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蝴蝶忍的手在顫抖。
身為鬼殺隊的柱,身為醫者,身為一位劍士,她斬殺了無數的鬼,見過無數的屍體,也能夠接受身邊隊友的戰死。
但是這并不代表,她能夠習慣。
蝴蝶忍用手帕用力堵住富岡義勇胸前的傷口,再配合藥劑和對方的呼吸法,那窟窿大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
但是這并不代表着富岡義勇生命無憂。
如果給蝴蝶忍足夠的時間,她或許可以更好的挽留住富岡義勇緩緩流失的生命,可以幫他解除掉那幾乎要将肺部凍裂的毒。但是現實卻總是殘酷的,上弦之二就站在他們不足五米遠的地方,雖然身形狼狽衣衫破碎,但是鬼的自愈能力是人類所無法媲美的,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童磨身上所有的傷口都已經恢複了。雖然體力有所缺失,眉宇間也被蝴蝶忍和富岡義勇染上了濃濃的倦色,但是那雙七彩的眼睛确實充滿了溫柔與喜悅的。
而相比起童磨的淡定自若,滿身是傷的蝴蝶忍和倒在地上幾乎隻剩下一口氣的富岡義勇簡直是凄慘極了。
“哦呀~看樣子這場戰鬥是我赢了呢~”童磨表現出喜悅的神情,又靠近了二人一步:“嗯,雖然紫藤花的毒讓我很是狼狽,不過看樣子,最後還是我的毒素技高一籌。”
蝴蝶忍冷笑道:“若非鬼用友強大的自愈能力,豈會讓你們逍遙到今天!”
如果沒有毒,蝴蝶忍加上富岡義勇未必會敗給童磨。若論毒,蝴蝶忍的紫藤花毒和童磨的冰之毒都對對方的身體傷害極大。但是這場差距并不大的較量卻因為一個緻命的因素而傾斜了天平。
——人類永遠都不可能比得上鬼的自愈力。
童磨中了毒可以依靠自己的身體排毒,沒了肢體可以瞬間再生;蝴蝶忍和富岡義勇中了毒就隻能靠解毒藥,帶給身體的負擔不會立刻消失,斷掉的肢體就永遠失去了。
這幾乎是一條讓人絕望的天塹。
“呀……真是好兇的樣子呢。如果喜歡這樣的恢複力,那麼就成為鬼嘛。”童磨嬉笑着,雙目極為真誠的看着蝴蝶忍:“雖然給我帶來了很多麻煩,不過我很中意你們哦。雖然這位……水柱?呆呆的有點無聊,不夠逗弄一下似乎很不錯?有這樣強大的人變成鬼,猗窩座閣下也會對我友善點了嘛~你們這樣的素質,成為鬼的話說不定很快就可以變成上弦哦。”--
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童磨看上去很開心,也并不急着殺死蝴蝶忍和富岡義勇,就像是逗弄着小鳥的孩童一樣,天真且殘忍:“哎呀,你和你的姐姐一樣可愛呐,當初我就很中意她,甚至都有點舍不得吃掉了。但是太遺憾了,我一直到天明都沒能殺死她,太陽升起來我就隻好撤退了,這麼多年都覺得遺憾呢。不過看到你,我就覺得心裡舒服多了~對了,你叫做什麼來着?要不要接受我的邀請?雖然很想把你吃掉,不過放在身邊感覺會更開心~”
蝴蝶忍的手抖得更加厲害了。
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憤怒。
面前的這個鬼,是否當年也是用這樣溫柔純良的表情害死了自己的姐姐,自己唯一的親人?沾沾自喜洋洋得意,甚至還惋惜沒能吃到對方的肉。而多年過去,在面對身為妹妹的自己時,自鳴得意的回憶着過去的惡性,并未之後即将犯下的罪孽期待不已。
蝴蝶忍不怕死。
她的心,早就已經在多年前随着最後的親人的消逝而死去了。她抛棄了自己的性格,繼承了姐姐的意志,活成了姐姐的樣子。
唯一保留的,隻有對殺死姐姐的童磨無盡的仇恨。
所以她不怕死,隻要能夠殺死童磨為姐姐報酬,她完全不會吝啬自己的性命。
可是,她的身邊還有重傷的富岡義勇。
時間宛若倒流,富岡義勇在這一刻與姐姐的身影重疊。都是這樣氣若遊絲,都是這樣命懸一線。當年的自己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姐姐死在自己的懷中,現在是否有要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隊友死在自己的面前?
血雖然止住了,但是這種程度的傷勢,哪怕有呼吸法,哪怕富岡義勇本身就是強大的戰士——他也随時可能會死去。更不用說那殘存在他體内,未能完全化解開的劇毒。
蝴蝶忍一直都覺得自己可以為了給姐姐報仇付出自己的一切,但是這“一切”中又是否包含了這位性格超級不讨人喜歡、作為隊友卻十分可靠的富岡義勇?--
面對童磨的話,蝴蝶忍在這一刻确确實實停頓了。
而比她更快一步的,是握緊長劍想要起身繼續戰鬥的富岡義勇。這位沉默寡言的水柱已經滿臉血污,右眼睑被冰割開了一條巨大的裂口,視野之内一片鮮紅。但即使是這樣狼狽的一個狀态,他依舊神情冷肅:“你做夢。”
蝴蝶忍突然笑了:“富岡先生,你再動可能就要當場去世了。”
她斬了起來,面對着興緻勃勃的童磨,擡起了那柄細長的日輪刀。
蝴蝶忍的身形瘦小力量薄弱,她無法切開鬼的脖子,所以這柄特制的日輪刀就變成了刺刀,刀柄含有鬼最懼怕的紫藤花毒。她是唯一一位以毒殺鬼的柱,而在不久前,她刀中所有的毒都已經注射進童磨的身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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