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看向傅斯年,扯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她知道傅斯年是在擔心他。
傅斯年握住許墨染的手,陪她一起靜等。
好在沒用太久,始終禁閉雙眼的白鹭,顫抖着眼睫醒過來,沈昭北率先注意到。
輕聲提醒道:“他醒了。”
許墨染慌忙起身去看,白鹭終于睜開雙眼,眨了幾下眼睛,非常茫然,望着天花闆。
許墨染試着叫了他幾聲,他這才有感覺,緩緩轉過來看向許墨染。
辨認了一會,才認出是許墨染,随即露出一抹微笑,“染染。”
他的聲音極輕,不太能一下發出聲音。
許墨染失而複得,撫摸着他的臉,“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做傻事?”
白鹭沒能回答她,隻是目光空空地看着她,見白鹭還沒能适應醒來,許墨染便沒有再繼續問了。
之後醫生趕來,許墨染隻好退到一邊先讓他們給白鹭檢查一下,檢查過後,确定白鹭一切正常後此事算是落下了帷幕。
醫生叮囑照顧恢複病人的身體就行,他失血太多,需要慢慢恢複。
送走醫生,許墨染才又回到白鹭身邊。
可白鹭此時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闆,他知道自己的得救了,對于這樣的結果,他并不覺開心。
既然他都已經做了決定,為什麼還要把他拉回來呢?他對這個人間已經沒有留念了。
活着,也不過是重複痛苦的人生。
他沒有那種不屈的精神,他隻想趕緊結束眼前的痛苦。
蓦然回神,又聽到許墨染的聲音,白鹭看向她,給了她一個笑容。
不該讓染染擔心呢。
就算白鹭再怎麼覺得苦痛難耐,他也不想傷害到許墨染。
白鹭努力擡手抓住許墨染,握着她的手後,又回到看到什麼都注視不到的放空狀态,好似被抽空了靈魂。
又或者說,他的靈魂先一步死去了。
他這個樣子,許墨染不好說些什麼,怕刺激到他,依舊是守在病床邊,想等着他好一點。
白鹭身體方面慢慢恢複,沒什麼問題了,也能正常進食,就是吃得少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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