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天會議的順利,胡可在看到鐘亦又一次掏出手機開始聊微信的時候,都還覺得他可能并沒有看上去的那麼難搞。
直到他們一滿屋子的人被鐘亦邊玩手機邊罵成屎。
“什麼水上運動,都給我挪到後面去,本來就沒多好看幾張臉,粉都還沒固上,就讓他們出表情包。”
“能不能告訴我一下你們的心路曆程?我是真心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想出這種沒有任何前因後果聯系的環節的。”
“麻煩兄弟情這一整塊直接回爐重造,真的沒必要,很尬也很塑料。”
“現在為了被留下來強行喊話煽情的梗已經被玩爛了吧,确定是好哭不是快進嗎?”
“我最後說一遍,不要,再讓我看到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了,接下來類似的請你們自動剔除。”
“選秀節目除了剛開頭那一個男團一個女團勉強有點水花,後面為什麼都啞了火你們是真的一點沒想過啊。”
“行,又來了,梁思禮,撤資吧,項目還給人家平台,别搞了,真的。”
“你們是不是完全感覺不出來自己有多老套?”
“雖然你們老闆說這個綜藝就是花錢買來捧人的,但你們這種東西真的能捧的起來?”
胡可已經傻了,他整個人都傻了,這确定是昨天那個說他們都挺好的人嗎,也你媽的……太!會!罵!了!
賽制還好,但情感走向的設計基本全盤否認,從頭到尾被批|鬥了個體無完膚。
作為策劃部的部長,頂雷這種事義不容辭,紅姐在鐘亦的逼問下視死如歸地出聲道:“主要那邊第一季就是這麼幹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們也隻是延續了一下前面的傳統。
但鐘亦打字的手猛然便頓住了,擡眼看向她反問道:“要不然你以為人家為什麼肯把東西賣給你主投主控?”
紅姐想說那我肯定不知道啊,但她不敢。
鐘亦:“如果這個東西用第二次也穩賺不賠,人家瘋了才把白花花的銀子讓給你,就是行善積德想下輩子好過點也沒見過這麼大方的吧。”
這下不隻紅姐,滿會議室的人都低下了頭,沒人敢和鐘亦對視。
經過昨天,鐘亦就跟養成習慣了一樣,一坐進會議室就開始找張行止閑聊,别的不一定,但在幹嗎、吃什麼、有什麼安排這三個問題一定會問到,隻不過今天又多出了一個看參賽練習生模卡的環節,罵人的同時一點不耽誤事。
但到這裡,鐘亦終于是放下了手裡的手機和模卡,開始一心一意的給這桌人開小竈:“以前那種和和氣氣的氛圍已經不賣座了,給你們指條明路,要想殺出來,幹脆直接拿‘腥風血雨’當tag,朱紅,腥風血雨,懂這四個是什麼意思吧?”
紅姐聽到自己大名的那一刻就跟突然被打通任督六脈一樣,鏡片後一雙眼登時就亮了:“懂的鐘老師!!”
“行,明天開會我要看到改好的東西。”鐘亦說着,将手邊單獨挑出來的一小摞模卡往旁邊推了推,“實習生過來把這一摞模卡裡的練習生記下來,不分經紀公司,拍攝集中往前排,安排好了叫我,到時候該談的找人去談,該收錢的收錢,盡快。”
雖然胡可沒聽懂最後是讓談什麼、收什麼錢,但他不敢撐着現在風尖浪口的去問鐘亦,忙不叠就應下了。
等鐘亦對衆人七七八八交代完一切,給出的最終結論是:“今天晚上十點到十一點這一個小時朱紅你可以微信問我任何問題,但如果到明天開會給我的還是一個有問題的策劃,你們就再也不用做這個項目了,說到做到。”
如果前一天胡可從鐘亦嘴裡聽到這種決策性意見的話,還會下意識看兩眼一旁優哉遊哉喝着咖啡的梁總,那麼現在他不會了。
“說到做到”就跟緊箍咒一樣套在他腦袋上,進公司以來神經就從來沒繃得這麼緊過,他都有點不記得那天自己是怎麼走出會議室的了,隻記得紅姐問他:“爽嗎?”
胡可想也沒想就胡亂點下了腦袋:“爽,從來沒這麼爽過。”
然後紅姐感慨地攬着他道:“挨鐘老師的罵就是這樣的,會上瘾。”
胡可簡直雙手雙腳贊同,因為鐘亦罵你不僅不會讓你覺得不服,甚至會忍不住想跟他一起罵,完了還要羨慕人家怎麼那麼會罵,每一句都罵在你的g點上,不偏不倚剛剛好。
“而且他罵歸罵,但是是會告訴你改正方向的那種。”紅姐唏噓,“挨鐘老師的罵,是福報。”
“就讓人有種脫胎換骨的……歸屬感???”想到“歸屬感”這個詞的時候,胡可自己都覺得自己瘋了。
但紅姐很懂他:“現在是不是就感覺自己到家了?”
胡可小雞啄米式點頭。
紅姐唏噓:“挨過一次鐘老師的罵,就再也不想從立博走了。”
衆前輩幫着下了結論:“鐘老師,真的上頭。”
當天這幫人一從鐘老師的會議室出來,就徑直拐進了另一間會議室。
紅姐牽頭,全組集體頭腦風暴搶改策劃,連胡可都不再懷疑鐘亦的“說到做到”。
福報雖好,但要貪杯鐘老師就該教你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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