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沈聽就收到了楚振生的信息,對方告訴他因為早前約好的地方出了點狀況,因此碰頭的地點,臨時改成了同個村裡的另一處屋舍。
車剛停穩,沈聽便脫下頭盔,擡起手和站在門口等他的楚振生打招呼:“楚先生,抱歉路上有點兒堵,我們來晚了。”
楚振生身後跟着兩位高大的保镖,腰上都别着伸縮棍,西裝口袋裡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違法私自帶了槍。
明明主動跟“宋辭”示了好,但楚振生的排場仍舊很大,他傲慢地朝沈聽一頓下巴,一聲都沒吭就算打過招呼了。
雖然之前隻和宋辭見過一面,但楚振生卻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印象深刻。
會當着衆人面,令貝隆下不來台的,要麼是因為這人愚蠢莽撞,要麼是因為這人有膽有識,且勝券在握。
但這雙湛亮而笃定的眼睛,實在不像是為莽夫所有的,因此,楚振生猜宋辭屬于第二種人。
而就在楚振生驕橫地打量着沈聽時,一直沒被他放在眼裡的,那位把沈聽送到目的地的司機,也摘下了先前将臉遮得嚴嚴實實的頭盔。
在看到頭盔下的那張俊臉時,楚振生大驚失色。
而早就知道他會出現在這兒的楚淮南,雖然不吃驚,但臉色卻也不算太好,素來柔和的唇角,鮮見地繃成了一條平直的線,盡管如此,聲音裡卻仍帶着點禮貌而生疏的笑意:“堂伯也在這兒啊,好巧。”
比起昨天的白日昭昭,這會兒的樂清山烏雲密布,天陰得像是随時要坍塌下來。濕潤的山風帶着山裡特有的泥土和青草香氣,吹得被群山環繞的小村,溫度适宜。
可楚振生卻突然覺得有點熱,連鼻尖上都滲出汗來,他朝臉色和天色一樣難捉摸的楚淮南點着頭,說:“是啊,好巧。”
“沒想到堂伯你就是宋辭說的那位,正替他哥哥‘暫時’管着公司的長輩。”想到那起差點就炸沒了沈聽的爆炸,可能和楚振生有關,本來就懷疑楚振生摻和了毒品相關事情,才會被警察盯上的楚淮南,語氣更好不到哪裡去了。
楚振生平時在遠南被打壓慣了。此刻面對楚淮南,哪怕自己身後再多站一列保镖,也依舊沒什麼底氣,方才自傲的氣焰立馬弱了許多,擺着手說:“管公司?不、不,淮南啊,你說笑了,我忙咱們遠南自己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還有空管别人的公司啊?”
楚振生邊說邊用餘光瞥向宋辭,他不知道對方特意帶上楚淮南赴約,究竟是個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想用楚淮南壓他一頭,逼他站隊?
但也不對啊,楚淮南和楚振棠一樣,都對毒品深惡痛絕,如果知道真相,再怎麼說也不會主動幫着宋辭來逼他呀!
這麼一分析,原本還心慌意亂的楚振生,立刻松了口氣,如此看來,楚淮南應該沒把他和貝隆的交往往毒品上想。
因掌握的信息不全面,而放心得太早的楚振生,帶着楚淮南和沈聽一起進了屋。
院子不大,但門後别有洞天。
仿古的中式建築,樓層不高,剛剛好能被外頭的土牆遮住,但直指藍天的飛檐、照壁上的文物壁畫,都是擋不住氣勢十足。
屋内的裝修也十分考究,古樸的設計,配上清一色貝隆最喜歡的酸枝木家具,都造價不菲。
山溝溝裡端是藏龍卧虎,屋子裡擺滿了各個朝代的古董卻一點兒都不古舊沉悶,家具十分創新地用了新老木色進行混搭——圍着茶海的椅子是新酸枝木做的,而另一邊的本木色沙發則用了色澤深、包漿厚的老酸枝。
深淺得宜,相得益彰的木色配搭,再加上一個給大家夥兒介紹家具、擺件兒和茶的年輕女接待,活脫脫就是一個“似紫檀而無金絲,像黃花梨而無鬼臉”的酸枝木科普小課堂。
十分鐘後,林霍也到了,看到楚淮南,顯然吃了一驚。他十分鄭重地向楚淮南遞了名片,又握了手,還連說了好幾聲久仰,而後才在離他們稍微有點距離的地方入了座。
茶海上泡着一壺價格不菲的勐臘福元昌普洱。
據泡茶的小姑娘說,這回貝爺為了招待貴客,下了血本,特地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号字級老茶。
沈聽從進門起,就一直不太給面子,聞言,笑呵呵地說:“我是個俗人,對紫檀、黃花梨、酸枝木之類的東西,一竅不通,對茶就更不懂了。但聽你這麼說,鬧了半天,貝叔叔讓我們喝的是上世紀遺留下來的發黴茶啊。”
“宋先生,您可真會開玩笑。”小姑娘年紀不大卻長袖善舞,笑眯眯地給沈聽遞來個倒了七分滿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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