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有冒犯,可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楚蘅抿抿唇,片刻後緩緩擡起臉來,與他對視。她使勁掐住自己膝蓋,才止住要顫抖的身子。
熟悉的眉眼在楚若渝雙眸間勾勒出已亡人的模樣,重重疊疊交映在她臉上。
“楚大人,奴婢乃一介女奴,與楚大人對視多有冒犯。”見他流露出錯愕的神情,楚蘅趕緊低下頭認錯。
霎時間,“阿蘅”這兩個字被他生生壓在喉間,人恢複理智,他褪去錯愕的情緒,笑回道:“無礙。”他收起情緒,轉達顧衍的話,“刑部那邊我已經交待過了,後面行刑他們不會下重手,一會我會讓太醫院的人送藥過來,這是你家三公子的意思。”
“奴婢謝過楚大人。”
楚蘅忍着背上的傷,朝他伏拜下身子。
楚若渝不再多留,神色複雜走出牢房。
等牢門落上鎖,楚蘅才敢擡起身子,看着那人衣袍消失在拐角處,她擡手擦去奪眶而出的淚水。
楚若渝回到轎子邊上,人久久不能平靜,任頭上落滿白雪而未理會。
“哥哥,你怎麼了?”
有一把傘落在他頭頂,他擡頭,眼簾映入楚璟的模樣,她正疑惑地瞧着自己。
“沒事。”
他笑了笑,壓下與楚蘅相見的事,拿過她手中的傘,與她一道進了轎子。
第四十八章:墜落
“哥哥,我聽說顧家大公子入獄了,是怎麼一回事?”楚璟看他将傘交給自己的丫鬟春棠,忙拂上他手腕問他。
“朝堂上的事,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過問的好。”他拂下她的手,不知為何,他今日神色變得有些冷淡。
“其實,方才在來接你的的路上,我在轎子裡也聽到了一些,他是裕王府的大公子,就算是有錯入了獄,出來後也一樣會是汴京裡數一數二的貴公子吧?日後陛下會恢複他官職的吧?”這些日子她和姚氏都打聽過了,現下汴京中還未娶妻,家世地位又是一等一的,除了顧府家的大公子便沒别人了。而且他家風嚴,不同其他公子哥那般,喜歡流連于花街柳巷。
最重要的是楚蘅在裕王府裡,若是她能嫁到顧家,那楚蘅便能任她拿捏。
“阿璟,你該不會是屬意于顧家大公子吧?”楚若渝拉下臉,聽她這般有鼻子有眼的算計,便聽出來她是将心思放在顧沅身上的。
楚璟怕他瞧出端倪,忙掩飾着:“也沒有,娘親也替我挑了幾家,但若是我嫁過去的夫家能在朝堂上幫襯哥哥和爹爹,那顧家自然是個不錯的選擇。”
“那為何不是顧三公子?當初陛下可是有意給你們指婚的,如今他又升了副都禦使,前途無量的。”
若是要讓楚若渝将顧家三位公子做個對比,他倒是最看好顧衍。顧沅之前他接觸不多,但今日從朝堂上來看,他恐怕是容不得顧衍比他出彩,一旦顧衍的風頭壓過他,他是會下殺手的。
而那顧二公子更不用說了,傳聞他一心隻讀聖賢書,卻屢次中不了舉,可見是個資質平庸的。
“顧三公子他舉止放蕩,不愛守規矩,哥哥怎能将他與儒雅風流的顧大公子相提并論。”
況且,他是顧家嫡長子,以後會有滔天的權勢呢。不過這話楚璟是斷不敢跟楚若渝講的,她知道他最看不得自己貪慕虛榮。
“罷了,你也别想這麼多,你的親事會有父親和姚姨娘給你做主。”
楚璟看出他今日有些不對勁,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問道:“哥哥方才為何從刑部裡出來?”
“沒什麼。”
顯然他不想跟她說這個。
楚璟捏緊袖口,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裕王府裡,更是鬧得雞飛狗跳。
就是怕家裡的女人亂了陣腳,顧言昌才一下朝就往府上趕,連顧衍都沒顧上。
“你倒是去刑部打聽打聽呀,這沅哥兒什麼時候能放出來啊?!”謝氏杵着拐杖,人也不坐催着剛回到家的顧言昌,着急得很。
“哎喲喂,我的好兒子啊,你怎麼就這樣不明不白入了獄啊,這陛下怎能這麼對待我們顧家後人啊——”曹氏在一旁捶打自己大腿,又急又惱。
“胡說八道什麼呢?聖上下的決斷也是你一介婦人能妄議的?給我閉上你的嘴!這話若是讓有心人聽去了呈到聖上面前,我看你還敢不敢嚷嚷。”
顧言昌一面攙着謝氏,一面責罵曹氏,蘭氏在一旁站着幹着急,見老太太站不穩了才焦急地過來幫忙扶着。
“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沅哥兒在大牢裡關着吧。”
曹氏的聲音小了點,一個勁兒地擦眼淚。
“是啊,怎麼說他都是咱家的嫡長孫啊,這顧家将來可還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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