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鶴亭開始泡面,他對新買的杯面充滿期待,咬着筷子空出雙手,想在這短暫的五分鐘内在打把遊戲。但是通導器響了,他忍耐了片刻,用拳頭砸亮光屏,含糊地問:“幹嗎?”
“瘋子還在攻擊我的系統,”晏君尋坐在冷氣裡,“讓他冷靜點。”
“我是他爸爸嗎?”蘇鶴亭拿下筷子,“如果他這麼聽我的話,我就讓他去督察局跳踢踏舞了。”
“你可以做他爸爸,”時山延身體前傾,把車内的冷氣關掉,“快點命令他,我們都想世界和平。”
“不,不要,我還很年輕。”蘇鶴亭單方面删除了自己吹噓自己的記憶,他把筷子壓到杯面上,說:“你們一直都活在監控裡,現在再加個人又能怎樣呢?反正都是被看。”
“如果他再進入我的系統,”晏君尋湊近通導器,咬字清晰,“我就解除黑豹資料的防禦牆,請他浏覽黑豹複雜的構造。”
“你解,”蘇鶴亭用手指戳了戳杯面翹起的一角,“關我屁事。”
“你在南線聯盟做卧底的時候,用‘修理裝備’這個理由騙了傅承輝多少錢,”晏君尋神情認真,語氣卻很輕松,“自己記賬了嗎?”
“你再多說一個字,”蘇鶴亭看向光屏,“我就讓瘋子今晚找到你。”
“你試試,”晏君尋偏過頭,對通導器說,“看我們誰死得更快。”
蘇鶴亭沉默下去,杯面都泡超時了。他不喜歡白幹活,不如說他的原則就是收費幹活。他在黑豹裡屬于及格萬歲的類型,對排名沒那麼上心,隻要編号一直挂在自己的舒适區裡就可以。他習慣自己的節奏,傅承輝都鞭策不動他。他究竟有多少能耐,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筆生意怎麼看都是我吃虧。别裝了,你就是想讓我趁機替你補上系統漏洞,順便把瘋子踢到你私密空間的外邊,好給你留出玩遊戲的地方,”蘇鶴亭掀開杯面蓋,“然後繼續讓我給你打工。好吧,可以,我答應,但是我會記賬的晏君尋,”他吸了幾口面,稀松平常地說,“你最好不要回到光軌區,否則我會讓你明白我的利息有多高。”
“好的,”晏君尋說,“我希望在我待的地方,他都不要出現。”
希望。蘇鶴亭把杯面的湯都喝完。你他媽把我當成許願池嗎。
“7-001在重查期,”時山延對這種老式的車内空調很感興趣,手指在上面撥動了兩下,沒留神自己的肩膀已經越了界,快要挨到晏君尋了,“通訊可以換成我的編号。”
“編号01ae86,”蘇鶴亭把筷子丢進垃圾桶,開始敲擊輸入,“這個編号誰想得到呢,傅運竟然同意了,監禁所車神。”
時山延的編号除了01是光桐□□所強制的号碼,剩餘部分都是由他本人修改。
“他很喜歡,”時山延擅自曲解着傅運當時的氣急敗壞,“還很佩服、很羨慕。”
“密碼呢,”蘇鶴亭停下來,“你密碼是什麼?”
時山延報了一長串字母,不經意地看向晏君尋,像是在詢問晏君尋密碼的正确性。
“你這個貨真價實的變态。”蘇鶴亭嫌棄到後仰,用一指禅把密碼敲下來。
晏君尋總能對上時山延的目光,他甚至懷疑時山延每時每刻都在盯着自己。車外的太陽很大,身體剛剛降下的溫度又回升了,有種黏糊糊的錯覺。晏君尋想洗澡,用涼水盛滿自己的破浴缸。他沒能及時刹住馳騁的思緒,它們淹沒了整個車廂,把所有細節都塞回晏君尋的腦袋裡。包括有關時山延的。
晏君尋口很渴,剩餘的半瓶水就擱在他手邊,可是他不能碰。他無法束縛思緒,就像無法控制自己腦子裡都是時山延喝水的吞咽聲。
搞什麼。
晏君尋錯過視線,不再看時山延。他放下車窗,需要新鮮空氣來分散注意力。
“人類正常需求,别說你沒點癖好,”安全帶就像束縛鎖,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時山延的動作,不然他能靠得更近,“你躲在被窩裡自己解決的時候還會調整手法吧。”
時山延對自己的欲望有清楚認知,他是百分百會遵循自己喜好的人,這跟晏君尋不一樣,小天才連“性癖”都沒想過,晏君尋說的□□就是課本上的繁衍需要。
“瘋子找不到這個編号,”蘇鶴亭浏覽着時山延的編号内容,“權限太高,停泊區督察局都查不了。你們可以用這個編号通話,我保證沒人能監聽,就算瘋子跟傅承輝同級别都沒用。領狗的福利真好啊,”蘇鶴亭看到這個編号的任務頁面,“你能看到所有人的任務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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