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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子渝殚精竭慮,本就已經心力憔悴,懶得再動心思了,在楊浩面前她更是腦子一團漿糊,這時一聽他抱怨,也無暇多想,便沒好氣地嗔道:“難道你缺老婆?”
楊浩眼中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地道:“天地間隻有一塊傳國玉玺,卻也隻有一個折子渝,所以,你和那傳國玉玺一樣,在這世間都是獨一無二的。我楊浩胸無大志,在我心中,溫香暖玉遠勝那冰冷冷的石頭百倍。子渝,我從來沒想過做一個孤家寡人,從來沒有想過,在我心中,每一個家人都重過那權位,就像你對你的家人一樣,所以……我不阻止你。所以……我願意為你這做這一切……”
“我……”
折子渝很想再說點什麼,卻隻覺得鼻子發酸,很想流淚。她吸了吸鼻子,強抑欲流的淚水,提缰說道:“我去了!”
楊浩松開她的馬缰,說道:“好,我讓你去!記着,保重自己,保重家人,早些回來。因為,你是我的!你的家人,我來擔待!”
折子渝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忽地打馬飛奔而去。她不敢再說什麼了,是的,楊浩有時候優柔寡斷,有時候溫吞怯懦,但是當他真的決定一件事時,卻常常能為人所不能。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第二個男人肯為了她把中原的帝王做對手?這事上還有沒有第二個人把她看得重過那代表着‘皇權神授、正統合法’的傳國玉玺?
一塊石頭?那塊石頭是國之重器,得之則象征着“受命于天”,失之則意味着“氣數已盡”。楊浩豈會不明白它的重大意義?他早晚還是要登皇帝位的,豈會不明白它的重大作用?‘我折子渝是獨一無二的嗎?’折子渝知道她不是,天下間的美人兒應有盡有,楊浩如果想要,吳娃越豔,鄭婉秦妍,東西佳麗,異域佳人,唾手可得,就算是如今楊浩府中的焰焰、娃娃,風情姿色也不遜于她,乃至那位原來的唐國皇後,如今的修真女冠,美貌更勝她三分。
然而,在楊浩心中,她是獨一無二的!
是的,他說的少,但是他隻一說,就勝過多少海誓山盟。是的,他做的少,但是他隻一做,就做得驚天動地。多少的委曲和幽怨,這時都已抛到九宵雲外去了。她不敢不走,再不走,或許就會軟倒在他的懷裡,再也不舍得走。
她走了。沒走的時候,一顆心已系在了汴梁。現在走了,一顆心卻又牢牢地系在了楊浩身上。
“這個害人精!”
折子渝狠狠抽出一鞭,在心裡面又甜又酸、又憐又喜地輕喚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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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筆直地坐在馬上,直到折子渝的身影閃過山路,便将手中的馬鞭舉了舉,後邊立即有兩騎飛奔而至。馬上的人看起來像是一對父子,大的三十五六,一張慣于于西北小行商的赭黃色的臉兒,精瘦的身子,身手倒是利索。另一個看起來還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眉清目秀,頭上戴了一頂寬沿氈帽。
“我要你們做的事,現在不得不加上一件了。”
楊浩歎了口氣,回身說道:“雖說子渝聰明機警,在汴梁也在她的一套班底,做事也知輕重。不過……龍潭虎穴之中,終究處處兇險。宋國皇城司的密諜雖沒甚麼了不起,畢竟是地頭蛇,你們在做好自己的事的同時,盡可能照顧她一下。”
“大叔放心好啦,我會照顧子渝姐姐的。”
少年拍拍小胸脯,脫口而出的卻是清脆悅耳的女聲。
一旁的中年漢子把壽字眉一擰,訓斥道:“我不是說過了一旦換了裝扮,不管人前人後,任何時候,不得使用聲,必須養成習慣?”
