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莫二十歲左右的尼姑清白前來:“向姑娘這邊請,我帶你去廂房,知道你們京城的小姐怕鬧,特意給你尋了個安靜之處。”
向蓓甯看過去:“你怎的知道我們京城小姐怕鬧?”
這話讓人聽着不舒服,似對京城小姐有偏見。
“啊,我,我也是猜測。”
向蓓甯斂着睫毛,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這姑子不大對勁兒。
她需抱着防人之心不可無的心思同她相處。
廂房小且幹淨,共三間,兩間住人的,一間尋常之時出來誦經的。
這期間姑子來給她送飯送水,倒是看不出什麼問題,隻是一日向蓓甯在塗抹膏脂的時候發現這姑子的眼睛經常往膏脂上瞄着。
向蓓甯朝她招招手,自盒子裡取出來一塊嶄新的膏脂放在她手上,淡淡道:“我知道你們這兒不許女子塗脂抹粉,可現下是春天,春天的風吹的人肌膚痛,烈口子,再怎樣也是女兒家,還是塗些膏脂保養一番比較好,不然……可惜了這細皮嫩ròu的了。”
女子最喜誇贊。
向蓓甯透過銅鏡看向姑子,心頭一動,她這神情倒像是春心萌動,有相好之人的樣子。
一個姑子……有相好的,這倒是有意思了。
向蓓甯又拿出口脂,粉黛等等嚴實的包裹起來塞給她,吐出的話勾着她的内心深處的欲望:“你生的漂亮,肌膚白嫩,若是打扮打扮不比那些世家小姐差,唉,好端端的人兒怎的就做了姑子呢,真是可惜了呢。”
向蓓甯瞄着她輕咬貝唇的樣子,知道這心魔算是種下了,故作多話的趕忙道:“瞧瞧我說這個幹什麼,事已至此還能怎樣呢,總不能改變什麼吧,我們相識一場送你些胭脂水粉,閑來無事之時好好打扮打扮。”
姑子明知這些不能要,但手就跟長鈎子似的接到了懷裡,嘟囔了句謝謝跑開了。
雨果卸下向蓓甯頭上的發髻,拿起檀木梳一下下的梳着:“小姐為何要将那些好東西給她?”
向蓓甯瞥了眼明珠,明珠圓圓的臉上噙着笑:“我已經試探過了,師太剛開始不是派這個清白姑子來教領小姐的,也不知怎麼,這個清白姑子非要提出教領小姐,我告訴了小姐,小姐便覺得不對勁兒了。”
“恩。”向蓓甯點點頭:“你們可以觀察出這滿院的姑子都十分樸素,唯有這個清白姑子整日打扮,還經常偷偷照鏡子,聽到身後有腳步聲便緊張起來,回頭去看眼神還帶着失望,經過這些可以判定出這個清白一定有什麼事,而且還是關于我的。”
她的指尖輕輕穿過順滑的長發:“我倒是要看看誰還會在這尼姑庵上做手腳。”
安睡一夜安然無恙。
次日清晨明珠需得早起前去打水給向蓓甯洗漱用。
這一大早便撞見清白姑子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還不小心撞上了明珠,姑子袖口裡掉出來個東西。
第44章冒犯了我,就送你上西天。
明珠的手剛碰上要幫她撿起來,清白姑子性子激動的吼着,并迅速把東西揣了起來。
“那個,這,這是我洗過曬幹的月事墊,這,這玩意髒的很,不好讓你碰,我,我先回去了。”清白姑子匆匆跑了。
這反應倒是很耐人尋味。
明珠擡手湊到鼻子處嗅了嗅,眉頭擰的緊緊的,竟是……
她未直接回去,而是想去看看姑子方才去了哪裡。
好在昨夜才下過雨,地上的濕潤能印出腳印,她循着印迹來到了後山。
兩刻鐘後,明珠端着水回到廂房,雨果嘀咕了一句:“明珠你是去挖井了啊,怎的這麼晚才回來啊。”
向蓓甯對上明珠的眼睛瞬間了然,她對雨果道:“你去放風,不要讓别人靠近。”
雨果見她們面容嚴肅點點頭出去了。
明珠将早上所見的告訴了向蓓甯:“小姐,那清白姑子手裡拿了一包迷魂香回去了,而且我方才根據她的腳印發現她去了後山,而且後山除了她,還有一個男子的腳印,兩個人的腳印雜亂不堪的交織在一起,更像是做了什麼事。”
向蓓甯眉頭一挑,卻感意外:“我以為她隻是單純的思春,沒想到已經有相好的了,不過,她既和相好的兩情相悅又為何拿這迷魂藥呢?”
向蓓甯纖細的手指敲打着木桌,前後倒是在腦子裡連在了一起:“故意接近我,又拿着迷魂藥。”
她陡然站起來:“莫非,這是針對我的?”
“小姐,不得不防啊。”明珠擔憂道。
向蓓甯思忖着,喉嚨裡恩了聲:“你機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在附近流竄。”
“是,小姐,今日正好輪到我們除草了,正可以借此機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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