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賓館那一晚上,她上半夜睡得很沉,但睡相不老實,睡着睡着就蹬掉自己蓋的被子,拱進了傅北那一床。
下半夜比較涼快,加之開着空調,便有些冷,她幾乎都快趴到傅北身上睡,由于空調對着床吹,她下半夜就睡得不沉穩,半夢半醒之間兀自攏了攏被角,緊緊扒着傅北。
傅北睡眠一向很淺,可不論喬西怎麼折騰,始終沒亂動一下。
無意地,喬西在被子裡亂摸間,一不小心間觸到了柔軟,她本來就沒完全睡着,這下子直接心頭一抖,醒了,整個人都僵持呆着,手還擱在剛剛的位置,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會把傅北弄醒。
十幾歲正是塑造完整觀念的時期,懵懂迷茫,平時不是沒跟身邊的同齡女孩子親密打鬧過,甚至一塊兒洗過澡,可獨獨沒有這種感覺。
喬西心都收緊了,喉嚨幹澀,身體僵如筆直的木棍。
僵硬的手指曲起,又沒拿開,她臉都燒紅了,自己都能感覺到雙頰在發燙,腦袋暈乎乎的似一團攪得稀爛的漿糊。
太卑鄙了,也不應該。
該趕快拿開手的,縮到一旁躺着,裝作若無其事才是,可腦子不聽使喚,好像被定住了一樣,凝固在原地動彈不得。
半晌,才稍微擡擡頭。
或許是距離太近,或許是心有雜念,喬西感受到了傅北薄薄的綿長的勻稱呼吸,正一下一下的,輕輕落在自己唇上,又癢又微熱,綿密溫灼的氣息萦繞在她唇齒間,随着不平穩的吸氣而進入身體内,四處蔓延,将每一處都裹挾住。
街道上燈光不歇,稀稀落落投向這裡,借着微弱的光,喬西怔怔打量着下面的人,她一直都清楚傅北生得好看,一張極具美感的臉出衆,走哪兒都是人群中的焦點,這人美得不豔俗,清冷出塵隻可遠觀,又讓她忍不住想要靠近。
喬西還不懂什麼叫做喜歡,她的青春期與其他人沒兩樣,被重重的學業束縛着,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探求感情這回事,更不知曉何為心動。
心在胸腔裡砰砰鼓動着,都快跳出來。
她挪開了手,卻不知道到底該往哪兒放,怔愣地支起身子,低頭看着阖眼睡覺的傅北。
對方的唇薄,微微張合着,呼吸平穩而勻稱,喬西稍稍低下去一些,雙方的長發便糾i纏在一起,密不可分,她最終停留在傅北的唇際,沒再往下,眼裡面上都是迷惑,又帶着不正常的紅暈,想弄清楚心頭的感受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不敢輕舉妄動。
從驚醒到這時候,時間很短,對她而言卻格外漫長,糾結了片刻,還是輕輕挪開躺下,側身挨着傅北。
做了那麼多,或許是她足夠小心謹慎,幸運地沒把這人弄醒。
盯着無邊的窗外夜景,喬西毫無睡意,思緒比當年冬日的大雪還繁複。
時間過得很快,天際泛出魚肚白,不多時就天亮。
喬西先起床,乖乖進浴室把挂在衣架上的胸衣這些穿好,聽到外面有動靜,便知道是傅北也起來了,不知是過于拘泥還是怎麼的,她不自在極了,尤其是想到這些衣物都是傅北幫自己挂起來的,簡直臊得不行。
收拾完出去,她都沒敢看傅北,蹲着身子穿鞋。
傅北亦寡言少語,進浴室洗漱完畢出來,才問:“早飯想吃什麼?”
聲音低低的,帶着睡醒後獨有的倦啞,仔細一聽又有兩分疲憊感。
喬西沒去深究這些,隻覺得腦袋嗡嗡的,想着自己晚上做過的事,血氣都快直沖頭頂,面紅耳赤心砰砰跳,都快喘不過氣,幸虧是背對着傅北,不然真說不清楚。
她抿抿唇,好一會兒,才磕巴地說:“随、随便……”
一點底氣都沒有。
傅北動作迅速,簡單收拾一下就到門口等着。喬西稍微松了一口氣,都不好意思面對這人,她磨磨蹭蹭半天,才溫吞地出去,一路上也沒看傅北一眼,躲閃地走在前面,傅北去退房卡時她就杵在樓梯口。
員工操作慢騰騰的,耗費的時間長。
喬西等得不耐煩,回頭望了眼,卻正正撞進傅北深邃的眼眸中。
像是被看穿了心事,她立馬僵直了脊背。然而下一瞬,傅北又自然地移開視線,好似剛剛不是在看她,隻是不經意間視線從這裡掃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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