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砳砳愣怔了半天,還是難以置信,最終鼓起勇氣,攤開手伸到原初的面前,主動讨打:“當着我的面,你再劈我一刀。”
原初沒有客氣,動動手指就将空氣裡的水份凝聚成冰刃,化為實體的利器如同電鑽一般振動空氣,響起刺耳的嗡鳴聲,猛地紮進許砳砳手掌心。
許砳砳的右手緊抓着自己的左手腕,緊張得脊背冒冷汗,眼睛死死地盯住高速自轉的冰錐刀,他咬緊牙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憋住了受趨利避害心理的影響而想要縮回手避難的本能反應。
當利刃在許砳砳的眼皮子底下接觸到他的手心,錐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紮進”他的掌心,又從手背“穿”出去,可是許砳砳的手掌完好如初,甚至都沒蹭破丁點兒皮,更别提皮肉苦。
許砳砳驚詫萬分地緊緊盯住自己的手心,他摸了摸,按了按,又戳了戳,因為觀感太不真實,他轉頭又一掌往原初的肩膀甩過去。
“啪——”
一聲悶響落地。
原初:“……”
原初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肩。
原初自天地初開以來就一直高坐在黃金王座上,就算近期記憶殘缺,隐約記得的小片段也都是自己在終南洞殺雞、在不夜城仰望城門有如逛家具城的回憶,此時挨了一拳,肉身不痛不癢,精神層面卻頗受到動搖。
許砳砳百思不得其解:“這是真的啊……”
他的觸感是真的,初初的實感也是真的,可初初身為妖界的戰力天花闆,卻也無法對許砳砳造成辦點兒傷害。
原初甚至還伸出援助之手,自掌心蹿起一簇黑色的火焰,這便是傳說中的黑炎焰,是火焰的餘燼,既不發光也不發熱,在原初的手掌心裡安靜燃燒。
據說,凡是觸碰過黑炎焰的生命體或非生命體,都會被抽走“生命”,它能将物體存在于世的時間線推至盡頭。
原初說道:“黑炎焰焚燒的是時間,每個物體都要受到時間限制,所以黑炎焰是獨一無二的絕對力量,可它也無法作用在你的身上。”
許砳砳聽得一愣一愣的,将信将疑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原初手裡那簇黑炎焰的火焰苗,黑炎焰沒有實感,許砳砳也沒有受到傷。
原初覆手,一揮,掌心裡那朵黑炎焰掉落在黃金階梯之上,盡管火焰在落地的瞬間就被原初踩熄了,可是火焰着陸的接觸面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腐朽。
黑炎焰可以将時間焚燒成灰燼,唯有許砳砳不受這個世界的時間所影響。
許砳砳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摸着台階坐在七罪殿之前。
他需要再緩一緩,理一理頭緒。
所以,就算将許砳砳稱為妖界最強的存在也不為過?可是自他掉進妖界裡夾縫求生以來,他先下意識地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後來又一路被實力逆天的初初護在身後,哪怕是和阿爾黛之戰,阿爾黛也三番五次跟他講廢話拖延時間,左一句“不急”,右一句“我還不想殺你”,是因為他早就知道他壓根動不了許砳砳。
因為初初把他保護得太好了,四大妖靈當貼身保姆的服務也太過周全,以至于許砳砳從來沒有機會正面迎過敵,導緻許砳砳現在才後知後覺,躲在唐四娘身後的他,躲在初初庇護下的他,躲在終南洞鄰居羽翼下的他,也隻有他,早就具備抗衡這一整個妖界的力量。
許砳砳是無敵的!
……個屁。
許砳砳捂着額頭,眉心處平地隆起丘陵,他仰頭道:“這不對啊!你說了沒人能傷得了我,那我這身上的傷都是哪來的?”
許砳砳身上的傷雖然都很輕,但也不少,左右手的手背上,右腳腳腕,還有他的臉頰都被留下了數道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劃痕。
許砳砳一開始的謹小慎微除了貪生怕死,自認廢物之外,主要是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喪失了自我愈合的能力。
所以是打從一開始,如果沒有人傷害得了我這個論點就站不住腳。
原初不答反問:“你知道你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嗎?”
許砳砳搶答道:“當然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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