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擡眼瞧了這人一眼,在夜幕的裹夾下他依舊透着光彩,神色安穩從容,不知為何楚蘅覺得有他在身旁就安心得很。
次日,顧衍沒着急到都虞司去,他讓楚蘅将平日負責換洗他衣物的丫鬟都叫過來。一刻鐘後,他着一身翠峰色雲緞錦袍落座于長廊之上,指馥撫過手中匕首,朝院中站成兩排的洗衣房丫鬟道:“在北椋時小爺曾受過許多酷刑,但北椋皇庭裡最有名的當屬抽筋剔骨,就是活生生将人身上的肌膚一寸寸剝下,抽掉筋膜後再拿刀剔掉一節節白骨,那種感覺就像是在地獄間遊走,行完刑人就像是血海裡撈出來的一般,身上沒一處是完整的。像你們這麼細皮嫩ròu的,要是被剔下一節白骨,隻怕就捱不過去了。”
話落,手中匕首狠狠插入茶桌!
第四十一章:你是不是喜歡他?
站在院中的丫鬟們身子陡然一顫,全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楚蘅在旁邊點上一炷香,緊接着将行刑的刑具拿到她們面前,揚聲道:“三公子的換洗衣物,誰偷偷拿去給了外人,識相的在這柱香滅掉前認下還可抵罪,不然等三公子讓洗衣房的當值下人過來認人,可就晚了!”
冰冷的刑具,在日光照射下冒着han光,照得人心底直發顫。
這些丫鬟都是從貧苦人家裡出來的,雖餓過肚子但從未受過如此重的刑罰,還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已經有丫鬟經受不住恐吓暈倒在地。顧衍神情慵懶靠在椅背上喝茶,他不出聲誰都不敢動。
眼見着香就要燃完,顧衍招招手,在洗衣房當值的下人當即走了上來,他們走到這些丫鬟面前,一個個走過去仔細認人。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當值下人指着一名叫碧兒的丫鬟出聲道:“三公子,上個月您主持武舉之前,就是她負責換洗您的衣物!”
“三公子饒命!”
碧兒驚喊出聲,撲通一下跪到地上。
“你說是不說?”顧衍眼神冰冷盯着最後一點香火,值守的下人已經将碧兒拖行到他面前。
“奴,奴婢——”她吓得眼淚直流,人尚在猶豫時,顧衍已經将桌上的匕首拔起,用冰冷的匕身劃過她臉龐,輕喝一聲:“說!”
“奴婢說!”
碧兒吓得閉上雙眼,她哭泣着說道:“上個月武舉開考前,大公子房中的畫堂曾到洗衣房中尋到奴婢,讓奴婢偷偷将三公子的一件換洗衣物拿出來給他。他是奴婢的同鄉,奴婢問他為何要這麼做,他沒多說隻給了奴婢一袋碎銀,讓奴婢不要多嘴。從那之後,他便沒再過來找過奴婢。”
她顫抖着身子,斷斷續續将畫堂來找她的事交待出來。
聽完她的話,顧衍才将拍打在她臉上的匕首拿開,斥聲道:“滾下去!”
待院子裡的人清完,楚蘅走上前來問他:“公子,不将畫堂關押起來麼?”
“此事,不能牽扯到大公子。”他擰眉,神情有些痛苦。
楚蘅側過臉,有些不明白,“為何?如此一來不就折斷了他對付您的羽翼了嗎?”
“還不到時候。”
顧衍心中清楚,此刻顧言昌尚在京中,而且顧衍是家中嫡長子,謝氏向來最看重他,這件事若是由他将顧沅的罪責列舉出來,不僅治不了他的罪,還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而且,他低下頭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去幫我把披風拿出來吧,我得到都虞司裡去了。”
楚蘅眨眨眼,聽話地朝屋裡走去。
而且他要是再順着顧沅這條線查下去,楚蘅當初替他偷冊子的事也會被抖露出來,定免不了刑部定罪。要想保住她,隻有舍棄這條線索。
楚蘅拿了他的墨玄色披風出來,替他系上衣繩。出門時,天空忽然下起鵝毛大雪,輕飄飄落在倆人身上。
楚蘅身上也披了件赤紅色長襖披風,倆人同行朝府門走,一黑一紅行走在紛紛飄落的白雪中,煞是耀眼。
到了都虞司,沒見到楚若渝。
顧衍從司中走出來,正打算去楚家一趟,不料恰好碰到楚家的下人,那下人跑到他面前告訴他,他家公子昨夜回去時遭到刺殺,被人傷到手臂,今日無法過來查案了。
楚蘅聽到楚若渝受傷的消息,整個人都擔心起來,忙抓住那下人問:“楚大人醒過來了嗎?可有大礙?”
“姑娘放心,晨間我家公子已醒過來,便是他讓小人過來給顧大人報信的。”
楚蘅這才松開抓住他的手,神色松快下來點點頭。
顧衍瞧她有些不對勁,但也沒多想,隻對着那下人道:“幫我跟你家公子說讓他先好好養傷,這裡有我盯着。”
“是。”
那下人趕忙應承下來,複又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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