刺殺燕帝和我睡覺是兩件互不幹擾的事好嗎,睡不好哪有精力去行刺。”
畢竟,她壓根不會去行刺,她計劃明天趁大家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悄悄溜走,完全沒有心裡壓力,為什麼睡不着?
還有,這小太監夜裡走正門,白日翻窗戶,多半是腦子被水泡壞了吧。
但他眼眶殷紅,耷拉着眼皮,恹恹的,那本就白得不健康的膚色更發無血色,看起來不像沒休息好,更像是受了欺負之後的惱羞成怒。
沈皎皎明了。
難怪大清早就發脾氣,想來是受了責罰,也是,身為燕帝身邊的小太監動不動就往敵國舞姬這邊跑,很難不被懷疑動機,她對燕國的獎懲制度不了解,也猜不出小太監經受了些什麼折磨。
她歎了口氣,“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早些提醒過你,在燕帝身邊做事要謹慎為上,尤其是你這種見不光的身份,更要小心。”
姬厭:“???”她在說什麼胡話,怎麼聽不懂。
沈皎皎想着她都要走了,日後也不會再見,對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監說:“你我相遇也算是個緣分,聽我一句勸,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還需靠自己,你若一直仗着帝王的恩寵為所欲為,小命難保。”
第5章失敗
偷聽牆角的王福:沈家姑娘果然好大的膽子,以前用這種态度和陛下說話的人墳頭草都有八尺高了吧。
姬厭已經反應過來沈皎皎誤會了什麼,隻覺十分好笑,這種從所未有的陌生關懷讓他很新奇,心情逐漸平複,陡然升起的暴戾也散了幾分。
天蒙蒙亮的時候他就來了,就想看看沈皎皎一早撞見他會不會露出破綻,毫無準備而散發出來的惶恐和害怕才是最有意思的表現。
結果這蠢女人在他的威壓之下不僅沒醒,還睡到日上三竿,奇恥大辱!
姬厭險些懶得陪她繼續演下去,但現在,他又改變主意了,難得遇到演技如此好的,他倒要看看,此人可以演到什麼程度。
“這是……”沈皎皎餘光看到姬厭身側那盆水,内心一軟,看向幾姬厭的目光多了一絲微妙的情緒,“厭生,你也太貼心了,這麼早就給我打來洗臉水,身子不舒服就要好好歇着,昨天就說過了,我真不需要你伺候。”
姬厭:他瞎了?怎麼會在她眼裡看到了慈愛的光輝?
繼續聽牆角的王福:沈家姑娘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哪裡就是洗臉水了呢,分明是打算潑醒她的沸騰開水。
姬厭聽聞此言愣了半刻,鼻音“嗯”了聲,表情難得有種做壞事被抓包的不自然,他看向窗外煙頭巴腦的草坪,不承認不否認,沒說話。
沈皎皎隻當他挨了罰心情不好,問起另一件事,“對了,使臣大人那邊不是說,舞姬的主要目的是為得到燕帝的歡心,為什麼你卻要我去行刺燕帝?”
她嚴重懷疑魏國内部内讧,比如說使臣效某位大臣,小太監細作又是另一位大臣安插的人,二位大臣政見不同,所以想法也有所沖突。
神仙打架倒沒所謂,隻是波及她這個蝦兵蟹将就很不好。
“什麼?那些歪瓜裂棗也想入燕帝的眼?看不起誰。”姬厭原本翹起的嘴角瞬間耷下去,像聽到天大的笑話,擺擺手,“不用理他,聽我的,我說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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