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戰士頓時一陣慌亂,楊浩冷笑,大聲喝道:“我數倍于敵,又采守勢,哪有那麼容易便被破陣,這是他們利用大霧行的詐兵之計,都不許動,固守原地,木魁,你帶人去看看。”
“是!”木魁應了一聲,提起刀來,帶着十多名士卒便向示警處狂奔而去。過了片刻,果然有數十匹健馬迅捷如風地向這裡猛沖過來,守卒盡被楊浩喝住,仍然緊緊守在原處,一見敵來,迎面便是一蓬箭雨,片刻功夫,那支人馬又退卻下去。迷霧湧動,地上橫着幾具屍首,又有無主之馬踽踽而行,看來蕭殺一片。
片刻功會,木魁提着刀趕回來,氣咻咻地道:“大人,他們用車輛箱籠為掩護,悄悄靠近左右,但是被我們發現的早,現在又已退卻了。”
楊浩頰上一道血痕,看起來冷峻了許多,他坐倒在掩體之内,靜靜思索片刻,冷笑起來:“我明白了,根本沒有什麼馬賊,也不是什麼美思部落複仇,方才濃霧中沖來的兩百騎戰馬,就是白靈氏部落的人,他們又佯做進攻白靈氏營盤,演了這出好戲,就是誘我出兵的。我按兵不動,便又讓那石頭前來詐營。”
唐焰焰那樣好奇的性子,若換了平時,有甚麼不懂的早就問了,此時看見楊浩頰上的血痕,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站在一邊偷偷看他,哪裡還敢問話。
倒是木魁驚容稍褪,喘了口大氣道:“虧得大人機警,否則營盤一被沖開,濃霧中作戲的那些騎士一擁而入,咱們空有千餘人馬,大霧之中難以呼應,也隻能被人屠殺殆盡了。大人,你怎看出他們的破綻?”
楊浩道:“方才倉促應戰,我也糊塗了,許多疑慮隻在心中隐隐浮起,卻始終想不明白,這場大霧,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敵人,不但迷了我的眼,卻也迷了我的心神。”
他翻身起來,向迷霧中突然又靜寂下來的敵人方向看了看,說道:“那晚,石頭射殺搶親的日谷德時,那種冷靜沉着,就使我心生疑慮了。白靈部處于蠻漢雜居地帶,久受漢化,一個年幼的孩子,如果平時不曾殺過人,哪能這般冷靜自然?
不錯,天下之大,無奇不用。就算一個孩子從容殺人,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當時雖然驚歎,卻也沒太往心裡去,可是,白靈部抵敵不住,向我陣營靠攏時,應以強壯武士開道,将老幼護在中間才對,敵從四面八方來,何來斷後之說?可是他們卻把婦人和孩子沖在前面,受那‘敵人’屠戳,這就非常蹊跷了。
到這一步,我還沒有想的太過明白,可那石頭突出沖圍向我靠攏時就可疑了,他是白靈部少族長,族人見他危險趨前保護亦屬應當,可那突如其來的敵人也清楚他的身份麼?為何不顧靠近我方營盤的危險,随即便向他追來。
這種種疑慮,實在令人費解,眼見他從迷霧中沖出,我忽又想到,夜間起了大霧,最濃重時十步外便難覓人影,這支人馬從何而來,何以這般準确地找到了我們的駐地?驚懼湧上心頭,隻覺十分兇險,便本能地下令阻敵,其實種種疑慮也是直到現在才想得透澈。”
好奇寶寶唐焰焰終于忍不住了,脫口問道:“可是……白靈部族為什麼要偷襲我們?”
楊浩看了她一眼,唐焰焰趕緊捂着屁股退後兩步,好像生怕他再給自己一腳,紅着臉讪讪地道:“我……我知道錯了還不成嗎?”
楊浩剛想答話,就聽迷霧中豁然傳出一聲大笑:“哈哈,楊大人,你好大的命呐,小兒方才一箭,竟未射殺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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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開他的手,縱身跳了出去,張開雙臂攔在陣前大叫道:“怎能不分敵我,大家不能動手。”
就這一猶豫的功夫,石頭在前,十餘大漢在後,已然奔到近前。楊浩大喝道:“他們要沖營!格殺勿論!”說着抽出長劍,彈身跳出,扯住唐焰焰手臂往懷裡一帶,一擰身的功夫,又加了一腳,狠狠踹在她的屁股上。
唐焰焰“哎呀”一聲,就使了一招“平沙落雁式”,摔進了貨物箱子擋成的壁壘中去,一屁股跌在草地上,一時七葷八素,不辨東西。
“嗖”,一枝冷箭射來,目标正是楊浩,楊浩跳出去就是為了拖回唐焰焰,他一擰身把唐焰焰丢進壁壘,身形向外傾倒,重心本就不穩,又防着對方射箭呢,乍見對方動作,還未見那箭矢射出,就向後一倒,仰面摔向草地。
“飒”地一聲,饒是他反應敏捷,那冷箭還是貼頰而過,在他頰上蹭出一道血痕,這一箭正是那小石頭射出來的。
唐焰焰怒不可遏地轉過身來,正看見一箭飛來,楊浩仰面便倒,吓得她驚叫大呼起來。
“大人!”木恩縱身躍出,一把撲到楊浩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木魁箭發連珠,已射倒了兩個大漢。沖在最前的小石頭身子很小,伏在馬背上有馬頭遮掩根本就射不中他,他一箭摞倒楊浩,哈哈大笑一聲,兜馬便側向沖出,唐焰焰瞪大雙眼,似乎能看清他童稚的面孔上絕不相襯的陰險惡毒的笑意。
那張面孔隻是一閃,就遁入了迷霧,霧中傳來他的大叫聲:“楊浩已死,楊浩已死!”
