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沒吃紅燒肉,吃的紅燒大棒骨,肉多,骨髓多,再熬一大碗白菜湯解膩,吃得心滿意足。
民以食為天确實是不錯的,吃得好了,心情自然就愉悅了。
窗戶敞開着,門也開着,溫吞吞的晚風送進來。寶甯洗漱好鑽進床裡,将蚊帳抖開,撩起褲腿往腿上抹香膏。
“阿原,阿原啊。”寶甯揚聲喚,裴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叫也不聽,她聲音大了點,“裴原!”
外頭傳來狗叫,過一會,裴原撩起簾子進來,探個腦袋:“怎麼了啊寶兒?”
“天都黑了,你不上床,在外頭幹什麼呢?”寶甯拍拍皮膚讓膏脂化得更快,放下左腳的褲腿,撩右腳的,“将我妝奁裡那個青色荷葉紋的小瓶子遞給我,待會你也上來,我給你抹。”
“我幫你喂狗呢。”裴原甩甩手,“骨頭棒子不能浪費了,給你的狗吃,吉祥的牙可真厲害,骨頭渣子都能嚼碎了。阿黃不行,它那牙還沒有雞的嘴利,我都怕它崩掉了後槽牙。”
他到處找布巾:“擦手的巾子放哪兒去了,我這一手都是油,沒法兒碰你的東西。”
“你吃飯的時候不是用了巾子嗎?”寶甯把抹腿的瓶子收起來,拿出抹手的,拍拍拍,“想想放哪兒了,别再弄丢了,一天丢三個,多敗家。”
她說着說着就有點急躁:“趕快找!”
“這不是敗不敗家的問題。丢了就是丢了,要是能找回來,還能說它是丢了嗎?”裴原把洗臉架撥弄得噼裡啪啦,回頭沖寶甯講道理,“再說了,老子有錢,多糟踐幾塊破布根本不算事兒,别因為這個和我叽叽歪歪。”
寶甯不高興地瞟他一眼:“誰和你叽歪了,都是你自己在那說個不停,可把你喂飽了,有力氣胡攪蠻纏。”
裴原“嘶”一聲,手指點着她:“小女子,小女子難養!”
寶甯不理他了,轉頭喚:“阿綿,阿綿呀,劉嬷嬷說帶你去相相公,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去張大伯的羊場,定下來了嗎?”
小羊颠颠地跑過來,用腦袋頂寶甯的腰眼,她們說起話來,裴原被冷落。他不知道寶甯和一隻羊在用什麼奇怪的方式交流,聽也聽不懂,在原地站一會,臉色更黑了。
他轉身走出去,用肩膀撞開簾子,到外頭喊劉嬷嬷給他拿新巾子來。
兩隻狗看他出來,以為他要奪食,沖他低吼兩聲,叼着骨頭夾尾巴跑開。
裴原掐着腰氣急敗壞,等劉嬷嬷把巾子送進來,他擦擦手回屋裡去,教訓寶甯:“你養的好狗,像你一樣,小白眼狼。再好的東西給你都沒用,因為個一文兩文的事,幾塊骨頭的事,轉眼就翻臉。”
“看你念念叨叨的樣子,我祖母未過世的時候,就你這樣,閑叨叨。”寶甯把拍手的罐子收起來,又去拿拍臉的,沒找着,這才想起裴原還沒給她拿過來,急忙撩了簾子喚他,“我的青瓷荷花紋罐子呢?”
“找着呢!”
小羊趴到一旁睡覺去了。
裴原在寶甯的妝台亂翻一通,終于認出了那個罐子,拿過去扔給寶甯:“這什麼玩意兒?”
寶甯道:“擦臉的,蘆荟汁,還加了玫瑰葉子和牛乳,能變白。”
“你坐過來。”寶甯屁股挪挪,給他讓個地兒,“洗過臉了嗎?我給你也弄弄,瞧你曬得,沒比陳珈強多少。”
裴原臉沉着:“男人能弄這個嗎,像什麼樣子!不成體統!”
“老古闆,你該變通變通了。”寶甯拽着他袖子坐下來,舀一勺黏糊糊的膏脂,往裴原臉上抹,“我看話本,說以前的武林大俠也會弄的,你羞什麼。我給你試試,若用的好,給魏将軍也帶一罐去,我不多要,收他二兩銀子就好。”
“做生意做上瘾了,想搶錢?”裴原瞥她一眼,僵硬地忍受着她的搓弄,“你從哪兒看的話本,往臉上抹香粉的大俠叫什麼名字?”
寶甯跪坐在裴原面前,手指輕輕按壓着他的臉,輕柔道:“平谷一點紅呀!”
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裴原沒聽過,他皺眉頭:“那種胡扯的話本,以後少看!”
寶甯輕哼一聲:“你臉太糙,得多挖點,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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