少年調皮地吐了吐小舌頭,雖無什麼懼意,卻乖乖地改口,用少年聲音應道:“狗兒知錯,下回不會啦。”
楊浩一笑,對那氣勢洶洶的中年漢子溫和地說道:“竹韻,自你上次奄奄一息地歸來,我就不想再讓你刀山火海的闖蕩了,可這件大事,我又實在找不出别人可以勝任,還得委曲你走一趟。”
那黃臉漢子一口男人聲音,說道:“太尉太客氣了,竹韻别無所長,隻有這一身高來高去,匿蹤易容的本領,承蒙太尉高看,此去,竹韻一定完成太尉交辦的重任。”
“好!”楊浩點點頭:“你們趕快上路吧,沿途莫跟丢了她。待到了汴梁,你就潛伏下來,我給你足足一年的時間,許多事情都可以早做鋪墊,以完成這樁驚天之舉。等這一回事了,你就留在夏州,以你累積之功,足以掌理諜報院,以後再也不用親自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了。”
“太尉,今昔往昔,天壤之别,竹韻已經心滿意足了,為太尉做再多的事,屬下也……”
楊浩道:“竹韻,你在我的心中,可不隻是一個屬下啊。”
“啊?”那漢子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一抹清晰可辨的紅暈爬上了他赭黃色的臉頰,他結結巴巴地道:“我……我……”
楊浩卻全未注意,他遙望汴梁方向,喟然歎道:“玉落現在正在汴梁,唉,我這大妹早已過了婚嫁的年齡了,卻因為我的緣故,如今雖能日日相見,卻是有情人難成眷屬。竹韻,在我心中,你不止是我的屬下,其實我也把你當成親妹子一般看待呢,我已經耽誤了一個妹妹,可不想再耽誤第二個,何況……古老伯也着急的很呢,等這次任務事了,你安頓下來,也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
“啊……,喔……,竹韻……竹韻知道了,勞太尉費心……”
竹韻本來芳心如小鹿亂撞,這時大失所望,卻是一陣失落,随口答來,不知不覺地便恢複了女孩兒家的聲音,語氣不無幽怨。
一旁狗兒不識愁滋味,卻哈地一聲笑,拍手道:“竹韻姐姐說錯話了,哈哈哈,你也用了本來的聲音。”
竹韻瞪她一眼,揚手一鞭,抽在狗兒的馬股上,狗兒“哎哎”地叫着坐正了身子,那馬已如離弦之箭,飛馳而去。竹韻向楊浩一抱拳,強裝豪邁地道:“太尉,屬下告辭!”說罷反手一鞭,大喝一聲:“駕!”便追着狗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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蘆州開寶寺後殿中,一黃衣僧人正在殿中練武,這一套掌法由他施展開來,當真是殷雷陣陣,罡風排空。他把僧衣掖在腰帶裡,呼喝叱咤,如同驚雷,一雙鐵掌使将開來,當真是淩厲無匹,威猛無做。
殿中地上有許多圓形的坑洞,裡邊立着半人多高的木樁,那木樁都有壯年人小腿粗細,用的木料是結實結重的梨木,就算以利斧去劈,也不是三斧兩斧就劈得斷的,但那年輕黃衣僧人一掌劈去,木樁便應聲而斷,拍得漫天木屑紛飛,其掌勢迅急,竟然沒有一絲遲滞。
兩個紅衣喇嘛立地殿外一角粗大的殿柱旁,靜靜地看着殿中那瘋狂地擊打着一切、摧毀着一切的黃衣喇嘛僧,就見那黃衣僧人一個旋身,狂風般閃至大殿一角,吐氣開聲,雙掌一推,砰地一聲擊在立在那兒的一塊半尺厚的石碑上。
這樣厚重的一塊石碑,但憑一雙肉掌若能把它擊斷的話,那掌力已是十分驚人了,可是這黃衣僧人一掌擊中那石碑之後,石碑竟然一動沒動,待那黃衣僧人徐徐抽掌,立定身子下壓丹田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方才那穩絲不動的石碑突地轟然倒塌,化作了一塊塊碎石,原地坍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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