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飯後散步,沈宴秋幾人一直走到城牆附近。
正算計着差不多時間回去,卻見郊外千米遠的地平線處冒出黑壓壓的行進人群。
城門口守衛的士兵顯然對此毫不知情,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措手不及。
“快!拉城門!撤離百姓!”
“速向兵部大人禀報!”
嘈雜聲亂中,百姓陷入無序慌亂,擠撞推搡,拼命往城中湧。
沈宴秋被虞優護着,但奈何正值午間城裡城外百姓進出高峰期,接連被撞數下,腳步踉跄。
蓮巧擡手擋開橫沖直撞的百姓,為兩人辟出一條路:“虞少主,你帶姑娘到那邊城角無人的地方。”
退到偏僻處,虞優不放心地将沈宴秋上下細量了一遍:“有沒有哪裡受傷?”
“我沒事。”沈宴秋安撫,擔憂地看向漸閉的城門,“這是出什麼事了,秦軍攻打來了?”
虞優蹙眉,作為消息最靈通的一方商賈,自然知曉城中近來的動亂緣由,出聲寬慰,但追根究底自己也無太多底氣:“有攝政王和首輔把關,應該不至于出現兵臨城下還無半點風聲的纰漏……”
他說着看向門口指揮的校尉:“你有沒有注意,駐守城門的本該是禁軍之人,但那校尉方才喊得卻是派人去通報兵部大人。”
沈宴秋腦中一閃而過沂蘭樓裡姜九黎給她看的那張國境圖,兵部後頭用紅字擴寫的“秦”,不由眼皮一跳。
虞優不知她在想什麼,四望幾眼,今日出行未帶随從,眼看變故橫生,提議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回風滿樓吧。”
“等等。”沈宴秋看守衛軍中向兵部通信的士兵已經策馬離開,心頭越發不安,“蓮巧,你飛城樓上看看,對方一共多少人馬,距離城門還有多少距離。”
蓮巧是薄府的人,本就不放心城中事态,當即領命,一個輕功施展,飛身于牆檐之上。
不過須臾,落地禀告:“那些人的行進步伐已停,落在八百米外的山坡處,無法判别後頭還有多少人,根據行軍列寬,蓮巧鬥膽猜測,人數逾萬,隻多不少。”
虞優臉色沉了沉:“可有看清他們的旗幟,或是身上的兵服穿戴,是
秦軍嗎?”
蓮巧搖搖頭:“距離太遠,奴婢瞧不清。”
沈宴秋愁眉不展,幾經思慮,拉蓮巧到一邊低囑道:“兵部的人馬上就要來了,我懷疑他們跟城外的人是一夥的,其中緣由三兩句難以解釋清楚,我需你速回城裡,想辦法把現在的情形傳給懷信或攝政王殿下身邊的人。”
蓮巧遲疑不決:“那姑娘呢。”
“我和虞少主留這裡再探查一下情況,你放心,倘若有危險,我們會馬上離開的。”
蓮巧咬咬牙,深知事況嚴峻,沖人抱抱拳,掃視周邊地勢,下秒跳上一座牆頭,轉眼間,便越過幾棟高樓街鋪,消失不見。
虞優雖沒聽見沈宴秋和蓮巧的對話,但大抵知道她是派蓮巧回城通信去了,見她沒有離開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再提。
見周圍官兵開始驅趕剩餘民衆,抓起她的手腕跑到附近矮牆後,那裡有跑走民工丢下的幾輛草垛推車,正好可以做掩護。
虞優壓低音量道:“我之前有聽郝哥兒提過,朝廷懷疑兵部勾結秦人,也不知九黎怎麼想的把城門這麼重要的地帶交給兵部老兒看管。”
朝廷勾心鬥角,少不了因利益牽制引發的兵權相換,沈宴秋無從猜測,隻希望蓮巧趕得及時些,不要讓事态演變成無法轉變的地步。
隻見天空白光乍現,臨安城的另一頭有數十道旗花如金蛇般竄雲直上,恍若晴空霹靂。
不待沈宴秋問出口,虞優雙眼輕眯,凝重地望着遠處的天空,沉聲道:“那是旗花,兵部召集兵馬所用的信号燈。”
走馬街上。
陳決策馬疾馳,身後率領着府中五百精英部隊,以及養在門下的數十名秦人。此外還有無數兵馬鐵蹄在他的旗花召喚下,正從臨安城的各個方向彙聚湧來。
陳決已經近月未收到邊境洪化一帶的訊息,隻當司徒允文受制于父子關系,至今不曾出手解決骠騎将軍及其手下的麒麟軍。
誰想晌午毫無預兆的受士兵通報,稱敵軍兵臨城下,請他做出決策。
縱然不滿司徒允文毫無預警的做事行徑,但也隻能盡可能迅速調遣手下兵馬,到城門口做接應。
秦克耶騎馬跟在陳決身側,視線掃過街道兩側混亂奔跑的人群,不知
為何總覺得哪處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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