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聲音挾霜裹雪,不複往日的清潤,帶着濃重的殺意。妖域的妖将們看着自己的少主……也是新一任妖王,方才的震驚悲痛漸漸消散。
他們聽到自己的少主——
新一任妖王啟唇:“妖域鐵骨铮铮,無一懦夫,可以戰死,但絕不投降,你不妨來試試,今日我們誰勝誰敗。
少年挺直的脊背似是蘊藏着極大的力量,一人執劍立于萬千魔将面前,縱使衣衫破爛渾身浴血,也遮擋不住周身的威壓。
可他還尚未四百歲,在妖域中也隻算剛成年,卻已經能夠獨挑大旗了。這是他們的少主,是新一任妖王。
容九阙右手出現一方木盒,他打開那木盒,滔天的淩厲傾瀉而出。
少年單膝跪地,将那方木盒按進土壤之中,相互盤繞的萬千靈根一湧而出,迅速流進妖域的土地之中。
原先被搶奪了靈脈後死氣沉沉的土壤恍若有了生機,一瞬間冒芽的小草長出,綠意一直延綿千裡,整個妖域上空靈力充沛。
因着作戰幾乎耗盡靈力的妖将們體内突然湧入熟悉的力量,磅礴強大,帶着最美好的生氣。妖将們齊齊愣住,這是……可以供妖域再繼續昌盛萬年的靈脈。
他們妖域有這麼多靈脈!!
歡呼聲四起,不少人喜極而泣,在虛無的絕望中,終于看到了一線生機,妖将們看着魔域們的目光是必勝的決心。
魁羌面具下的眼眸瞪大,不可置信道:“幽冥鬼域的靈脈有如此強大?”
風珩傳出來的消息也隻是說容骁從幽冥鬼域中取出了靈脈,并未說這靈脈如此強大。他雖想要那從幽冥鬼域中帶來的靈脈,卻也不想與晏行寂同歸于盡,于是在方才并未久戰。若是知道妖域的靈脈有這般多,他怎麼會那麼輕易便逃了!
魁羌的怔愣妖兵們看在眼裡,容九阙站起身,少年腰杆筆直,眸中泛着冷光,長劍滴着風珩的血,在昏暗的光下閃着冷刃般的寒意。
他的身後是數萬嚴陣以待的妖兵,是他的兄長阿姊,是他的祖父。還有司黎和晏行寂。
少年冷着聲音:為妖域而戰,雖死猶榮。
妖兵中寂靜片刻,随後爆發出激烈震蕩、撼天動地的呐喊:為妖域而戰,雖死猶榮!為妖域而戰,雖死猶榮!≈
34;
魁羌冷笑着,微揚下颌,蒼白毫無血色的唇勾起,輕輕擡手。那便殺光。
虛空中的魔将沖下來,朝地面上的妖将們沖去。容骁率先迎上前去,渡劫的大刀橫掃過去,倒下一大片魔将。
容九阙提劍正要上前,一道黑影擋住了他的去路。那人手執銀扇,面色蒼白,容貌陰郁邪佞,一雙眼睛血紅詭異,是魔域的魔主。
魔主勾唇輕笑:“容少……不,妖王,你的對手是我。”銀扇上寒光乍現,蓦地出現尖利的刀刃,轉動着朝容九阙而來。少年執劍與之厮打在一起,兩位大乘後期厮打,周圍炸起的靈力波蕩。
魁羌居高臨下看着地面上的晏行寂,微微歪了歪頭,眸中浮現寒涼的笑意,意味分明。晏行寂正要上前,腳步卻生生頓住,回首看向身後的司黎。
少女手執卷星,神色間毫無波瀾,一雙黑眸安靜地看着他。
晏行寂道:護好自己,莫怕。
司黎颔首:“我知曉。”
青年沉沉看了她一眼,随後大步流星朝轉身離去。他方要飛身而上,身後的少女喊住了他:“晏行寂。”
白衣青年停住。
司黎說:“你也是。”
保護好自己。
無人注意到的角落,晏行寂的唇角勾起,面上的霜寒森冷蕩然無存,眉眼間漾起層層笑意。青年柔着聲音:好。
白衣青年飛身而上,劍光直接劈斬而去,一句廢話也不多說,直截了當與魁羌厮打在一起。
司黎看不清他們的身影,隻能滔天的魔氣中一道黑影和白影在快速交手,隻能透過不時炸起的劍光看出晏行寂的方向。
她收回視線,魔氣沖天而來,不遠處數十隻魔将提刀朝她而來。司黎輕掀眼皮,表情絲毫未變,瞳色卻驟然沉下,肅殺之氣一覽無遺。
她飛身快速上前,沖破攔路的魔将,卷星的光亮磅礴,無量劍法遊龍似水。她不知殺了多久,紫衣已經沾滿了魔族的污血,瑩白的臉上也濺上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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