聽到叫聲,楊浩一方的陣營登時騷動起來,唐焰焰隻覺手腳冰涼,心中隻道:“是我害死他了,是我害死他了。”
這時卻見楊浩一躍而起,大呼道:“本府無恙,嚴守本陣,任何靠近者,殺無赦!”這時那沖到近前的十幾名騎士與蘆嶺民壯對射一陣,丢下幾具屍體,左右一分,已然閃進濃霧中去,遠遠傳來叱喝聲音,也不知是不是與其他各處駐守的士卒又交上了手,楊浩才得以在木恩的護衛下安然閃進本陣遮蔽體内。
“楊浩,我……”唐焰焰本來僵硬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哪兒,竟是喜極而泣。
楊浩還未及說話,就聽左邊數十米外一陣鼓噪,有人高聲叫道:“歹人破營,歹人破營。”
周圍的戰士頓時一陣慌亂,楊浩冷笑,大聲喝道:“我數倍于敵,又采守勢,哪有那麼容易便被破陣,這是他們利用大霧行的詐兵之計,都不許動,固守原地,木魁,你帶人去看看。”
“是!”木魁應了一聲,提起刀來,帶着十多名士卒便向示警處狂奔而去。過了片刻,果然有數十匹健馬迅捷如風地向這裡猛沖過來,守卒盡被楊浩喝住,仍然緊緊守在原處,一見敵來,迎面便是一蓬箭雨,片刻功夫,那支人馬又退卻下去。迷霧湧動,地上橫着幾具屍首,又有無主之馬踽踽而行,看來蕭殺一片。
片刻功會,木魁提着刀趕回來,氣咻咻地道:“大人,他們用車輛箱籠為掩護,悄悄靠近左右,但是被我們發現的早,現在又已退卻了。”
楊浩頰上一道血痕,看起來冷峻了許多,他坐倒在掩體之内,靜靜思索片刻,冷笑起來:“我明白了,根本沒有什麼馬賊,也不是什麼美思部落複仇,方才濃霧中沖來的兩百騎戰馬,就是白靈氏部落的人,他們又佯做進攻白靈氏營盤,演了這出好戲,就是誘我出兵的。我按兵不動,便又讓那石頭前來詐營。”
唐焰焰那樣好奇的性子,若換了平時,有甚麼不懂的早就問了,此時看見楊浩頰上的血痕,她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乖乖地站在一邊偷偷看他,哪裡還敢問話。
倒是木魁驚容稍褪,喘了口大氣道:“虧得大人機警,否則營盤一被沖開,濃霧中作戲的那些騎士一擁而入,咱們空有千餘人馬,大霧之中難以呼應,也隻能被人屠殺殆盡了。大人,你怎看出他們的破綻?”
楊浩道:“方才倉促應戰,我也糊塗了,許多疑慮隻在心中隐隐浮起,卻始終想不明白,這場大霧,再加上突如其來的敵人,不但迷了我的眼,卻也迷了我的心神。”
他翻身起來,向迷霧中突然又靜寂下來的敵人方向看了看,說道:“那晚,石頭射殺搶親的日谷德時,那種冷靜沉着,就使我心生疑慮了。白靈部處于蠻漢雜居地帶,久受漢化,一個年幼的孩子,如果平時不曾殺過人,哪能這般冷靜自然?
不錯,天下之大,無奇不用。就算一個孩子從容殺人,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當時雖然驚歎,卻也沒太往心裡去,可是,白靈部抵敵不住,向我陣營靠攏時,應以強壯武士開道,将老幼護在中間才對,敵從四面八方來,何來斷後之說?可是他們卻把婦人和孩子沖在前面,受那‘敵人’屠戳,這就非常蹊跷了。
到這一步,我還沒有想的太過明白,可那石頭突出沖圍向我靠攏時就可疑了,他是白靈部少族長,族人見他危險趨前保護亦屬應當,可那突如其來的敵人也清楚他的身份麼?為何不顧靠近我方營盤的危險,随即便向他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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