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齊周和宋其寬一夜沒睡好,大清早的又睡不着,便頂着兩對大大的黑眼圈,昏頭昏腦的來到學堂。
兩人經過昨晚一糟吓,再加上晚間沒休息好,眼下兩人腳步漂浮,手軟無力。
混混噩噩的走至學堂,兩人推門而入,剛好與轉頭看過來的謝行儉對視上,兩人做賊心虛,又瞥見謝行儉手捧的兩本書,當即傻了眼。
宋齊周腳一崴,險些暈倒在地。
宋齊寬幹笑,“兩位今日來的真早啊。”
說着,立馬摻着宋齊周往裡走,途經謝行儉的位子時,宋齊周幹巴巴的扯出一抹笑,破天荒的跟謝行儉道了聲早。
謝行儉:“”
不對勁啊,這兩人什麼時候對他這麼和顔悅色了?
謝行儉沉默片刻,然後一擡手把兩本書放在桌面,低聲道,“他們兩看的不正常啊,我猜許是碰了我的書,隻不知何緣故,沒有拿走。”
魏席時欠身翻了翻書,不可思議道,“裡面也沒有破損。”
謝行儉和魏席時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詫異和茫然。
兩人不約而同的往後看,宋齊寬唬了一跳,忙垂眸避了開去,宋齊周漲紅了臉,坐在位子上像個演默劇的小醜,又是低頭胡亂翻書,又時不時瞄一眼謝行儉,随即又低下頭,躲閃着來自謝行儉的審視眼神,一番手忙腳亂的操作,看着謝、席兩人哭笑不得。
就目前看來,謝行儉已經能确認後排的宋氏兄弟就是日常盯梢他的人了,而且一定碰過他的書,至于他的書為什麼沒被拿走——
謝行儉想不通,也不想繼續想,反正他的書好好的,他又沒有損失,而且看宋氏兩兄弟的表現,估計以後也不會再盯着他了。
他松了口氣,翻開課業,默讀起文章。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飛逝,縣學的月考即将來臨。
謝行儉所料不錯,接下來的日子裡,他過得舒坦有滋味,學堂教室裡,那道隐秘的窺視早已消失不見。
隻令他滿腹疑惑的是,宋氏兩兄弟此後見到他,就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每次遇上他,皆是慌裡慌張的跑遠。
沒人幹擾他,他樂的如此,便全身心投入到接下來的月考之中。
這次月考非同一般,一甲的十名童生劃入甲班,且有資格進入藏書樓借書。
在徐堯律的刺激下,謝行已然将縣學的最大作用放在藏書樓上,若不能考進甲班進入藏書樓讀書,他覺得來縣學也無甚意義了。
學堂院子裡有一口大鐘,齋夫拿着鐵錘掄了幾下,‘噔噔噔——’幾聲宏偉渾厚的鐘聲瞬間籠罩在學堂上方,一衆學子當即不敢東張西望,各自乖乖的坐在位子上等候先生的到來。
不多時,就見林教谕抱着厚厚一摞考卷,穩當當的站上首座講壇。
學堂後門呼啦啦的搬進來兩張桌子,隻見走進來的兩個長須先生,抱着幾捆白紙一一的發給學子們。
“你們隻當這是大考,莫要吊兒郎當。”林教谕背着手沉聲道,“先生發的草紙,等會也要上交。”
說着,一雙含威似劍的眼睛掃了一眼底下,“開考前,檢查檢查筆墨,别等會慌了神,再有,身體不适的趕緊去茅廁,一旦開考,不可中途舉手出去,否則成績當場作廢。”
話音一落,幾個沉不住氣的學子,立馬站起身撩開長衫,拔腿沖進茅廁。
謝行儉檢查完桌上的筆墨,按了按腹部,索性起身跟着同窗走了一趟茅廁,他暫時沒有方便的想法,隻不過是想出去活動活動,省着幹坐在位子上緊張兮兮。
待人到齊後,外面的大鐘又被敲響,‘咚咚咚’的幾聲後,林教谕點了點口水,将懷中考卷分成兩份,交由底下的兩位先生分發給在座的學生。
謝行儉數了數,一共十五張考卷,五張帖經題,十張墨義題。
他心中不由慶幸,沒有詩賦題。
這幾日在縣學,他的詩賦才能幾乎被同窗以及先生嘲笑了個底朝天,好多人還以為他故意藏拙,還有人帶着題目好奇的向他請教,他連連羞赫搖頭,直言他作詩的水平一般,當不得教授。
一來二去,身邊的人這才真正的知曉一甲二名的童生謝行儉竟然是個詩呆。
謝行儉聽到周圍一味的調侃和取笑,全部照單虛心接受,衆人見他不惱,反倒自個紅了臉,紛紛閉了嘴不再提及謝行儉的詩文短闆。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我就是傳說中的白月光 返祖成龍後(快穿) 霸總非說我才是真愛[穿書] 我的重返人生 穿成七零極品小姑子 病弱偏執狂的癡寵[穿書] 總夢到前男友在攻略我 同桌令我無心學習 重生後貴女專注打臉 每次回家夫人都在異世界 七零年代小美人 穿成主角受的早逝兄長 女配不當替身[快穿] 神話行者 精靈大師從大胃王開始 [紅樓]林皇後傳 退出槍壇後全世界都在逼我複出 女配愛種田(快穿) 地表最強狐狸精[快穿] 豪門女配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